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被挑戰(zhàn)了
在聽到男子的聲音時,那陸琨瑤頓時像被蛇咬了一般,“噌”的一下跳了起來,嘴裡嘟囔了一聲“討厭鬼!”
就在段皓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時,眼中便是掠過一道人影,而緊接著,他便是感到一陣香風撲了過來,手臂更是被來人挽住。
段皓扭頭看去,那挽住他手臂的不是別人,正是陸琨瑤,見此,他也不由得一頭的霧水,但是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投懷送抱,他也是頗感不自在。
段皓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便是伸出手抓住陸琨瑤的手臂,正欲要將其手臂拿開之際,無巧不成的是,那個雅間的小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
來人是一個青年男子,約莫二十左右,身著一身淺藍色的袍子,有著俊美的臉龐,一頭黑髮被束起,額前幾縷黑髮飄逸,一雙劍眉倒立著,有著淺薄的嘴脣,這一切都是美男子才具有的特徵,然而,那隻塌陷的鼻子卻是打破這份美感,讓人不自覺的感到有些遺憾。
推開房門的年輕男子,絕對沒有料到會有這種狀況出現(xiàn),就在他推開房門的剎那,看著手臂挽著段皓的陸琨瑤,頓時呆愣在當場,怔怔的看著段皓二人。
而段皓正欲要將陸琨瑤手臂拿開的那隻手,因爲青年男子的突然出現(xiàn),而僵硬住,一時間像是丟了魂魄一般,雙眼怔怔的看著門口的青年男子。
挽住段皓手臂的陸琨瑤眼中卻是閃爍著一種狡黠的笑意,看著僵立在當場的二人。
雙方的堅持僅僅維持了半息的光景,那名青年男子先是驚愕,然而,瞬間便是變成了憤怒,只見他指著段皓,怒吼道:“放開她!”
回過神來的段皓,聽到男子那種命令的口氣,也是倍感的不爽,那隻本來要放開的手,卻騰然將陸琨瑤的玉手抓住,更是順勢一帶,將陸琨瑤半抱著懷中,眼神也是冷芒散發(fā)著,看著那名青年男子。
段皓突然的舉動,讓得陸琨瑤也是有些錯愕,旋即,她便是回過神來,心中雖然有些懊惱,但戲已經(jīng)開場,哪裡能夠半途而非,所以她決定將這齣戲好好的演下去。
只見陸琨瑤微微一笑,將頭輕輕的靠在了段皓的肩膀之上,那雙眉目看著後者的臉龐,那長長的睫毛更是撲閃撲閃的直眨著,那意思彷彿是在和段皓傳遞一種,只有他二人方能明白的情意一般。
陸琨瑤的舉動無疑是將段皓逼進了死角,令他沒有絲毫的退路,此刻即使他做出讓步,對那名男子解釋一通,怕是對方也不會相信,所以,段皓嘴角一咧,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當青年男子推開雅間小門剎那的那種表情,雖然段皓對男女之情還不是很瞭解,但他也從對方眼神之中讀到了一種敵意,若是當時陸琨瑤沒有做出此種舉動,解釋也許還有些分量,但此刻若是再做解釋的話,倒是顯得有些畫蛇添足的味道,所以,既然解釋不清,那就索性不解釋,他心中如此想道。
段皓的不解釋,再加上二人的表情和動作,青年男子的誤會更加的深,臉色也是在瞬息之間,變得的更加難看起來,牙齒咬的“嘎嘣”作響,拳頭也是握得“咔吧”亂響,因爲用力過度的原因,那拳頭之上更是有著數(shù)根青筋暴露出來。
“我殺了你!”
青年男子怒吼一聲,提拳便是欲要朝著段皓衝去,可就在他身子未動之際,陸琨瑤也是身形一閃,便是站在了段皓的面前,雙臂更是伸開,將段皓完全的擋在了後面。
那副模樣,簡直就像護崽的母老虎一般,等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嬌聲的喝道:“樑飛揚,你想做什麼?”
段皓見此,也是暗道一聲,“玩大了!”
果然,看著陸琨瑤將自己的身子擋在段皓的面前,那名男子的雙眼之中頓時布上了一層血絲,怒吼道:“你沒聽見嗎?我要殺了他?”
男子的吼聲頓時驚動了正在洞香春喝酒的衆(zhòng)人,只聽的一陣挪動桌椅之聲,房門打開之聲接二連三的響起,那些二樓和一樓的人,因爲沒有進入三樓的資格,不得不在下面仰著脖子朝著三樓望了過來。
而正在三樓吃酒的一些人,便是將段皓所在的雅間呈半包圍的態(tài)勢,給圍了起來,看著那些人頭攢動的衆(zhòng)人,段皓心中更是覺得一陣的苦澀。
段皓看著外面人頭攢動的人羣,知道此事已是騎虎難下,但爲了能夠平息這無謂的紛爭,爲了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他不由得拉了一下陸琨瑤,示意她不要這樣做。
可陸琨瑤哪裡理會他這些,似乎不將那男子氣瘋不罷休似得,只見她一甩肩膀,嬌聲道:“怕什麼,今天就要告訴他,我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免得他日後繼續(xù)糾纏!”
