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去年築基了,我爲什麼去年築基啊!”頓時間天空中響徹鬼哭狼嚎,一名中年修士瘋狂的大喊大叫著。
這元極秘境雖然在場之人無一人有絲毫瞭解,但是這九幽鎖空陣的陣勢卻龐大到爲所未聞見所未見,可以肯定是一場大機緣,而無緣參加者肯定捶胸頓足。在這大機緣面前提前一年築基算什麼,即使爲了這機緣拖後築基幾十年也不在話下。
就在中年修士吼叫的同時,許多煉氣期修士已經衝向了一片狼藉都黑水島,但馬上就被一羣道基期修士所阻攔。
“小子,我是水華宗的,現在你必須以道心起誓,這裡所得必須給我一半,否則……”
嘭……天空中道袍的碎塊飛揚,而剛剛還吼叫的修士已經蕩然無存,就連化爲一片血霧都算不上。
這突然的變故頓時間讓那些道基期修士驚駭莫名。
“元磁力場!”方承眉頭一揚詫異中有些不敢確定。
“就是元磁力場,那座消失的大殿都是由元磁石鑄成。”風靜媱一副你剛明白的鄙視表情。
方承的眼神頃刻間火熱起來。
元磁力場是一種傷敵於無形的手段,但更是體修修煉的一種強大助力。按照體修的理論,人身體本身就包含元磁力場,而磁力的強大與否決定了體修的力量以及未來的前景。
“走,我們也進去吧。”見那些道基修士噤若寒蟬,方承緩緩說道。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風靜媱眨了眨大眼睛狡黠的一笑頓時讓方承毛骨悚然。這丫頭,這種邏輯思維方式逆天的丫頭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恐怕……不,肯定是沒好事!
“爲什麼?”方承警惕的看著對方。
“給你。”風靜媱遞過來那把紅色的剝皮刀。
方承猶豫片刻,一咬牙還是接了過來,這東西確實好用,如果沒有它還真說不定會失去一些得到天材地寶的機會。
風靜媱拖著下巴歪著頭看了方承一眼,淺淺一笑道:“當時我媽媽本來想給我一把剝皮刀的,不過我偷偷的從我弟弟那裡搶了一把,難道這就是天意?我來此地的機緣應該就是天木和你了。由你去就足夠了,而且那裡適合你,我去了也得不到多少好處,再說我也有自己的收穫啊。”
方承會心的一笑,“我本來也應該是去雲華宗的,卻讓我父親支到了天木宗,世事難料啊。”說完之後灑脫的一揮手向前飛去。
“喂,聽我把話說完啊,你在元極秘境得到的東西分我一半啊,
不分我一半算是什麼機緣啊!”
方承腳下飛劍一顫,差點從天上掉下來,緊接著飛快的御使飛劍落荒而逃。主要是臊的,原因是想入非非了。
小心翼翼的落在黑色石臺邊緣,方承緩緩在走向石臺正中央,在半空中他已經觀察過,只要走到正中央就會詭異的消失,應該是被傳送到了元極秘境當中。
走到石臺中央後,方承只覺得渾身一輕,繼而片刻恍惚目眩神迷,緊接著感覺到靈臺與自身斷絕了聯繫,靈力再也不能運用,繼而眼前境況已經大變。
依舊是一個黑色平臺,此刻百十號人站在平臺之上看著面前的盛況各個目瞪口呆。
石臺位於環形山外圍,在衆人面前是一條黑色山道,山道蜿蜒曲折延伸至環形山山頂。
而在山道兩側一個個玉質牌匾寫著一行行綠色字體。
三品三二五號藥園---韓勁鬆。
三品三二三號藥園---冷海亮。
四品一六二號藥園---田勝。
一眼望去數不清的牌匾,而在山巔之上已經是六品藥園。自然而然的,每個人都想到了這藥園品級代表著其中所種植靈藥的品級。不要說山巔的六品靈草,即使是四品靈草也能讓大家爭的頭破血流。
但是令衆人謹慎的是,這每一處藥園都被一層淡淡的護罩所籠罩。
“第一關,意志。合格者靈氣池淬體,不合格者上品築基丹一粒。”
依舊是響自腦海的聲音,話音未落山道上行千米處一座散發著濃郁靈氣的靈氣池呈現出來。
