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默帶著葉璇到了學校。
這是葉璇要求的,雖然葉璇也不知道南宮昊天到底有沒有妻子,可是她還是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葉默到了學校以後就把葉璇安排在她的辦公室裡,然後她就去找南宮昊天了。
爲了迎接南宮昊天,校長給南宮昊天單獨安排了一間宿舍,葉默到處問了以後,就直接到了南宮昊天的宿舍裡。
“叮咚。”門鈴聲響起,葉默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南宮昊天的助手纔來開門。
“你好,我找南宮先生。”葉默禮貌有佳。
“你好,南宮先生已經早就知道你會來找他,他已經等了你很久了。”葉默記得,南宮昊天的助手好像大家都叫他小宋。
“謝謝你,小宋。”小宋顯然有些驚訝,因爲很少有人記住他的名字。因爲他站在南宮昊天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所以就很少有人記住他的名字,葉默不是第一個,卻更珍貴。
“不客氣。”小宋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把葉默帶到了南宮昊天的面前。
“葉默?我可以叫你小默嗎?”南宮昊天徵求著葉默的意見,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可以,我的媽媽都是叫我樂樂,因爲她希望我可以快快樂樂的。”葉默不知道爲什麼,想要把這些告訴南宮昊天,因爲南宮昊天給她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是血緣。
“樂樂?那我可不可以叫你樂樂?”南宮昊天突然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然後就直接又開口了,“不可以也沒關係,那我就直接叫你小默好了。”
南宮昊天一直注意著葉默的表情變化,就怕葉默會因爲這個問題而生氣。
“沒關係,可以的。”葉默沒有生氣。
“真的麼?”南宮昊天顯然有些吃驚,或許他沒有想到,葉默答應得很乾脆。
“嗯,南宮先生。我想讓你見一個人,可以嗎?”葉默小心的問著,她也不會強求這些。因爲,如果南宮昊天不同意,那媽媽也可以死心。
“好。”南宮昊天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回答了葉默的話,
“爲什麼都不問問我要你見的是誰嗎。?”葉默心裡還是有些疑惑。
“沒有必要,我相信你。”南宮昊天的話讓葉默突然有些舒心。
這種感覺很奇妙,!
“走吧。”葉默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帶著南宮昊天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小璇?”
“昊天?”
真正到了互相見面的時候,南宮昊天和葉璇真的是千言萬語這個時候一句都說不出來。
“媽媽,你們先聊,我和小宋就先出去了。”葉默和小宋出去了,然後一直等在外面。
裡面的葉璇和南宮昊天一直看著彼此,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過得好嗎?”還是南宮昊天首先開了口。
俗套的對白,可是卻還是被南宮昊天問出了口。
“嗯,你呢?”葉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很堅硬的坐在椅子上,然後堅硬的回答著南宮昊天。
“嗯,我也很好,你……結婚了嗎?”南宮昊天想要知道這個問題,。雖然南宮昊天很確定當年葉璇是真的愛他的,可是二十幾年過去了,他真的不確定了。
……
氣氛有一瞬間尷尬,沒有一絲響聲,兩人就這樣尷尬的看著對方。
“沒有,你呢?”葉璇覺得這樣的問答,有些幼稚,卻都是他們彼此最想說出的話。
“沒有,小璇,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葉默,是我的女兒嗎?”南宮昊天想知道葉默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如果是的,那他真的虧欠了葉默很多,二十幾年欠缺的父愛,他要如何去彌補?
“……”葉璇沒有回答,或許她還在猶豫該不該把真相告訴南宮昊天。
“小璇,你告訴我,好嗎?”南宮昊天看著葉璇沒有說話,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或許葉默真的是他的女兒。
“昊天,你的腿?”葉璇現在不想回答南宮昊天的問題,就直接轉移了話題。
“沒事,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南宮昊天不準備告訴葉璇這些,怕葉璇會愧疚。
“當年,爲什麼不來?”這也是葉璇最想知道的問題,爲什麼不來,爲什麼要食言?
他知不知道她在那個地方等了了有多久,他知不知道她沒有等到他又多麼絕望?他知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懷孕以後有多麼害怕和擔心?他知不知道,她一個人進產房,多麼害怕自己出不來,然後孩子就真的成爲了孤兒。他知不知道她這麼多年是怎麼一個人把孩子扶養長大的?他這一切都知不知道?
“我有我的苦衷。”南宮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有我的苦衷。
葉璇聽了,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她已經不想知道答案了。
既然南宮昊天不願意說,那她就不用去追問了,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既然南宮昊天選擇了隱瞞,她就沒有必要再等他的解釋了,
葉璇沒有猶豫,直接準備離開,卻被南宮昊天抓住了手腕。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不逼你,可是我也不會原諒你,這麼多年的委屈,這麼多年的流言蜚語,我一個人還是過來了,我已經無所謂了,只是苦了樂樂那個孩子,我原本取這個小名就是想要讓她快樂,可是最後帶給她最大的傷害的還是我這個母親,我沒有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沒有給她完整的父愛,是我對不起她,”葉璇哭了,雖然葉默一直都沒有在她的面前說過這些,也從來沒有問過她的父親是誰,可是她知道,葉默還是渴望著父愛的。
“是我的錯,當年,如果我能再小心一點也不會出車禍,來不了。”南宮昊天還是說出了口,原本他是不打算讓葉璇知道的,他很瞭解葉璇的脾氣,如果葉璇知道,他的腿是因爲當年赴約而受傷的,她一定會很內疚的。
可是,現在如果再不說出來,可能他和葉璇就真的錯過了,他們已經錯過了二十幾年,現在他已經不想再耽誤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