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砰!
兩道清脆的聲音不分先後響起,中年男子手中的匕首應聲而落。
既然已經(jīng)提前知道中年男子會使用什麼姿勢下手,何天恕自然也就能判斷出匕首接觸胡圓圓脖頸的大概位置。所以,他左手上血色玫瑰戒指自然也就悲催地被成爲了替死鬼、被抵擋在匕首閃爍著寒光的銳利鋒刃下。
但縱然如此,爲了抓住匕首、不讓中年男子再傷到胡圓圓身上其他的地方,何天恕的食指、無名指和小拇指都不可避免地被匕首鋒刃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傷痕,妖豔的鮮血宛如噴泉般激涌而出!
好在當何天恕抓住匕首的下一秒,中年男子的右手已經(jīng)中槍脫力……
“呀!你……你沒事吧?很疼對不對?你爲什麼會這麼傻呢?”
當其他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胡圓圓卻已經(jīng)從綁匪懷中掙脫了出來,抓著何天恕的左手略帶顫抖地關切出聲。
在胡一統(tǒng)的記憶中,女兒胡圓圓似乎從來都沒有這麼關心過自己這個做父親的!
一時間,胡一統(tǒng)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嫉妒了。
而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何天恕倉促地回答了兩聲‘沒事’之後,卻是極爲擔憂地取下中指上的血色玫瑰戒指,在那件範思哲白色西裝上擦拭乾淨後,一遍又一遍地仔細查看!直到反覆確認了血色玫瑰戒指上連一絲刮痕都沒有留下之後,何天恕才如釋重負般呼出了一口氣將戒指重新戴上,然後咬著牙忍不住痛呼出聲……
看到這一幕,胡圓圓輕輕咬了咬下脣,皺著眉頭看著何天恕手上那枚妖豔的血色玫瑰戒指,有些幽怨地問道:“你應該……很愛送你戒指的那個人吧……”
“呃……我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對不起……”
舞會開始時何天恕便已經(jīng)通過讀心術知道了胡圓圓癡情起來有多麼可怕,他現(xiàn)在正巴不得有個藉口讓胡圓圓死心。因此,他當然也就半真半假地將這個敏感問題給敷衍了過去。
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聽到何天恕的話,胡圓圓卻並沒有絲毫的沮喪,而是憤怒地揚起小臉、無比執(zhí)拗地說道:“我是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的手上也戴著我的戒指!”
看到這一幕,蘇雯雯忍不住低低地嘆息了一聲,隨即拿出警員證示意了一下,然後快速安排道:“天恕,你帶你那個昏迷的同學去醫(yī)院。賈隊長,你將幾名綁匪都帶回公安局。其他的人,也請跟我回公安局做一下筆錄?!?
“天恕,怎麼樣?沒人受傷吧?”
這時候,鐵興邦也已經(jīng)帶著十個兄弟趕了回來。走在最後的兩個人,手上卻還拖著兩名被打得半死的男子。
聽到鐵興邦的問題,何天恕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回答道:“應該都沒事,你跟他們去公安局做一下筆錄吧。”
經(jīng)過何天恕的提醒,鐵興邦才發(fā)現(xiàn)旁邊站了幾個便衣警察。但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他身後一個鐵血社的兄弟卻憤聲怒罵道:“你們今天早上才……”
“閉嘴!”
那個兄弟剛一開口,何天恕便立即皺著眉頭呵斥了一聲,然後冷著臉快速地說道:“注意你的身份!而且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那件事不是公安局的意思!”
說完,他又側頭向蘇雯雯小聲說道:“雯雯姐,鐵大哥現(xiàn)在跟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稍微照顧一下?!?
但何天恕的話一說完,蘇雯雯卻是皺著眉頭極爲擔憂地催促道:“放心,如果他沒有犯罪,我自然不會冤枉他。你趕緊去醫(yī)院吧,你身體本來就弱,現(xiàn)在手上已經(jīng)流這麼多血了……”
“謝謝雯雯姐,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湊到蘇雯雯耳邊滿臉幸福地調笑了一聲,何天恕當即抱著奈落落逃也似的跑出了宴會大廳。
可是他的前腳剛走,宴會大廳中的高層人士們便嘰嘰喳喳地議論了起來。
“我看這位公子的保鏢和他的車應該都不是租的吧?哪有租來的人會這麼聽話?”
“沒錯沒錯,我看他跟傳說公主奈落落的關係挺曖昧的,說不定是他們小兩口鬧彆扭,才故意要落他的面子呢!”
“胡說,你沒看到他剛纔跟公安局蘇局長多親密呀?他一定是蘇局長養(yǎng)的小白臉……”
“咳咳……”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越說越離譜,蘇雯雯趕緊咳嗽兩聲打斷了他們,然後冷著臉催促道:“諸位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現(xiàn)在請一起跟我去公安局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