“靈氣池淬體!”雖然大多數人有些懵懂,但心頭依舊火熱起來。靈氣池淬體雖然從根源上不如築基那一刻天地洗禮那樣本源的提升,卻可以極大的提升身體素質,如果再經過築基的天地洗禮其身體素質絕對遠超其他修士。
嗖……
幾乎同時十幾道身影竄了出去,衆人只覺得眼前一恍惚,一條蜿蜒山道變成了十條,幾道身影跌落回來,而有十人站在了黑色山道的起點。
其餘人等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炯炯的盯著這些人的反應,而令這些人包括方承在內都紛紛皺眉的是,這十人什麼反應都沒有,就那樣靜靜的站著,不動一分一毫。
“媽的,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啊,元極秘境開啓只有一個月啊。”剛剛跌落回來的一名修士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一臉的不忿。
這一句話不要緊,平臺上這些沒有上山道的人立即各個目光閃爍起來。
“難道
這也是考驗之一?”方承此刻不得不有此想法,不過他卻絲毫不擔心。此地靈力不能動用,而已經知道的是在唱除了自己沒有一個體修,在這裡簡直是佔了大便宜,所以方承不得不懷疑這個元極秘境所屬的宗門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體修宗門,這也是風靜媱這丫頭沒來的原因之一。
“方師弟,你也來了。”正在此刻一名年輕女子驚喜的叫道,在其身旁此刻已經聚集著將近二十人,這些人就是韓春以及季晨雲等人。在如此環境下同門自然而然的會聚集在一起。
“陳芳師妹,你如果想過去就自己過去吧。”一名女弟子冷哼一聲,看向方承的目光充滿了仇恨。
這人方承還真不認得,只是面熟而已,看其樣子不用問也知道她們家已經被大哥方野等人給滅族了。
那名叫做陳芳的女子臉色一變,現出尷尬之色,緊接著眉毛一揚高聲道:“方師弟你過來,如果有人不願意也得忍著。在外天木宗弟子都不能團結一心,那還是天木宗弟子!”
“師妹你什麼意思?”頓時間有五六人看向陳芳的神色大爲不滿。
“什麼意思?大家有什麼仇恨可以私下解決,可以在宗門內解決,但是我陳芳絕不允許在外人面前天木宗弟子還要勾心鬥角。如果有人不聽勸告,那麼只要我陳芳生離此地必當稟告宗門。”
剛剛還在呵斥的幾名弟子同時冷哼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如果真的讓宗門知道自己的作爲很有可能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方承拱了拱手道:“多謝師姐了。”
這聲道謝真心誠意,有了陳芳這幾句話,在場之人還真沒人敢拿方承怎麼樣。雖然方承不怕,甚至有些期待一場混戰,但陳芳能將話說到如此只能說這師姐方承認了。
陳芳點了點頭,她的這番做派確實有威懾衆人的目的在裡面。
這麼一會兒功夫,在場之人已經分成了幾個團體,天木宗二十人,南海十八島有三十餘人,水華宗有八人,其餘散修小宗門有六十餘人分成兩個團體,剩下就是方承一人。
此時此刻水華宗這八名弟子的臉色極爲難看,其餘人等也離這些人遠遠的生怕當了那被殃及的池魚。
“王兄別來無恙啊!”
南海十八島陣營內一名留著小鬍子的青年不懷好意的拱了拱手,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以前的南海是水華宗與南海十八島雙雄爭鋒,無數年來所積累的恩怨已經難以調和,此刻有這麼好的機會南海十八島弟子自然蠢蠢欲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