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西被打得嚴重，踉踉蹌蹌追不上週西彥的步伐，最後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面，怎麼都不肯接受醫生的檢查。誰要是靠近她，整個人縮成一團發出歇斯底里的叫聲。如果伸手碰她，整個人會亂揮著手臂打人。

顧老爺子愁心地看著她，雖然她不排斥他的靠近，但不管他怎麼哄，她還是不肯離開那個角落。最後她嫌他說得煩，直接滾到了牀底下。

“老爺子，打電話吧，我們哄不好。”福伯眼睛不眨地看著一二三四溜進牀底，周西西有它們陪著，希望在那下面不會那麼難受。

周西西和顧諒桀之間的事情，顧宅的人除了顧老爺子幾人其他都不知道。顧老爺子沒有第一時間通知顧諒桀，是想知道顧諒桀會狠心到什麼時候。他不相信孫子會那麼放心未來孫媳婦，就算阿澤不說，家裡還是有人會透風，最後只有人回來才懂。

顧老爺子和福伯對視著眼神，兩人心知肚明後不再開口提起顧諒桀。他們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把目光看向阿澤，他站得很筆直，兩人交換想法繼續無聲地等候。

顧諒桀從包廂離開後，獨自一人回到市裡的公寓。他坐在吧檯前從輕酌到痛飲，酒精麻痹他的神經，整個人頹廢地坐在地毯上，身邊全是酒瓶子。

邵東青和紀景第二天找到他後，他還在空腹喝著酒。兩人要是敢把酒拿走，他會站起來，然後痛快地與人幹一架。兩個人對付他一個半醉的人也不是對手，三個人自暴自棄地拼酒。最後其他兩人真的醉了，顧諒桀依舊半醉。

“老大，你還喝？”邵東青頭痛劇烈地擡頭，他和紀景喝醉後，直接倒地而眠。不懂多久，睜開眼睛還能聽到灌酒的聲音，他艱難地從地上坐起來。

踢醒紀景，邵東青按著臉上的傷口，痛得抽氣，“老大，以後打人別打臉可以嗎？門面受損，哪敢見人。”

顧諒桀過了許久纔有聲音，“打電話把紀昱叫過來。”

語氣裡聽不出他找人要做什麼，但作爲顧諒桀的兄弟，邵東青和紀景知道他很少會找紀昱，除了受傷。一人打電話一人靠近他，終於紀景在掛電話前知道，他們打架後摔碎的玻璃渣弄傷了老大。

紀昱出現在公寓裡，熏天的酒氣讓他皺眉。檢查完三人的傷，都不是什麼大事，當然他認爲一道五公分長的血口子不算什麼，真的對於顧諒桀來說不算什麼。他事後起碼用酒精處理過傷口，傷在後背，縫了幾針。

“老大，電話。”紀景剛幫顧諒桀的手機充電，一通陌生電話打進來。

顧諒桀接通，聽到那頭小東西的一聲後掛斷。他想知道，小東西還會不會打過來。

公寓裡其他人注意到顧諒桀拿著手機一動不動，紀昱小聲嘀咕，“哥，你們猜剛纔是誰打來的電話？”

“我們傷的是臉不是腦子，你動手把這裡收拾乾淨，一屋子的酒氣。”邵東青在紀昱頭上扣個拳頭，使喚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