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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琳沉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那是怎樣的刻骨銘心。海安變了,以前那個跟她們開心打鬧,發自內心笑的海安她再也看不到了。如今的海安就連笑裡也帶著憂傷,到底是經歷過什麼樣的事纔會讓一個人連開心的笑都不會了。
“那你跟臣逸?”不管別人怎麼說,哪怕是有圖有證據,於琳始終相信海安不是那種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有時候親眼所見的東西也未必是真的。不過那座城堡倒是把她給震懾了,臣逸居然瞞著大家建了一座城堡,連她跟陸豐也不知道。建城堡到底是爲哪般啊?只給海安一個人住是不是太奢華了點?
“我是被逼的,你也知道樂樂的撫養權在歐臣逸的手上,他爲此威脅我做他的情人,要不然就不把樂樂還給我。”報道發生到現在,這是陳海安爲自己的第一次辯護。其實最悲催的人是她,被逼當歐臣逸的情人,卻被全B城的人說成壞女人不要臉。如果可以,她纔不屑什麼“史上最奢華的金屋藏嬌”。現在好了,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連大門都不敢邁出一步。
“臣逸怎麼可以這樣?他這樣做也太傷害你太對不起譚欣了。”於琳在驚納悶。她認識的歐臣逸是不會這樣不人道的,既然娶了譚欣又爲何要抓著海安不放。難道男人都是這樣子的嘛,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在得到這個女人的愛時又想對另一個女人好。臣逸是這樣,陸豐亦是如此。難道他們不知道愛情不是多選題,在選擇一方後就必須放棄掉一方。
“可不是嘛,譚欣今天還找到城堡裡去了。”
“啊?那她有沒有對你怎樣……不過,以譚欣的個性應該不會對你怎樣,她應該是好好和你說的吧?”
陳海安犯囧,乾笑了兩聲“呵呵,是呀,我自覺有錯就從城堡跑出來了。”對於譚欣在城堡裡是怎樣耀武揚威的她沒有多說,看來於琳也不知道譚欣溫柔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兇悍的心。這樣的譚欣又怎麼可能和她好好說,譚欣在衆人的面前羞辱她爲的不就是不想她繼續呆在城堡裡麼,如譚欣所願她跑出來了。
自從報道出來後,陳海安也慢慢相通了,在這種泥菩薩過江的情況下她已顧不上陳小樂。她求也求過跪也跪過,歐臣逸還是不肯把陳小樂還給她,到最後也許她會選擇放棄陳小樂的撫養權,只要譚欣真心的對待陳小樂跟廖芬芳,她也沒什麼好再堅持的。只是每每一想到要和家人分開,她的心就像被針扎的疼。和歐臣逸簽下三年的情人契約,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再這樣煎熬下去,恐怕還沒到三年她就到閻羅王那去報到了,和家人團聚的事那也是下輩子的事。
“海安,你受苦了。”說著於琳不禁眼睛溼潤,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幸之人,但沒想到海安比她更不幸。她從小生活在貧困的家庭還好,不像海安一夜間從富二代變成了負二代,就憑這一點就夠讓人難以接受的,之後還發生了那麼多不愉快的事。海安能
堅強樂觀的活到今天,她很佩服海安。其實她也是海安的粉絲,她很敬佩海安這種不倒翁的精神。
“沒什麼苦不苦的,更苦的日子都挺過來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陳海安微笑道。在陳家破產父親自殺,哥哥進獄,嫂嫂難產死去留下樂樂給她照顧,接著又是負債累累逃亡的生活。那時她就想,這輩子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比這更悲慘的了。認識歐臣逸後,她本以爲她的苦日子就要過完了,沒想到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貌似對她很不公平,感覺她的苦日子永遠都過不到盡頭一樣。
“嗯,這麼想就對了。”於琳點頭認可。和海安聊天總能給她帶來正能量,是啊!海安這麼苦的日子都能挺過來,她受點挫折又算得了什麼?和海安比起來,她的事只不過是芝麻綠豆大的事,她沒什麼好再煩惱憂傷的。
“於琳,我在你這裡的事千萬別跟任何人說,就連陸豐也不可以說。”陳海安叮囑道。她想好好安靜一段時間,不想受任何人打擾。
於琳苦笑的點頭答應,她和陸豐已經鬧翻了,只怕她想說也無從說起。
