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就在昨晚,一個社會團伙被警方搗毀,此組織曾多次在本市各大高校開展惡意活動,警方已埋伏多日,於昨晚實施抓捕。此次共逮捕團伙人員5人,現正在審訊中......”
夏天對著電視上滾動播出的新聞睜大了眼睛,那被抓住的人裡,竟有那天的黃毛。
“怎麼回事?”
一晚過去,夏天只知道自己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臥室,夏晨打來電話,說是學校那已經替他請了假,在家裡休息一天。
“你確定真的請假了?”
“就那樣!”
電話被掛斷,夏天只覺的一陣苦笑,心知他夏晨才懶得去請什麼假。想去上學,無奈身體絲毫使不上力氣,腦子裡也昏昏沉沉的,便索性開了電視,轉換下心情。
“黃毛被抓,那其餘的人大概也被一窩端了吧。”夏天想著,覺得這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想想以後不會再有人在自己和夏晨身後突然撲上來一通打,夏天只覺的心裡一口長氣呼出。
此時,夏晨正站在一個屋子裡,面前站著一個人,頭髮現著枯黃色。
黃毛大概怎麼也想不到,這位從小學就跟著自己混的毛小子,此刻卻變成了這麼兇神惡煞的一個人。
“我真的不知道啊!”黃毛嘴角抽搐著,半天只張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用不用我把你們老大也拖來一塊打,你才承認?”身後坐著的人起身,站到黃毛面前,波瀾不驚的開口。
夏中山開始聽夏晨說著找到夏天的過程還不以爲然,但當聽到他說,屋子裡暗地裝了攝像頭的時候,心裡也不禁一驚。
這事夏晨沒有全部說出來,只告訴了他夏天異常的反應,點到爲止的敘述,卻也讓夏中山全部猜透。他的想法跟夏晨第一次不謀而合——這事沒完。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攝像頭!”黃毛一臉苦相,就差一口氣憋不住哭出來。
夏晨跟了他這麼多年,也知道這黃毛的脾氣,按他見硬就軟的性子,打到現在也該說了,可他還不承認,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更多。
眉頭漸漸的越擰越緊,“我最後問一遍,你給夏天打了幾針?”夏晨突然想到了夏天右臂上的兩個針眼。
“一個!我真就打了一針!!”黃毛急忙回答,“老大說怕他亂跑,就告訴我給他來一針麻醉,直接弄暈了完事兒。”
“真的!!”見夏晨還是皺著眉,黃毛幾乎發狂的嚷了出來,“我打完了就去酒吧了,再沒進過那房間!”
“夠了!把他弄回去!”夏中山見問了3個小時還問不出來什麼,也認定了這黃毛真的就到這份上了。想想那局子裡的頭也是給自己面子才讓他把人帶了出來,便擺擺手讓人把他送回去。
“慢著!”夏晨一聲叫住了架著黃毛的人,陰陰一笑,“你昨天...打的挺爽的嘛~”
黃毛只覺得渾身一顫,夏晨這小子的心狠手辣看來可一點都不遜於他老子,合著自己剛剛被打了那麼半天,一定都沒解了他的氣!
“哎喲,不敢不敢,我那是瞎了眼,我...”
正說著,瞳孔瞬間一個放大,一個拳頭用盡了十二分的力氣,重重的打在黃毛肚子上。
“咳......”黃毛此時只覺的眼前一陣黑星,一口酸水直衝進嗓子裡,身子已經彎的直不起來。
“這一拳是我給的!”
“這一拳,是替夏天給的!”
“這一拳,是爺爺我多賜的!”
三拳下來,就看那黃毛已經頭朝下搖搖晃晃,要不是兩邊有人還架著,怕是一個栽地就再也起不來了。
夏晨此時卻紅了眼,還沒停下的意思。夏中山一個眼色,一個人上去攔住了這第四下。
“差不多了,再打就出麻煩了。”
兩個人架著已經半死不活的黃毛出了去,夏晨被人拉著,也漸漸冷靜下來,站在那喘著粗氣。
“這三下你也差不多解了氣了,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來查。”
夏中山朝出口走去,站著的人立刻讓出了一條路,其中一個彎腰爲他開了門。
末了,一個轉頭,對還站在屋裡的夏晨緩緩開口,“別忘了你的條件”。
言罷,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