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市的蘇家這時候安寧了下來,可是於此同時的帝都。
宇文思坐在了議事廳沙發(fā)上,他可謂是實實在在的躺著當(dāng)上了家主,沒有進行什麼家庭內(nèi)鬥,也沒有什麼位置奪嫡,在從前幾乎是不可能的,可現(xiàn)在卻在一夜之間實現(xiàn),因爲(wèi)正家主和副家主同時在一夜之間去世,他直接升任成了家主,罕見的沒人有意見,因爲(wèi)他是唯一嫡系的長老,也是大長老,這種時期出來主持大局在明智不過,也足以讓人信服。
大長老宇文思躺在沙發(fā)上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很多年了,我們宇文家從創(chuàng)立以來到今天,春秋戰(zhàn)國到如今,這麼多年時間,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麼屈辱的兩個家族一同死亡事件。報仇是必須的,這是我現(xiàn)在的立場。”
各個長老都坐在長桌椅子旁,會議室中聲音沉寂,鴉雀無聲,大家都盯著宇文思等待著他的後文,對於報仇這件事情無疑所有人都是堅持的,不可能他們宇文家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還要忍氣吞聲,這不是他們的作風(fēng),也從來沒有這麼行動過,只不過現(xiàn)在從什麼地方報仇,該怎麼報仇,都需要聽從這位大長老的安排。
宇文思空心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一聲,“不過,換一句話來說,外人在的時候,我們得維護宇文功成,外人走了,我不得不罵一聲蠢貨,咱們第二件事情要做的就是反思,這個人敢對戰(zhàn)場逆鱗動手,刺殺白雲(yún)飛,這行爲(wèi)已經(jīng)夠蠢了,他派出去的殺手還敢倒戈,簡直丟盡了我們宇文家的顏面,我希望以後我們宇文家不要出現(xiàn)這種蠢人。”
宇文思眼神噴火,要不是這個宇文功成挑戰(zhàn)了戰(zhàn)場底線,他們堂堂宇文家,何至於落魄至此。
“先殺了那個殺手,倒戈的人不能留下,這是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先明確一個目標(biāo),我們不是爲(wèi)了宇文功成報仇,現(xiàn)在得按照楚天南的規(guī)則來,他替戰(zhàn)場殺了宇文功成,我們沒話說。可他也說了,殺家主是在自己的意見,歡迎我們來報仇,那就用這個理由對他動手。”
場內(nèi)一衆(zhòng)長老互相對視一眼,有的點頭贊同,有的搖頭唏噓,很快有人提出道:“他可是戰(zhàn)場這麼多年來風(fēng)頭最熱的人,怎麼對他動手?總該想個法子吧,過了的話……”
那長老的話說到一半停住了,過了的話大家不都懂什麼意思嗎?楚天南這人本來就這麼瘋狂,來了宇文家一次就殺了他們宇文家的家主和副家主,萬一得罪慘了,下次宇文家豈不是沒了?
大長老宇文思笑了笑,他拍了拍桌子道:“我們宇文家,當(dāng)然不能對他本人動手,得忌憚他的身份,家人也不能動手,對軍人親屬動手那是觸犯上面底線,我們要做的,我聽說楚天南在蘇州市有個天南集團,我要你們做的是打擊他們的生意,讓楚天南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宇文家會議室的一羣人頻頻點頭,讓他們?nèi)ジ炷掀疵蚣埽麄冏霾坏剑贿^做生意噁心楚天南,這些事情還是挺簡單的,畢竟宇文家紮根帝都這麼多年,生意場上的事情早已經(jīng)穩(wěn)固的跟泰山一樣,可以說在華夏生意場他們十大家族就像是珠穆朗瑪峰一般早已超越了別人許多年,楚天南新創(chuàng)立估計沒多久的公司,怎麼跟他們比擬。
帝都司馬家族。
北城春坐在會議室的末位椅子上,柺杖靠在椅子旁邊,盯著前方,整個會場都寂靜無比,雖然北城春坐在末尾位置,不過司馬家族沒人敢小覷這個爲(wèi)家族兢兢業(yè)業(yè)了幾十年的老管家,他在司馬家族的能量,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不比嫡系那羣人差,若非不是姓司馬而是姓北,現(xiàn)在坐在家主位置上的,說不定已經(jīng)是他了,家主的首位坐著司馬相如,乃是一位身著唐山裝的威嚴(yán)男人,年到五十多歲的他看起來依舊神采奕奕,有些臃腫的身材卻更顯得有力,司馬相如拍了拍桌子,場上肅靜了下來。
司馬相如咳嗽一聲,挪動了一下有些肥胖的身子,他喘著氣道:“楚天南殺了宇文家族兩任家主,宇文家族肯定要對他們動手,我要你們做的是不管宇文家族這羣人想什麼辦法楚天南動手,都給我攔下來,就這樣,散會吧。”
司馬相如的會議開的與宇文家族格外不同,究其根本原因是司馬相如這個家主已經(jīng)當(dāng)了十年之久,跟家族這羣人也已經(jīng)基本磨合的差不多了,司馬相如下的命令不需要去討論,執(zhí)行就行了,北城春還是肩負(fù)起了老管家的使命,他走上去扶著司馬相如,肥胖的身子在北城春的攙扶下慢慢的朝門口挪動。
司馬相如嘆了口氣唏噓道:“城春啊,以前我年輕的時候,覺得有些人除了是我生的外,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聯(lián)繫,也懶得去聯(lián)繫他,可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估計是越老越懷舊了,也或者是越老越怕死,越老越怕自己下了地獄會受罪,所以我想他們娘倆,他娘已經(jīng)死了,我還從來沒去上過墳,就剩他了,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我還是希望城春你能好好保護他,把司馬家族交給他或者一個靠譜的人來傳承下去,代替我的位置。”
北城春一手握著柺杖一手?jǐn)v扶著司馬相如,頻頻點頭卻一直沉默著。家主這兩年變了態(tài)度,他對小少爺和那女人一脈很多年就有關(guān)照和喜愛,後來家主派人說那些話做哪些事情,他其實是有些不開心的,不過事已至此,只能去彌補。
北城春嘆了口氣:“宇文家那羣蠢貨不敢對少爺動手,殺了兩個宇文家家主,還敢動手他們不怕家族絕戶?”
