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抱著莫伊一直接上樓,傭人們看莫伊一那狀態(tài)就知道肯定不好收拾。
紀塵自小就是別人伺候大的,現(xiàn)在換他伺候莫伊一,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傭人雖然害怕紀塵卻還是開口問道:“少爺,需不需要……”
“不需要?!辈坏葌蛉藗冋f完,紀塵就開口拒絕了。
他單手推開房門,抱著莫伊一一進門就隨手關上了門,阻絕了外面所有人的窺探。
傭人們也面面相覷卻又不敢離開太遠,只能遠遠的站在門口,等著紀塵的吩咐。
紀塵進門之後就輕手輕腳的將莫伊一放在了牀上,他起身準備給她洗澡水,她卻迷迷糊糊的抱住了他的腰肢,嘴上還輕聲呢喃著什麼,他低頭側耳聽她說話,她卻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神十分凌厲,眼神之中所包含的痛苦幾乎將紀塵所有的不滿都澆滅了。他輕輕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她乖巧的蹭了蹭,眼神瞬間變得溫婉許多,眼淚隨之決堤。
紀塵輕輕爲她擦掉眼淚,她也不開口也不反抗就是看著紀塵掉眼淚,她這默不作聲的樣子嚇的紀塵有些心慌,“有什麼不舒坦的就跟我說,好不好?”
紀塵的語氣已經(jīng)溫柔到了極致,莫伊一也不知道是清醒還是迷糊,就一把撲到了紀塵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紀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害怕她哭的太兇提不上氣。
他知道這一段時間她一直憋著氣呢,她越是不說,越是沉默,越是讓身邊的人害怕,現(xiàn)在突然哭了出來,紀塵反倒是不害怕了。
“想哭就哭,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紀塵在她耳邊輕聲許諾,莫伊一哽咽的指責道:“纔不要,我纔不要你這個殺人兇手?!?
這話說的滿是怒氣,可她也沒放開紀塵的手臂。
紀塵一聽這話就有些鬱悶,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忽然冒了出來。
“是你殺了我的孩子,都是因爲你,我最恨的就是你。如果我沒有認識你,那我現(xiàn)在肯定不是這個樣子?!蹦烈幻悦院恼f這話,她累的眼睛都不想睜開,她心裡對紀塵的防備全部撤除,與此同時,那濃烈的恨意也變得十分明顯。
紀塵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他努力心平氣和問道:“爲什麼說是我?”
“就是你,是你要殺了晴姐,是你要殺了歐塞,是你要殺了我的孩子,都是你,都是你……”莫伊一跟個孩子一樣撒潑,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你都不知道,我有孩子的時候我是多開心,我天天想著她的樣子,想著她是像你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我買了胎教的書,安排好了所有的時間,就等著她出生呢,是你把她害死了。紀塵,你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莫伊一瘋了一樣的拍打著紀塵的胸口,紀塵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撒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莫伊一哭累了就歪在了牀上,嘟嘟囔囔的說著:“我爲什麼要走?爲什麼不能忍一口氣?如果我沒有走,你也不會去抓我,那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是我害了這麼多人,是我……”
她蜷縮在牀上,明顯消
瘦的身形如今看起來更顯得可憐,她紅彤彤的眼眸就是對紀塵無形的控訴。
紀塵看她稍稍平靜了下來,這才伸手將她臉頰上的頭髮撥到了耳後,他側身靠在她的身邊,輕輕爲她拭淚。
“睡一覺就好了?!彼麑⑺龘砣霊阎?,莫伊一擡眸看了他一眼,此時,她眼神之中的光彩早已經(jīng)被睡意所取代,紀塵抱著她的時候也沒有反抗,只是問道:“你放過我,好不好?”
“……”紀塵的心情隨即就被她這一句話給破壞了。
她是很可憐,但是如果想要仗著這可憐來騙取他的退讓,那絕對不可能。
“你怎麼不說話?”莫伊一捧著他的臉頰,兩個人四目相對,她眼中的紅血絲都被紀塵看的清清楚楚。
“你想聽什麼?我說放你走你就會相信嗎?”紀塵撥開她的手,反握在自己的大手之中。
莫伊一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堅定的說道:“我相信你?!?
