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西門政高坐在白虎殿上,臉色鐵青。
在白虎殿的下方跪著兩個人: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和一個瘦小稚嫩的少年。青年名叫“西門烈”,是西門政的三兒子;而那個少年自然就是西門政的小兒子西門子昂。
此時的西門子昂跪在地板上,小臉嚇得煞白,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地板,不敢弄出一點聲響,生怕西門政會一巴掌拍下來。
沉默了許久,西門政緩緩說道:“子昂,你擅自打傷宇文央,導致宇文宏軒差點跟爲父翻臉,險些有損於大業,本該重重罰你,但念你年少輕狂,就罰你待在家裡,不突破玄脈七重,不準出門。”
“是,父王。”西門子昂聽完,當即鬆了一口氣,顫聲道。
“烈兒,子昂擅自打傷宇文央,你也有一定的責任。罰你去西部邊境歷練三個月,除夕之前才能回來。”
“是,父王。”西門烈朗聲道。
“行了,你們倆下去吧,我跟李先生還有事情要談。”西門政衝兩人擺擺手,說道。
“是,父王,烈兒(子昂)告退。”
“主公不管是於公於私,皆是賞罰分明,真乃是天下楷模啊。”西門烈和西門子昂走後,一個坐在角落裡的大漢朗聲說道。
大漢名叫:李斯,中階玄尊修爲,是西門政手下首席謀士,輔佐了西門政近二十年。西門政攻破天下城後任命他爲京兆尹。
聽完李斯的話,西門政原本陰沉的臉上泛起一絲明媚。“兩個不成器的小兔崽子,淨給本王惹事。”西門政略有怒色地說道。
“哈哈......”李斯笑道:“其實臣下覺得四殿下此舉非但無過,而且有功。”
“哦?”西門政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李先生,此話怎講?”
“主公可還記得‘大河洛’?”李斯邁了個關子。
“本王怎麼會不記得。”西門政激動道:“當年金帝隕落,其絕世神兵‘大河洛’也隨之消失。五百年後,‘大河洛’在一座深山裡被人發現,並被獻給了當時浩瀚王朝的文帝。文帝駕崩後,‘大河洛’便被存到了‘神兵閣’。本王攻破皇城,曾想奪取神兵,但無奈守護‘神兵閣’的閣老太過強悍,本王也就只好作罷。”
西門政說著,臉上泛起一絲惋惜。
“打傷宇文央,說不定會成爲主公奪取‘大河洛’的一個契機。”李斯說著,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哦?”西門政興奮道:“還請先生教我。本王實在想不出打傷廢物太子和奪取‘大河洛’之間有什麼關係”
李斯笑著,緩緩說道:“既然皇上讓主公給他一個交代,那麼主公就給他一個交代。”
“李先生還請不要在賣關子了。”西門政急切道。
“嗯”李斯頓了頓說道:“就算是四殿下給太子道歉,太子心裡也未必舒服。最解氣的還是讓太子痛打四殿下一頓,但是這樣一來太過傷害四殿下的尊嚴,所以,大人可以給四殿下和太子一次公平較量的機會。”
“公平較量的機會?”西門政仍舊一頭霧水。
“哈哈。”李斯笑道:“新千年還有四個月便要到來,主公到時可以以皇帝的名義舉辦一個‘少年大比武’,讓皇族貴胄中十五歲以下的少年參加,並以神兵‘大河洛’等作爲獎品,我想到時候‘神兵閣’的閣老也不能說什麼。並且以四殿下和五郡主的實力,奪得頭籌並不難。”
“李先生此計真是絕妙啊。”西門政聽完大笑道:“這真是一舉數得,一來可以讓宇文央和子昂對戰,算是給了宇文宏軒一個交代;二來可以震懾天下諸侯;三來嘛,可以奪取神兵‘大河洛’。”
“主公英明。”李斯拱手道。
在玄靈大陸,兵刃根據其威力分爲普通、玄器、靈器、聖器、神器五個等級,每個大等級又包含:低階、中階、高階三個小等級。
李斯和西門政所說的‘大河洛’乃是中階神器,玄靈大陸上兵刃最頂峰的存在之一,除此之外,‘大河洛’還有另一個神奇之處:其殺傷力能隨著持有者殺氣的增加而增大。
西門政對‘大河洛’垂涎已久,但是鎮守皇宮‘神兵閣’的乃是文帝時期的一名老者,半步玄帝修爲,就是西門政也對他無可奈何,所以只得做罷。
此次李斯獻計又讓西門政重新對‘大河洛’燃起了希望。
皇城,皇極殿。
宇文宏軒端坐在御書房內,眼睛盯著面前的書籍,眉宇間充滿了憂傷。
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殿下真是好消遣。”
宇文宏軒擡起頭,打量著來人:身高八尺有半,狼目鷹鼻,顴骨高聳,天方地圓,雖不是俊雅風流,但也算是一副英氣逼人的好相貌。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斯。
宇文宏軒笑道:“不知李斯先生此次前來,有何吩咐。”
李斯笑道:“吩咐,臣不敢當,只是代秦王來跟皇上商量點事情。”
“哦?”宇文宏軒放下書本笑道:“秦王有什麼指示?”
李斯鄭重道:“首先,秦王讓我代四殿下對打傷太子一事作出鄭重的道歉;第二,爲了表達我們的誠意,而又不傷及太子的尊嚴,秦王殿下決定在除夕夜,舉辦一個‘少年大比武’,讓皇族貴胄中十五歲以下的少年參加,並以神兵‘大河洛’等作爲獎品。太子到時候可以憑藉‘真本事’奪回應有的尊嚴。”
“好啊,秦王居然打起‘大河洛’的主意來了。”宇文宏軒怒道。
“皇上此言差異。”李斯陰笑道:“諸侯王中天賦超強者極多,四殿下不見得能奪得頭籌。所以這‘大河洛’最後歸誰,猶未可知。”
“這計策是李先生想出來的吧。”宇文宏軒臉色鐵青道。
“李斯也是爲聖上分憂啊!”李斯笑道。
“好個爲朕分憂啊。”宇文宏軒笑道。
“還請聖上準許。”
“哼!”宇文宏軒怒道:“朕敢不準許嗎?現在這天下,只怕秦王纔是皇帝吧。”
面對盛怒的宇文宏軒,李斯仍舊不動聲色,徑自走到書桌前,拿起玉璽,便蓋在了一份詔書上。
“既然如此,那麼李斯就告退了。”李斯拱了拱手,絲毫不理會面色鐵青的宇文宏軒,大步走出了御書房。
望著李斯囂張的身影,宇文宏軒一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當即把扶手拍了個粉碎,“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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