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羅爾已經(jīng)潛伏在感恩聖母堂中一年有餘了,別說是他,從來沒有一個人認爲(wèi)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平時駐足在前面時間最長的人就是米蘭藝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生,除此之外它並未引起人們的特別注意。
莫強點了點頭:“羅前輩不介意的話,我想去看看。”
羅爾有些爲(wèi)難,這幅畫價值連城,其中的宗教意義和歷史意義已經(jīng)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他又有看管此畫的職責(zé),如果莫強不小心損壞到了這幅畫,他不僅僅難辭其咎,很有可能還會暴露特勤身份。
“如果不行,那也罷了。”莫強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他不想強人所難,況且自己還不是很確定。
不想羅爾這時候卻是做出了讓步:“看看可以,但千萬不能用手觸碰。”
得到允許,兩人來到了懸掛畫幅的地方,價值連城栩栩如生的《最後的早餐》就安安靜靜的掛在那裡,一如數(shù)百年間一樣。
來到畫前莫強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這畫一定有問題。那一抹不安分的靈氣此時變得更加不安分起來,它甚至試圖控制莫強的身體。
“想得美!”
莫強自然不會讓它得逞,玄清功瞬間就運轉(zhuǎn)起來,自然而然的抵抗著外敵入侵,方纔莫強在走火入魔之前已經(jīng)打坐完畢,體內(nèi)經(jīng)脈修補的七七八八了,腦海和丹田中貯藏的真氣更是強大。
而那抹靈動的靈氣不過是氣若游絲,兩者相比可謂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不要說控制莫強的身體了,恐怕連入侵最外層的屏障都做不到。
就在莫強把握滿滿的驅(qū)趕那抹靈氣的時候,變故發(fā)生了,它竟然和玄清功散發(fā)出來的真氣混在了一起,彼此間不分你我。
一旦兩樣?xùn)|西混雜在一起,就像是清水中滴入了濃墨,再次將兩者分隔開是沒有可能的,莫強大吃一驚,手足無措之時,靈氣已經(jīng)順著經(jīng)脈溯源而上,同化了莫強體內(nèi)的真氣,一併控制了丹田和大腦。
“莫強,你要幹什麼?”羅爾喝完道,並且隨手立起了一個屏障,避免驚動聖母堂裡面的其他修士。
莫強並沒有迴應(yīng),只見他緩緩擡起一隻手,眼看就要觸碰到貴爲(wèi)文物的油畫。
羅爾哪裡能讓莫強亂來,他欺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下莫強的手,出乎他意料的是莫強的手就像是灌入了無窮的力量一樣堅硬無比,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一股莫名的恐懼涌上羅爾心頭,憑藉他的實力就算是S級異能者都只能作爲(wèi)炮灰,雖然知道莫強實力強大,也不至於強大到無法撼動的地步。
羅爾不死心的再次衝了上去,此時他不再溫柔相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莫強損毀這幅畫。
“六脈神劍!”
六脈神劍並非劍法,而是指法,傳說乃大理國皇帝段式所創(chuàng),練至大成之處指尖內(nèi)力隔空射出,快如子彈,威力更可與高能炸彈相匹敵,其招式之靈活又如劍法,故得其名。
眼下羅爾施展的正是少商劍,只見他左手大拇指輕輕一抖,蓄力彈出,氣勢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fēng)雨驟
至之勢,即便是泰山擋道也能破出一條通路。
此指法正是羅爾得意之處,戰(zhàn)場上他善用槍,不僅僅是真的槍,本身的真氣使用起來更加得心應(yīng)手,配合百步穿楊的準(zhǔn)頭,真正做到指哪打哪,擊殺敵人於不備之中。
破空之聲響起,犀利的指法朝著莫強徑直襲去,莫強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不閃也不躲。
如果莫強現(xiàn)在還有自主意識的話,他會發(fā)現(xiàn)那抹靈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和體內(nèi)的道氣發(fā)生了聯(lián)繫,頓時變得堅韌無比。
“轟!”
一聲巨響,莫強毫髮無損,羅爾卻是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顯然是被指法所反彈。
“怎麼可能。”羅爾不可置信的捂著胸口,他原本指望把莫強擊飛順便給他來個警告,卻是被對方防禦下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莫強的手指也觸碰到了油畫。
《最後的晚餐》上有幾處奇異的地方,比如兩人之間身後的留白,比如十二位信徒中有一位亦男亦女,比如還有一隻不知道屬於誰的手。
莫強的手此時就覆蓋於那隻無主之手之上,靈氣牽引著他這樣做。
忽然之間又是一陣轟鳴,掛著畫幅的牆壁竟然顫動了起來。
羅爾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一幕,慶幸方纔早已佈下了屏障,不然這麼大的動靜非得把所有修士都給弄醒不成。
與此同時他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莫強,因爲(wèi)這小子顯然是走火入魔了,還在無意間打開了一條密道!