這一句話讓紀塵的心情微微有了一些起伏,他望著她那昏昏沉沉的眸子,啞聲道:“可我不相信我自己。”
說罷,他低頭直接吻上了她的脣。
醉酒的莫伊一反應遲鈍了不少,紀塵已經(jīng)長驅直入攻城略地了,她纔想起來反抗。
可此時的紀塵哪裡還會給她反抗的機會,他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肆無忌憚的放任自己心中的慾念橫行。
“你……”莫伊一趁空想說話,可才說了一個字就被紀塵吞掉了其他的話。
紀塵像是要將這幾天壓抑的所有情緒都爆發(fā)出來,他那帶著強烈的侵略意識的吻幾乎要將莫伊一胸中的所有空氣都吸乾。
莫伊一那昏昏沉沉的腦子現(xiàn)在更像是一盤漿糊,她努力想要認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可身體卻誠懇的給出了反應。
“莫伊一,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紀塵這話說的篤定,言語之中更是夾雜著鮮少出現(xiàn)在的喜悅。
“不……我……”
莫伊一的回答再次被堵上,紀塵無需她說話,她只需要知道,他絕對不會放開她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他會一點一點的讓她接受。
“我沒洗澡……”莫伊一醉意朦朧之際還惦記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紀塵勾脣一笑,“我不介意……”
“……”
莫伊一無言以對,她所能想的也只能到這裡,因爲接下來紀塵已經(jīng)將她拖入了慾望的深淵……
一場歡愉,讓莫伊一再難清醒,她睡的沉,紀塵卻還是強行將她抱到浴池之中清洗一番,眼見著自己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他只能草草了事,將她送入被窩,自己則去了書房。
他是對厲婉晴很不滿,甚至也動要她死的念頭,但是這年頭也只是一閃而逝。
且不說厲婉晴和莫伊一的關係,就說厲婉晴是厲昆軒的母親這一條,都足夠讓紀塵繞她一命了。但是那也不代表紀塵會對她受傷的事情追究,至於感染或者其他事情,那更是聽天由命,怪不得人。
不過今天聽莫伊一這麼一說,紀塵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抓莫
伊一的那些人是紀塵派過去的,也是多年都在他身邊的,他交代了不許動莫伊一一根指頭,那應該絕對不會動,但是現(xiàn)在莫伊一卻說他們要殺她。
這一句話,就足夠讓紀塵心驚膽戰(zhàn)了。
他只要想到如果這些人真的對莫伊一心懷不軌,那莫伊一的下場就可能是死,他就覺得不寒而慄。
“鄭阜,調查一下之前去法國那些人最近的活動,要事無鉅細一律彙報?!奔o塵也顧不上現(xiàn)在是十一點,直接將電話打給了鄭阜,鄭阜朦朦朧朧應了一聲。
“這兩天你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給我調查他們的動向?!奔o塵說話的聲音沒有起伏,卻讓鄭阜聽出了一身冷汗。
紀塵從來都公私分明的人,從來不會讓鄭阜因爲私事放下公事,就連鄭阜的工資也是雙份,助理的工資是一份,秘書長的工資又是一份,兩個重來不重疊,現(xiàn)在突然重疊了,那大概是真的又大事兒了。
鄭阜所有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他頓了頓,詢問紀塵道:“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這個要你調查之後再來給我彙報?!奔o塵現(xiàn)在還不確定是發(fā)生了什麼事兒,所以斷不會輕易說出其中的緣由。鄭阜知道這邊的情況,只是單純的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紀塵自然也是希望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因爲一出事兒,那肯定就是大事兒了。
***
凌晨四點,海藍俱樂部的至尊VIP內還是歡歌笑語一片。
陸雨懶洋洋的靠在沙發(fā)上喝著酒,一雙眸子盯著舞廳裡面那一羣扭腰弄垮的美人兒,心裡也舒暢不少。
陸雨從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這樣的趴體更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
他的身邊還偎依著幾個長相俊美的小夥子,他們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陸雨,那巴結的模樣讓陸雨厭惡。
“陸爺……陸爺……”包間外,突然有人大喊了幾聲,那撕心裂肺的感覺讓整個包間裡面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陸爺救命啊……”外面的人繼續(xù)大喊。
陸雨拍拍身邊那些小年輕的屁股讓他們走遠一點,那幾個小男生雖然依依不捨卻也不敢讓他生氣,只能乖乖的走開。
陸雨開門就看見自己身邊的人就按著一個年紀約莫十七八歲的孩子,那孩子趴在地上還止不住的發(fā)抖。
“說,什麼事兒?”
陸雨有些不耐煩。
那孩子根本不敢看陸雨的眼神,只敢支支吾吾的開口道:“門口有個人讓我過來通知您,他被發(fā)現(xiàn)了,請您做好營救的準備。”
“呵……”陸雨聽見這話自然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他嗤笑一聲,擺手示意保鏢放開那孩子,那孩子蹭蹭蹭就跑的沒影了。
陸雨招呼身邊的人過來,然後說了一句:“不能用的就丟掉,免得壞了。”
他們點點頭,留下兩個人繼續(xù)保護陸雨,其他人全部朝著門外衝了出去。
陸雨輕笑一聲關上門,對著房內的俊男美女道:“繼續(xù)繼續(xù),爺看的正高興呢……”
衆(zhòng)人繼續(xù)舞動,又是一片歌舞昇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