司馬相如拍了拍北城春已經(jīng)滿是老繭的大手,笑著道:“他們可是跟咱一樣的十大家族,我們會做的事情他們也會做,指不定比我們下手還陰險,要防著點,不想年紀(jì)大了,剛懷念誰就得失去誰。”
北城春重重點了點頭道:“放心,老奴就是拼盡這條老命,也得把少爺保護好了。”
司馬相如笑著搖頭道:“也照顧好自己,你二十歲就跟我,今年五十歲了。別出什麼事情最重要。”
兩位老人相視無言,帝都的風(fēng)波就這樣過去,最後宇文家決定出對付楚天南天南集團的,依舊是之前有過對玲瓏集團下手經(jīng)驗的宇文鋒,宇文鋒幾乎是瞬間就答應(yīng)了下來,也沒別的原因,就是宇文鋒剛在楚天南身上吃了虧,回去跟陳默兩個人商量了一番,陳默也冷靜分析了一下,說這件事情對宇文鋒來說絕對是好事,現(xiàn)在還看不出什麼,之後一定會因爲(wèi)這件事情在他的履歷上加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宇文鋒要是能討到什麼好處,對他之後成爲(wèi)家主來說,很有幫助。
宇文鋒拍板應(yīng)了下來,這幾天正在組織勢力,去蘇州幹跨楚天南,楚天南對這些事情本身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有什麼感受,這些年想幹倒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從頭到尾估計都能拍滿整個蘇州市,要是每個敵人得罪了楚天南都得去認(rèn)真思考一番,那也太累了。
蘇州市。
楚天南躺在蘇家席夢思大牀上,女兒和玲瓏躺在旁邊,去他孃的什麼鳥事,只有女兒媳婦熱炕頭這三件事情對他來說是現(xiàn)在能感受到的好事,楚天南伸手樓主了蘇玲瓏的細(xì)嫩腰肢,本已經(jīng)躺著閉上雙目的蘇玲瓏輕輕嬌哼了一聲,身子敏感的顫抖了一下,楚天南笑了笑身體往前靠了靠,兩具身體更加接近了一些,互相感受體溫的摩擦讓風(fēng)光更加旖旎了一些,曖昧的氛圍不斷提升。
蘇玲瓏一把抓住了楚天南的手,她輕聲呢喃一句:“睡覺。”楚天南笑了笑沒有再動,用力的抓住玲瓏的小手,抱著蘇玲瓏的身子閉上雙眼,妮妮往裡面滾了滾,剛好躺在兩條手臂的交界處上,一家人居然用這種奇怪的姿勢躺在了一起,兩個沒睡著的大人靜靜的閉上了眼睛,時光點滴流逝,一夜過去,楚天南睜開了眼睛跟蘇玲瓏匆匆吃了個早飯,便各自前往公司,蘇玲瓏是每天必須去的盡職,楚天南則不是這一回事,單純是離開了這麼多天,而且按照耶律飛廣的性子,今天定然是在天南集團待著的,若非如此他也懶得前往公司。
走進天南大廈大門,沒引起什麼喧鬧,一樓大廳的保安和前臺櫃員都忍不住跟楚天南打招呼致敬,楚天南點頭回應(yīng),拿起手機給邵華打了個電話。
樓上的邵華和周海文早已經(jīng)坐在了天南集團的小餐桌上,見楚天南趕了過來,還笑著問了一聲說董事長要不是吃點東西,楚天南搖了搖頭。
邵華嚥了口唾沫道;“董事長,你這次是不是做了件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