牆壁以精巧的機關(guān)徐徐展開,上面的青磚自動往兩邊收縮聚攏,硬生生開出了一條通道,刷的一聲,通道兩旁的火把自動點亮,不時還能聽到齒輪運轉(zhuǎn)的咔嚓聲。、
“巧奪天工,巧奪天工!”羅爾不由得讚歎道。
莫強身體猛然一顫,像是醒悟了過來,整個人也搖晃了兩下,羅爾趕緊衝上去扶住了莫強。
“羅前輩,這是怎麼……”看到面前的一幕,莫強不解的問道。
靈氣衝出身體的時候,莫強感覺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渾身力量一樣,差點站都站不穩(wěn),至於剛纔發(fā)生了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羅爾也是一個勁的搖頭,眼下的事情已經(jīng)大大超出他的認知。
“羅前輩,你怎麼了?”莫強留意到羅爾嘴角的血跡,關(guān)切的問道。
“呵呵,摔的。”羅爾隨口扯了個理由,看來莫強對方纔犯下的事情一無所知,也不再追究,當(dāng)務(wù)之急是弄清楚密道通往何處。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僅容一人的密道,羅爾邊走邊說:“這條密道隱藏於名畫之後,奇芬達除了是個有名的畫家之外還是傑出的發(fā)明家和工程師,直升飛機和潛艇的設(shè)計最早見於他的草稿,除此之外他還是音樂家和作家。”
一個人的能力如此逆天,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他是修行者或者異能者,要麼就是有極強的記憶,要麼就是有超高的智商。
既然如此,密道的盡頭會不會是奇芬達的寶藏?
出乎莫強意料的是密道不長,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小
石室之中。
石室被自動點亮的火炬照的燈火通明,除了正中央的一個銅箱子之外卻是空空如也。
“看起來東西就在箱子裡面。”羅爾說道。
莫強點了點頭,箱子沒有鎖,莫強卻不認爲(wèi)自己能打開它,因爲(wèi)他分明感受到上面還覆蓋了一層陣法。
“羅前輩,你有解開陣法的方法嗎?”莫強問道。
羅爾走到了箱子前面細細端詳了一下,忽然彈出一指,石壁上隨之出現(xiàn)了一個深坑,而箱子本身卻是巋然不動,羅爾不由得搖了搖頭。
“用蠻力恐怕是無法打開的。”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zāi)獜娬f道。
羅爾點了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聖母堂每天早上六點起牀,然後是洗漱,早餐和內(nèi)部禱告,九點對遊人開放,我們要趕緊把這裡復(fù)原。”
雖然先前已經(jīng)佈下了屏障,但密道的打開還是弄出了不小動靜,羅爾沒有把握能不能將這裡完全復(fù)原,尤其是莫強觸碰過的畫。
莫強同意羅爾的建議,兩人扛著箱子走了出去,密道隨之關(guān)上,又是轟隆隆的一陣聲響,牆壁毫無痕跡的復(fù)原了,就連那幅畫也迴歸原位,除了地上的灰塵,一切就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這簡單,羅爾找來了吸塵器,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現(xiàn)場給清理乾淨(jìng)。
“回去吧。”撤了屏障,羅爾扛著箱子說道。
“等等。”莫強卻是盯著《最後的早餐》。
“怎麼了?”羅爾警惕的問道,他生怕莫強再次走火入魔。
莫強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油畫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指著一個餐杯說道:“有個奇怪的地方。”
“什麼?”羅爾不是很懂。
莫強說道:“《最後的早餐》原作上沒有餐杯,然而這裡出現(xiàn)了一個餐杯,更加重要的是,這個餐杯長得和在巴黎聖母院地下寶藏中挖掘出來的聖盃一模一樣。”
莫強確定自己沒有弄錯,他記得那四個聖器的樣子,就是四個杯子,而眼前畫作上的杯子簡直就是聖器的寫真。
羅爾徑直否認道:“不可能,除了剛纔就一直沒有人動過這幅畫。”
但他還是走到了油畫前面,看著莫強指的地方吃了一驚,上面確實出現(xiàn)了一隻餐杯,而且從顏料的厚度,新舊程度,還有畫面的構(gòu)圖上看來渾然天成,就像是從一開始就在那裡一樣。
“這……”羅爾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是在想應(yīng)該怎樣向世人交代?”莫強看出羅爾心中的疑惑。
羅爾點了點頭。
莫強微微一笑:“這不是你應(yīng)該擔(dān)心的,而是院長要擔(dān)心的,現(xiàn)在先把箱子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
雖然箱子還沒有打開,但莫強相信裡面裝著的一定是聖器沒錯了。
第五個聖器也是出現(xiàn)在聖母院之中,難道說剩下的兩個也一樣?
兩人合力將箱子搬到莫強的車上,趁著夜色的掩護,莫強驅(qū)車去往佛羅倫薩和王曼青匯合,好好商議這一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