“這段時間你就住在我這裡哪也不要去,日常生活用品和吃的東西我會幫你準備好。”何謂患難見真情,不過如此。於琳什麼都替陳海安想好了,眼下海安不適合出現在公衆場合裡,能避則避。
“你不會就拿泡麪招待我吧?”陳海安笑著問。雖然她不會做飯,可她的嘴可挑呢。
“怎麼會,飯我不會做但菜我會買。”
“可我不會做飯。”陳海安苦著臉,要她吃自己做的飯她寧可不吃。
“那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廚啊?”於琳沒好氣的問。
陳海安訕笑一聲“不用不用,我開玩笑的啦,你不用管我,你忘了我有這些東西了。”說著陳海安揚了揚手上的墨鏡跟鴨舌帽。她這樣喬裝打扮出去,誰還認得出她是那個不要臉的小三。
“那我只管你住好了,其它我可不管了。”
“嗯,感激不盡。”陳海安由衷感謝。要說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認識了像於琳這樣的好朋友。其實她的好朋友又何止於琳一個,像厲臣彥這樣的好朋友爲她付出更多,她突然感到這輩子她的好朋友緣還挺不賴的。
“我們是什麼關係嘛,有什麼好感激的。”
“於琳,認識你真好。”陳海安鼻子酸酸的,眼眶裡聚著一股熱流。她真的很感激於琳對她的諒解,對她的信任,不會像別人那樣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少肉麻,快去洗洗睡了吧,我先去睡了。”說著於琳起身往房間走去。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她要養足精神不能再在數據上出錯了。在與陸豐鬧翻的這段時間裡,她身爲財務總監不是這裡出錯就是那裡出錯,她羞愧的都想辭職走人了。
於琳回房後,陳海安並沒有馬上去洗洗而是把關機的手機開機,手機一開機便收
到了無數條信息。有手機來電,有手機信息,也有微信信息,都是歐臣逸跟厲臣彥發來的。
這兄弟倆還真是不眠不休啊!陳海安苦澀一笑。
發了一條讓厲臣彥別擔心她的信息,陳海安又把手機進入關機狀態。對於歐臣逸,她無話可說,也不敢有什麼話說,這樣的有婦之夫她自認爲是招惹不起。
而歐臣逸開著車在大街小巷找尋著陳海安的身影,這樣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他感覺自己快瘋了。
陳海安,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躲哪裡去了?這樣從城堡裡跑出來她就不怕被別人的眼神殺死,不怕被別人的口水給淹死?
靈光一閃,歐臣逸想到有一個地方陳海安可能會去,毫不遲疑的回快了車速。
車子在厲臣彥的公寓樓下停下,下車快步來到厲臣彥的門前。
叮咚,門鈴一下在響,剛剛纔睡下的厲臣彥無奈起牀開門。
聽這急促的門鈴聲,三更半夜的到底誰這麼猴急啊?
門打開,厲臣彥撞見一雙冷眸裡“大哥,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
歐臣逸沒有回答厲臣彥的話,直徑走進公寓內,四處搜查一遍後來到厲臣彥的跟前“陳海安呢?”
“她不是在你的城堡裡嘛,你怎麼會來我這裡找她?”厲臣彥一臉的困惑,不明所以的問。
“在幾個小時前她從城堡離開了。”
“啊?那她剛剛不久前發了一條信息給我,說她很好叫我不要擔心,那她是在哪裡發的呀?”厲臣彥吃驚。人都離開城堡了哪還能好,這個陳海安就只會騙他。
“她發信息給你了?”歐臣逸驚愣。
“是啊,信息我還沒刪。”厲臣彥把手機拿出來揚到歐臣逸的面前。
定睛一看,信息確實是陳海安發來的,歐臣逸生氣地把厲臣彥的手機摔在地上。
該死的女人,他打了那麼多電話發了那麼條的信息給她也不見她回覆一條,她怕臣彥會擔心不安,難道就不怕他也會擔心不安?
“哥,你這是幹嘛,你心情不好也犯不著拿我的手機出氣吧!”厲臣彥納悶,慶幸他還有備用手機。
“你沒問她在哪裡?”
厲臣彥搖了搖頭,他以爲海安在城堡又怎麼會多此一問。
“如果你能聯繫到她就問問她在哪裡,然後打電話告訴我。”
得到厲臣彥的應允後,歐臣逸才離開了公寓。
看著歐臣逸匆匆離去的背影,厲臣彥不禁扼腕長嘆。海安什麼時候這麼聽過他的話,大哥也太看的起他了。他早就跟海安有了約定,只允許每天保持聯繫,但卻不能過問她的任何事,包括她最近在幹嘛,她現在住在哪裡……
海安現在在哪裡?她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擔心填滿了厲臣彥的整顆心,睡意全無,無疑今晚又將是個眼光光等天亮的夜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