空出來的時間,晚上,自然是跟小妻子你濃我濃,白天,就爲了妻子的一日三餐費心。
每天晚上妻子都體力不支,左鬱希望能給妻子好好的補一補。
他和樂樂的吃食,由他親自準備。
而左家大伯孃和三嬸子,則負責準備司大幾兄弟及鬱德等人的三餐。
至於王婆……
依然在自己的房間裡反省。
每天三餐,由左家大伯孃或者是三嬸子給她送過去。
本來王婆是左鬱家最受信任的人,現在卻被關起來反省。
雖然門也沒有鎖,但是王婆是十分自覺的,吃喝拉撒都在屋裡解決,只有尿壺滿了纔會出來清理一下,然後完了立刻又進了自己的房間。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在受罰。
她是誰?
她可是左鬱從京城帶來的,最受左鬱器重的婆子了。
現在竟然會受罰?
不說鬱德等人好奇,左家兩嬸子和司大幾兄弟也很好奇。
可惜,對於自己爲什麼受罰,王婆閉而不談。
至於左鬱和樂樂,自然更加的不會說了。
不過,因爲王婆教了左家大伯孃和三嬸子好些做菜的本領,所以兩人跟她的關係很好,在王婆自己反省的第三天,兩人意識到了不對,就到左鬱和樂樂面前爲王婆求情了。
“你們知道王婆爲什麼受罰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來求什麼情?”
左鬱淡薄的看著左家大伯孃和三嬸子,
“王婆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你們去問問,要是按照大戶人家的規矩,她犯的錯,該如何處罰?”
“……”
左家大伯孃和左家三嬸子聞言面面相視,難道說王婆犯了很大的錯誤所以纔會讓左鬱和樂樂這麼生氣?
兩人離開左鬱和樂樂的房間,然後去了王婆的房間。
“你們去爲我求情了?”
聽到左家大伯孃和三嬸子的詢問,王婆臉色一變,卻不是爲兩人的求情感動,而是嫌棄她們多事兒,
“誰讓你們爲我求情的?”
“我們也是好意啊。”
看到王婆反過來質問她們,左家大伯孃和三嬸子都覺得很委屈。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爲我求情,這要是在大戶人家裡,主子可以直接賞你們幾十大板的知道嗎?”
“那你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我以下犯上,犯了不該犯的錯。”
王婆黯淡臉道,
“這要是在大戶人家,以我犯的錯,輕則,打個幾十大板,扣掉幾個月的工錢了事兒,重則,直接亂棍打死也是正常的。”
“亂,亂棍打死?”
左家大伯孃和三嬸子兩人一輩子生活在左家村,沒有去給大戶人家賣過身,自然不知道家奴地位的低賤,何況他們爲左鬱和樂樂打工,這都是鄰居,左鬱和樂樂自然對她們極爲客氣,因此聽到王婆這樣說之後,兩人都覺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儘管王婆的賣身契不在左鬱那裡了,但她一直把自己當作左鬱的家奴來著。
所以不管左鬱怎麼處罰她,她都受得心甘情願。
何況,左鬱並未打她,甚至連月銀都不曾苛扣,只是讓她在屋子裡反省罷了,而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的左家兩女人竟然還跑去跟左鬱求情,這讓王婆不但沒有感激,反而擔心左鬱因此對她更加的反感而討厭起左家兩女人來。
“別以爲主子和善,你們就可以不把主子當回事了,雖然你們籤的是勞工合約並未賣身,但是,勞工合約也是賣身契的一種,只要在合約期內,你們犯了錯,主子一樣有權利來責罰你們,你們不要仗著自己跟主子是鄰居就沒大沒小的,主子仁慈不介意,但是你們若是敢以下犯上,便是主子要罰我多事兒,我也得先收拾了你們。”
“王婆,我們可是爲了你好纔去跟左鬱求情的,你怎麼還能倒過來責怪我們呢?”
左家大伯孃和三嬸子覺得王婆有些不可理喻。
“既然你們做了老爺和夫人的幫工,就該稱之爲老爺和夫人,瞧瞧你們是怎麼稱呼老爺和夫人,竟然敢直呼老爺和夫人的名諱,看樣子老爺和夫人真的是太仁慈了,待的我懲罰結束,我會向老爺夫人建議,整頓家裡的紀律,免得你們沒大沒小,識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
左家大伯孃和三嬸子聞言都要氣死了,她們明明是好心爲王婆求情,結果王婆不但不領情,反而轉過來說她們沒有規矩,簡直要把她們給氣死了,兩人相視一眼,看著冷若冰霜的王婆,也來了氣,一甩袖子,
“既然你這麼喜歡關在屋子裡反省,那你就在這裡老實的反省著吧。”
王婆被左鬱責令反省的事情就這樣傳了開來。
雖然具體的不知道她犯了什麼錯,但是以下犯上這是跑不掉的了,因爲她原本是左鬱和樂樂最信任的人,現在竟然被責罰了。
大家在好奇王婆到底如何以下犯上的同時,也因爲左鬱的責罰而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連王婆他都能責罰,看樣子,他要是真的翻臉了,也不會管你是誰,該責罰的時候就得責罰。
想想剛頒佈的監工制度,不少人都覺得這是左鬱對他們不滿意的前奏,難道過一段時間他將會有大的動作了?
左家的幫工,有多少人搶破頭想要進來的。
這麼一想,地裡幹活兒的幫工們,幹得更加的賣力了,誰也不想被左鬱開除,沒面子是一回事兒,要是失去了這份工作,再找另一份同樣待遇的工作,就難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在王婆反省的第十天,左鬱讓她從房間裡出來不用再反省了。
得了左鬱的令,王婆先把自己打理乾淨,然後到左鬱和樂樂面前再次請罪。
看她神情謙虛,左鬱和樂樂也沒有說什麼了,只是讓她不要在廚房做了,安排她去打掃前院後院的衛生。
“老奴不在廚房了,那老爺和夫人的三餐由誰來準備?”
聽到左鬱的安排,王婆隱約覺得自己是失寵了,她現在的年紀倒不在乎什麼寵不寵的,她就是純碎的想要服侍左鬱和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