說著,似乎還嫌不夠過癮,瓊鼻更是朝著那名青年男子一皺,吐了一下香舌。
聽著陸琨瑤所言,看著她的舉動,段皓暗叫一聲,“完蛋了,這次真的惹禍上身了!”
陸琨瑤“我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這句話,徹底的將他推到了懸崖邊,將他和那名男子徹底的對立了起來。
陸琨瑤的話音剛落,那些三樓的圍觀之人雖然不能完全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煽風點火嗜好,於是便是紛紛議論起來。
“就是,人家本來就有了意中人,幹嘛還死乞白賴的纏著人家不放!”
“哎,現(xiàn)在這年頭啥事都有,求愛不成生恨之人有之,搶人之妻更是常見,哎...”
“我覺得也很正常,只要那人沒本事,老婆,情人被人搶了也是活該!”一人持有反對的觀點辯駁的說道。
“這裡很多人都比你有本事,要是將你情人或者老婆搶了,看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人羣之中一人立即反駁的說道。
“哈哈,去吧,我現(xiàn)在還都不知道我的情人他娘在哪兒呢!”那人哈哈的一笑說道。
......
圍觀之人議論聲聲,那些議論聲中更是包含了很多嘲諷之意。
有人歡喜有人愁,而眼前的段皓三人便是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
陸琨瑤聽著周圍的議論聲,一臉的笑意,像似吃了蜜一般,笑的無比的甜美,讓人看了都有些忍不住上去啃咬兩口的衝動。
段皓則是一臉平淡,很是冷靜的看著對面的樑飛揚,雖然他對陸琨瑤的讓他來做擋箭牌感到不爽,但對樑飛揚的囂張卻是有著更多的不滿,不過,此時的他,在看向陸琨瑤的時候,彷彿就像看到了一個小魔女一般,心底不由得有些發(fā)顫。
樑飛揚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顯得更加不淡定起來,臉色也是一會青,一會白的變化著,眼中的血絲也是越來越濃郁,恨意也是更加的濃厚起來。
憤怒的樑飛揚拳頭之上的元力光芒不停的閃爍著,那濃郁的元力光芒是段皓自從踏出風涼鎮(zhèn)以來看到的最爲濃郁的一次,就連那已經(jīng)死去的陳坤都無法相比,而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段皓也是感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此時樑飛揚的狀態(tài),就像一隻蓄勢已滿的箭矢一般,只要持弓之人將手中之弦鬆開,那麼將會對敵人發(fā)出致命的一擊。
看著憤怒的樑飛揚,陸琨瑤卻輕輕的一笑,“咯咯,樑飛揚,你若是真想動手,要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你要清楚,這裡可是洞香春,不是你家的後花園!”
雖然陸琨瑤的話有些刻薄,但說的卻是事情,比洛城中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洞香春有著明確的規(guī)定,那就是,“洞香春禁止打鬥,否則後果自負!”
當時,當洞香春貼出這種規(guī)定後,有些人卻是不信,偏要試試,可惜,那些嘗試之人不是被廢修爲,就是直接被格殺,當時有些人見到洞香春竟然不顧城主府的規(guī)定,而將人斬殺,倒是也是有些幸災樂禍起來,都期待著城主府和四大家族聯(lián)手,將洞香春清除出比洛城。
然而,那些心懷幸災樂禍之人,最終卻是以失望收場,洞香春雖然殺了人,卻沒有如同他們想的那樣,城主府和四大家族聯(lián)手拿人,而是如同沒事發(fā)生一般,很是平靜,照常開門營業(yè)。
如此一來,來到洞香春喝酒之人,便是變得的規(guī)矩了很多,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膽敢在洞香春動手打鬥。
聞言,樑飛揚眼神也是猛然一凝,他雖然並非本地之人,但來到比洛城也有月餘,對這個洞香春多少也是有些瞭解。
雖然不能在洞香春動手,但心中卻是有著諸多不甘和憤怒,那雙充滿憤怒的雙眼,恨恨的盯著陸琨瑤身後的段皓,怒聲喝道:“你要是男人,就別躲在女人的身後,老子今天挑戰(zhàn)你,去鬥獸場,你可敢?!”
聞言,段皓也是冷笑一聲,便要踏步而出,可陸琨瑤卻是再度將雙臂張開,將他攔在身後,嘿嘿一笑道:“嘿嘿,我說樑飛揚,你還真好意思開口啊,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修爲,他是什麼修爲,你那不是挑戰(zhàn),而是擺明了欺負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