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心中猜到現在有問題,但是還不是很肯定,前面的項季也沒有停下來,我也只好靜觀其變了。終於再走一會兒後,就在我快堅持不住的時候,項季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我和景秀一眼,面色凝重。
“我們有麻煩了,你們看。”說著就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那裡正有一個變了形的打火機。“這是我剛纔扔在那裡的,現在又出現了。”
這個打火機不就是剛纔的那個,被卡在牆上,也不知道項季是什麼時候扣出來的。按照項季的意思,我們豈不是在繞路,剛纔我們可是一直朝前走的,沒有轉過彎,但是這個打火機又怎麼解釋。
“那這是鬼打牆,還是機關?”我的臉色也是變得凝重起來,眼神複雜地看著那個打火機。
“是不是鬼打牆我們試試便知道了。”景秀一邊說著,就把口袋裡的一個黃色小包裹拿了出來。那個包包我是知道的,在剛來到李家莊的時候,我就見過,是景秀放一些辟邪驅魔的儲物袋。
這回也算是輪到她出手了,對於一路上都沒有什麼貢獻的她來說,這是一個展現自己茅山術的機會,也可以顯擺一把。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掏出一個鈴鐺來,從小包裡拿出幾張黃紙,上面畫有紋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在我眼裡看來就是鬼畫符。
拿出來後,她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看見她左手拿鈴鐺,右手拿符紙,我也是知道她想幹嗎了,這不是電視劇經常出現的那種,用蠟燭點燃符紙然後就可以驅鬼什麼的了。對於我們土夫子而言對付糉子最好的東西就是黑驢蹄子和黑狗血,不過現在條件有限,也只有試試景秀的茅山術了。
我掏出打火機,過去幫景秀把符紙點燃了,也不知道這個是用什麼做成的,點燃後燒得很慢,發出絲絲的青光,照耀到景秀的臉上,活像一個女鬼。
景秀也不耽擱時間,那個小包裡的東西就那麼一點,作法的材料可沒有第二份。只見她左手不斷搖著鈴鐺,口中唸唸有詞:“太上老君在上,弟子張景秀今遇險至此,望藉助仙君神威,降妖伏魔。”
“急急如律令,現!”口令一念完把手中的符紙扔了出去。
我和項季看得也是新奇,目不轉睛地看著飄灑在空中的符紙,本來我們以爲這個東西會因爲地心引力落到地上,但是它們非但沒有落下來,反而圍繞著景秀旋轉了起來,本來慢慢燃燒的符紙,現在頓時也變成了一個個火球。
這種神奇的事,頓時把項季看傻了,在他的心中是看不起茅山術的,認爲那都是江湖騙子,忽悠普通的老闆姓,說是能驅鬼降魔,但是今天看到景秀作法,不由得心裡還真相信了幾分。
我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的,瞧見那些個火球在空中像是跳舞一樣,起伏不定,還演變成了八卦之勢,而陰與陽兩點正事景秀的左右手,左手持鈴,右手現在好像捏了一把東西,燈光太暗也看不清。
沒過多久,本來青色的火焰,但是在燃燒了一會兒後,就漸漸地變成了金色,**肅穆,就在顏色突然轉變的時候,景秀猛地把右手上的東西朝著金色火焰扔了出去,使得那火焰更大了幾分,把周圍都照得金燦燦的。
正在我沉醉於這副奇景的時候,就聽到景秀突然地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天眼開!”
可以很明顯看到景秀原來漆黑的眸子,在她的那聲法令之後,就變成了金色,張合之見自有一股威武霸道之氣流露,看樣子還真有那麼回事。
我瞅見現在的景秀,強忍著笑,心中樂開了花。“哇塞這難道就是傳說之中的火眼金睛,這股狂霸之氣出現在一個女孩子身上,感覺還真是怪怪的。”
景秀現在可沒工夫搭理我們,在眼睛變成了金色之後,迅速地朝四周看去,上下前後左右每個角落都檢查過,在她都看完後,眼睛中的金色也消失了,恢復了原狀。空中的金色火焰也是瞬間熄滅,一副力竭的樣子,我見狀暗叫一聲不好,就跑過去扶住她,急切問道:“沒事吧?”
景秀喘了好幾口粗氣,才虛弱地說道:“沒事,休息會就好了。”
“啪啪啪”一道掌聲從一旁響起,項季拍著手,慢慢地走了過來。“倒黴丫頭,幹得好,有什麼發現沒有?”
“沒有。”景秀嘆了一口氣繼續道:“這不是鬼打牆,剛纔我開天眼並沒有發現有鬼魂的存在,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陷入了一個機關當中。”
“呵呵,果然是這樣。”項季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都說說現在怎麼辦吧,既然不是軟糉在搞鬼,那麼肯定就是機關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從進入到這個古墓開始,就是各種各樣的機關,到現在一個糉子也沒有,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墓的主人是個正直的人,不喜歡糉子爲自己守墓,他的依仗就是機關術。
從青銅墓門,到屍血鼠,再到定時清除等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靠著機關運行,那麼現在我們所遇到的情況肯定就是另一種高深的機關術。
想要在一個古墓裡,修建這麼一條筆直的通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爲地底有很多的巖石和暗河,如果要把這些障礙清除,只是爲了一個機關,怎麼都說行不通,能做到讓我們都迷失在這個地方,不斷地繞圈圈,最好的辦法就是整個機關隨著我們的移動,它也在轉動。
不要認爲沒有感覺到地磚地移動,那麼它就是死的,我們生活的地球不是每天都在做著自轉,但是我們能感到地球在轉動嗎。同理,沒有感到地板在轉動,那麼也不是說它不在動。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爲什麼我們一直在繞圈圈。
想到了這裡,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項季就是一個肌肉男,什麼動不動的,他壓根都沒聽懂,聽完後就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是聽不懂我的意思,只有景秀聽得似懂非懂,不過也是沒有什麼頭緒。
最後我一拍大腿說道:“得了,再說你們都要糊塗了,爲了證實我心中的想法,我們來做個試驗,只要這個試驗能成功,找到它們移動的規律,那麼我們自然能走出去。”
“好,聽你的,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吧。”項季興奮地站了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也無語了,這有啥好激動的,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測,沒有得到最終的確認,怎麼都不好說。
我沒有知聲,默默地把我皮帶上的一個小包打開,拿出了裡面的打火機,整整十五個,看著這些****,我就感覺特親切,爲自己的先見之明感到一絲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