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蓋雲二人同聲恨道。
“聽說後來進來個道士,又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把他殺了。”蓋聰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個假道士,那天他進來後,我本來想刮陣風把他嚇跑算了,可不小心把他嚇死。”楊秀冷冷的說著指著旁邊的牆角;“看吧,他就在那。”
蓋雲二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看得一男人躺在那,身著道袍,手持木劍,確實像個道士,只不過兩眼上翻,很明顯是被嚇死的,而且屍體下身都已經腐爛了。
“你這事包我們兩身上了,我們會讓那王纔得到應有的報應。這地方你也別待了,該投胎投胎,來世希望你投個好人家。”蓋雲說道。
“我連奈何橋都過不去,怎麼投胎啊。”楊秀無奈道:“就因我是孤魂野鬼,不在生死簿內,那的陰兵根本不放我過去。”
“那你怎麼辦。”蓋雲說道。
“哥,我也聽我們村的老人說過,孤魂野鬼,是過不了奈何橋的。”蓋聰摸了摸下巴思考的說道:“如果想讓孤魂野鬼投胎,只能先到酆都,據說那有通往鬼門關的大門,也就是另一條進入地府的通道,只要用錢收買那的陰兵,活人都可以進去。”
“是真的又如何,我又沒錢,就算有錢,也去不了啊。”楊秀無奈道。
“你聽誰說的。”蓋聰疑惑的說道。
“說書的老牛大爺。”蓋聰嬉笑道。
“你欠~~,算了不跟你計較。”蓋雲心中萌生了一種揍蓋聰的衝動,可又細想,算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幫楊秀離開這。
“我還聽說鬼可以躲到紙傘裡。”蓋聰急說道。
“你小子欠揍,還是怎麼招。”蓋雲掄起巴掌朝蓋聰的腦袋拍了下去。
“這倒是可以。”楊秀兩眼一亮:“樓上有把紙傘,我可以到裡面躲去,然後你們帶我離開。
“哥,你看你,動手動腳的,色狼啊你。”此時的蓋雲的肺差點被氣炸了,心想,幹,這傢伙開玩笑都不挑時間的。
“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說著話呢,楊秀人蹭一下,“人”就不見了。
兩人在樓下等了一會兒,便看一把紙傘,從那漆黑樓梯口飛了下來。
“我們走吧。”紙傘裡的楊秀說道。
現在的兩人也是見怪不怪,這些天來,發生了太多事。如果換成以前,兩人早就嚇死了。
蓋雲拿著紙傘便向外走去,向大堂走去。
此時大堂上坐著王濤,還有幾個婆姨,似乎在焦急的等候著蓋雲二人能給他帶來什麼好消息。
“人出來,人出來了。”奴才跑進大堂喊道。
只見王濤和幾個婆姨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恩公,怎麼樣了,你們沒事吧。那鬼呢?”王濤等人迎上蓋雲二人,急問道。
“王員外,我現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先聽哪個。”蓋雲冷冷道,似乎沒有任何勝利後喜悅和情感,因爲他覺得能培養出王才那種狗雜種的人,也不會好的哪去。
“好消息,恩公,快快道來。”王濤本來看著蓋雲二人安然無恙的從後院走出來,挺高興的,蓋雲臉上一定會充滿笑容,至少也比較祥和,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道長好像很是厭惡自己,難道和那壞消息有關?想到這心情一下便沉了下去。
“好消息,是鬼我們幫你抓住了,就在這紙傘裡。”蓋雲把紙傘在王濤面前晃了一下:“從今以後你們後院再也不會鬧鬼了。”
“謝謝,恩公。”王濤欣喜道;“老何去賬房給恩公取五千兩黃金過來。”
這時王濤的身邊那奴才便跑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又從大門跑了進來,手上還多了一個包袱。
“來恩公,這是,酬金。”王濤將包袱從下人手上接過來,雙手遞給蓋雲,可蓋雲似乎沒有接那包袱的意思。
“聰子,把那包袱接過來”蓋雲冷冷說道。這蓋聰見了錢,跟看到秀蘭時是同一種眼神,可以說是兩眼放光。
“哥,我們發啦。”小聲的嘀咕道。其實蓋雲心裡也開了花,只是不敢表現出來,因爲還有件事沒辦。
“恩公,那壞消息呢?”王濤心中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纔跟你是什麼關係?”蓋聰問道。
“是老朽的兒子,咋了。”王濤心裡現在也猜到了七八分。
“兩年前,你這兒子在城外殺人放火,殺了人家一家三口,這事你可知道?”蓋雲想到這肚子的氣就不往一出來。
此時王濤腦子“嗡”了一下。旁邊王濤的一個姨婆跳了出來朝蓋雲大吼道:“這不可能,我們家才兒又乖又聽話,他是我兒子我知道。你們再亂說,我就讓下人們,把你們轟出去。”“啪”王濤忽然醒了過來,把手掄圓了給了那姨婆一巴掌。
“賤人,你慣的。”王濤指著那婆姨大罵道:“我想起來了,兩年前城外的滅門慘案,難道是~來人啊,把王才那孽障抓回來,把這賤人關到裡屋去。”
“王濤,你敢動才兒一下,我就死給你看。”那婆姨站以來後,掙脫開那兩個從她背後抓她的家丁,對著蓋雲吼道;“你們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我才兒殺人。”
“當事人就在這傘裡面,要不要讓她出來和你談談,哦不,應該是鬼。”蓋聰指了指那雨傘,接著說道:“人會說謊,鬼可不會。”
“呼”不知爲何,忽然大堂颳起了大風,這時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大堂中央。
“鬼啊。”那些膽小的女眷和婆姨,眨眼的功夫都跑掉了。這時大堂就剩下王濤,王才他媽,蓋雲二人和楊秀。
“姑娘,是誰啊,你爲什麼會在我家後院,有什麼冤情可以說給我聽啊,老朽一定給你個公道。”王濤小心翼翼的問道。話聽到這,蓋雲覺得上樑不正下樑歪,是沒錯,可上樑歪的不一定是他爹啊,也許是他媽呢?想到這蓋雲突然覺得自己冤枉人家王員外有點過意不去。
那楊秀沒說話只是冷冷看著王才他媽,而他媽被楊秀看得起雞皮疙瘩,生怕楊秀什麼時候就撲了過來。因爲剛纔躲在那傘裡楊秀什麼都聽到了。誰善,誰惡,心裡便有了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