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去後沒多久,一個黑袍男子走了進來,呈上一個紙條:“公子,已經查清楚,天謫山共有三路人馬往邊境走,第三路與前兩路間隔七日?!?
宣忻梵面色陰沉的點點頭,打開紙條看了一遍,而後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燒了。
“明面的這路人馬只殺不抓,暗裡的兩路人馬只抓何言笑!無論哪路是真哪路是假,先抓來再說!”
“是,公子?!焙谂廴诵卸Y應是,退了出去。
屋裡再無旁人,宣忻梵露出猙獰一笑,陰森的說:“何言笑,小賤人!等你落在我的手上,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六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
知了在樹上叫的人心煩氣躁,田間的蛙鳴也擾的人無法安眠,只有那一眼望不到邊的正在收穫的麥田,能讓農人心情很好的收穫這一季的糧食。
麥田與天謫山腳下之間有一片連綿的樹林,樹林深處一座平凡的農家宅院,院子裡坐著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少女,正低著頭挑揀草藥。
院外傳來腳步聲,不輕不重,剛好讓少女聽見。
少女擡起臉,臉上是一片暗紅的胎記,將原本姣好的面容襯映的有些嚇人。
“你怎麼白天來了?!鄙倥畵P起一個甜笑,放下手裡的草藥站起身,小手在身上擦了擦。
“我嘛,剛好空閒,所以來偷香?!币粋€帶著面具的玄袍少年緩步進了院子,慢慢走到少女跟前,忽然俯身將少女橫抱起來。
“??!”少女一聲低呼,急忙抱住少年的脖子,一臉嬌嗔的撅起嘴道,“你個沒正經的!大白天的跑來是要怎樣!”
“我說了是來偷香的?!鄙倌昕跉鈶蛑o的低下頭。
少女急忙揚手擋住他的臉,“得了吧!你帶著面具呢!怎麼親我啊!”
“呃,忘了?!鄙倌暌贿?,抱著少女快步進屋,“哐”的關上屋門。
屋內就如一般農家一般擺放很是質樸,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少年抱著少女進了裡屋,將少女放在炕上,揚手取下面具,露出一張年少俊美的臉。
濃密的劍眉,深刻的五官,薄厚適中的嘴脣,蜜色細膩的肌膚,俊美中英挺不凡,含著一絲稚氣,俊目中卻滿是熱情蜜意。
少女有些臉紅,神色卻並不羞澀,歪著頭打量著俊美少年道:“這都半個多月了,是不是有消息了?”
“對?!鄙倌陱澝嬕恍Γ谏倥砼?,將她攬進懷裡,身子一倒斜靠在被子上,“我怎麼瞧你臉上的這塊胎記怎麼礙眼,原來宋傾淑的胎記長這樣啊?!?
“礙眼就礙眼吧,我是不打算洗掉了!”少女調侃的看著他,“是不是我打扮成這樣,你就下不去嘴了?”
“錯!”少年揚起壞笑,低頭吻住少女的櫻脣,“無論你長成什麼樣,我都會食慾濃厚!”
少女嚶嚀一聲,揚手抱住少年的脖子,死脣糾纏捻轉,春情無邊。
衣衫一件件褪下,兩個年少熱情的二人糾纏在一起,滿屋桃紅色的熱氣。
一番暢快淋漓的糾纏過後,在夕陽西下時終於心滿意足。
少年穿上外袍打水過來,二人清洗一番,穿上裡衣相擁在炕上歇息。
少女長髮披散,臉頰上揚著情事過後的餘韻,半闔著眼懶懶的說:“說吧,事情如何了?”
俊美少年也是長髮散落,抱著懷中的嬌軀,一臉饜足的瞇著眼睛道:“五百弟子折損一百有餘,兩位師兄都受了傷,你的替身死了?!?
少女緩緩點頭,“這是明路的那一路,兩路暗路呢?”
少年道:“兩路暗路也同樣遭襲,兩個替身都被抓了,其中一個死了,最像你的那個還活著,被宣忻梵折磨的夠嗆。不過宣忻梵不會讓她死,畢竟皇后要拿她威脅我。”
“唉……”何言笑嘆了口氣,“造孽??!落在宣忻梵手裡,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放心,若是她實在受不了,會自盡的。到時候宣忻梵帶了一具屍體給皇后,皇后與太子肯定會氣死的。”
“瑾煜。”少女擡起臉看著眼前一臉光彩的俊美少年,怎麼看都看不夠,“我何時可以走?”
“急什麼?”楊瑾煜彎脣一笑,已經初顯妖孽本質,捏起懷中少女的小下巴,低頭印上那紅腫的櫻脣,“我已經派人通知東方尹之了,他會派人來接你?!?
這麼含糊的說著,吻著,一隻手便鑽入少女雪白的裡衣。
“嗯……”少女嚶嚀一聲,臉頰羞紅的推開楊瑾煜嗔道,“幹嘛??!才穿好衣裳!”
“那就再脫?!睏铊喜灰啦火埖姆韺⑸倥畨涸谏硐?,上下其手又吻又啃,不一會又將少女剝了個精光。
鋪著錦被的土炕上,再次熱氣翻滾,申吟粗喘,春情四溢。
所有人都以爲楊瑾煜用三路人馬混淆敵人,藉此送何言笑回大漢。
實則,這三路人馬中都沒有何言笑,何言笑真身仍留在天謫山下,在那一片樹林深處,農家宅院中,悠哉的製作麻醉散。
何言笑臉上的那片胎記,正是仿照宋傾淑以前臉上的胎記。
在那三路人馬浴血奮戰之時,何言笑與楊瑾煜這對小夫妻,一邊等著回信,一邊在林中小院親密幽會。
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正順利進行。
天謫山派出去的三路人馬,損失不算很慘重。
何言笑的三個替身,二死一重傷。
重傷的那個,因爲熬不住宣忻梵變態的怒火折磨,在送達大涴都城皇宮時,已經嚥了氣。
當“何言笑”的屍體擺在赫連皇后與太子完顏烈煊面前時,這母子二人的臉色是極其難看的。
宣忻梵跪在二人面前,低垂著頭,心裡既有報仇的痛快,又有對這母子倆的恐懼。
他原本是不想折磨死“何言笑”的,是想留著一口氣交差的,只是沒想到這個“何言笑”身子太弱,竟在路上便嚥了氣。
“混賬!”赫連皇后氣得面色鐵青,拿起茶碗朝宣忻梵砸去。
宣忻梵不敢躲,“呯”的一聲砸在額頭上,頓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