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冰雲那邊的反應不去說他，再說回石原樟這邊。

雖說他挑釁龐斑，和龐斑戰鬥是爲了加速魔種和道心的融合，縮短自己在魔極之境停留的時間，可不代表，他在戰鬥的時候就只能使用道心種魔大法，其實還是可以使用其他的道門武功的, 因爲這纔是讓道心和魔種加速融合的關鍵所在。

所以在用拳腳和龐斑戰鬥的同時，石原樟也將從一人之下世界習得的‘觀’術給用了出來，雙眼綻放出微弱的藍色光芒，如同可以洞悉世界的天眼一般，觀察著龐斑周身的氣機變化，藉著拳拳到肉的交鋒, 感受著龐斑修行的道心種魔大法與自己所修行的道心種魔大法之間存在的不同或細微的差別。

這纔是除了加速修行的目的之外, 石原樟主動挑釁龐斑的真正原因所在。

當然，這麼做也同樣是爲了提升自己的修行速度。

只是感知來感知去石原樟發現，龐斑的表現，貌似有些對不太起陽神的境界，難不成，是因爲他是取巧修煉成道心種魔大法的原因？

想到這裡，石原樟將自己的觀法再次提升了一個水準，如同白眼一般，直透龐斑的表象，觀察起了他的身體……

“身體到是被鍛鍊的很強悍，不過這到也正常，畢竟這個世界的破碎虛空除了要有陽神的境界外，還需要金剛不壞等級的身體才行！就更不要說，道心種魔大法本就是魔門的前輩因觀望戰神圖錄所開創出來的，自然也是見過廣成子留在戰神殿裡的身體，感受過廣成子口中的金剛不壞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進而去追求, 並將之加入到自己開創的武功當中，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沒這方面的內容, 纔是真的很奇怪呢。”石原樟在戰鬥之餘於心中暗道。

畢竟，相比起龐斑的武學陽神，石原樟這種走著正統道家路線修煉出的元神的功用和能力可是要多得多，什麼分心兩用，一心多思，N線程操作完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可不用像龐斑這般，只能勉強維持著一心二用，甚至三用的程度。

而後，石原樟再次把自己的‘觀’法提升了一個層次，正式使出了自己在倚天屠龍記世界當中和周遊六虛功一起開發出來的另一門奇功——天子望氣術！

一瞬間，天地的氣機，龐斑的氣機，龐斑的功力運轉方向和方式，龐斑的肌肉反應，甚至是龐斑的想法都好似數據一樣呈現在了石原樟的眼中，供他選擇，供他參考。

其所帶來的效果就是，龐斑原本完美無瑕的攻勢瞬間多出了無數的破綻。

雖然都是隨生隨滅的，

但對於已經可以把我一瞬間契機的石原樟來說, 卻是無處不在的攻擊落點。

這不，下一刻，石原樟就藉著眼中所見的氣機交換所形成的漏洞，直接一步踏在了氣機交換所形成的那個節點上！

明明只是很簡單的一踏，甚至都沒有攻擊的行爲，但龐斑還是臉色一變，內心中生出了一種極其難受，好似被人打了一拳的奇怪感覺。然後沒等他多想，石原樟就彷彿瞬間移動般，從他的視線死角冒了出來——

要知道，龐斑使用的可是道心種魔大法，而且是以藏密智能書爲根基開發出來的，只屬於他的道心種魔大法，所以追求的是精神的虛無縹緲和無所不在。

也就是說，在戰鬥的時候，龐斑是沒有視覺死角這種東西存在的纔對。

可現在偏偏石原樟就做到了，在極不可能中抓住了那一瞬的機會，完成了在龐斑眼中看來極不可思議的事情，然後石原樟出拳，毫無花哨的轟在了因爲心神震盪而出現了不足一瞬的遲滯的龐斑的身上，將他從高空打回了地面。

“砰！”

塵土飛揚，龐斑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好似隕石衝擊坑一樣的半球型凹陷。

“魔師？不過如此。”石原樟稍微降低了一些自己的高度，居高臨下的看著其實沒受什麼大傷，甚至都沒骨折，但心靈遭受了極大衝擊而躺在地上的龐斑，用類似殺人誅心似的手段，以極其輕蔑的表情俯瞰著坑裡他，嘲諷道。

而後不等面色大變的龐斑說話，石原樟又繼續傷害加深道：“要不是沒有苦主的話，牛頭人的行爲獲得反饋度太低，不適合操作的話，我還真想借著今天的機會直接將你弄死，幫武林江湖除掉一個大害，可惜……”

“聽不懂嗎？那你只要知道，我怕你死了之後，我再去搶靳冰雲讓她陪我的時候收穫感不足，而特意饒了你一命就可以了。”

“所以龐斑，感謝你有靳冰雲這個女人吧。”

說完，石原樟就嗤笑一聲，朝著龐斑一開始移動的方向飛了過去。

如果要說靳冰雲現在最有可能在哪個方向的話，那一定是龐斑最開始追索的方向。

就這樣片刻之後，石原樟消失在了龐斑的視線當中。

“石原！”自打出道已來可以說從未受到如此屈辱，甚至就連當初未來修煉道心種魔大法而把靳冰雲送給風行烈的時候都沒這麼痛苦的龐斑，如同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馬被富二代睡了的苦主一樣，衝著天空發出了好似受傷野獸一般的嘶吼之聲。

一顆無敵一甲子的武道之心至此不可抑制的出現了裂痕， 也將他所追求的破碎虛空的道路所打斷——

起碼再戰勝石原樟，修補好自己的武道之心之前，他沒資格再去追求破碎虛空了。

甚至就連明年八月十五的攔江湖之戰，都有了放棄的想法。

畢竟，浪翻雲可是他所認可的僅次於自己，可以幫助自己破碎虛空的對手，需要全力以赴才行，換成現在的他……

這麼過去其實和直接去送死沒有任何的不同。

由此可以想象，龐斑現在對石原樟的恨意有多麼強大了。

……

此時再說回石原樟這裡。

“看來道心種魔大法雖然能修成陽神，不過陽神的品質嘛……也有可能是因爲龐斑和我所修煉的道心種魔大法都是取巧而成的有關，看來，想要真正的驗證道心種魔大法的效果，還要想辦法以正統——類似日月當空中的龍鷹的方式重新再修煉一遍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