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V52我身後這每一道傷疤都是被一刀一刀的刮出來的 一更
“我能,就明天。”許離瀟抓緊坐了起來,肚子翻攪著,許離瀟的手狠狠地摁著自己的肚子。
薄晏北目光沉了一些,沒再多說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他拿起手機打給蒙賀,有事情要交代他。
“喂,總裁。”那邊男人的語調(diào)輕快,看起來心情很好,他剛出門打算去公司了蠹。
“交代你的事情現(xiàn)在去辦吧,今天你不用來公司。”薄晏北垂眸,眼神看著大理石的地面,地面上映出他冷漠的臉,薄晏北脣角勾了勾。
“薄總,我今早得到一個消息。”蒙賀的語氣突然凝重了一些,今天早上他在民政局的朋友說,許景遇在那裡安排了特別通道,說是明天要和蘇念快速的走捷徑註冊,剛好和薄總是一天。
“什麼消息?”
薄晏北邊說邊往醫(yī)院外面走,他不喜歡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因爲(wèi)接觸太多年了髹。
“許景遇和蘇念明天也要去領(lǐng)證,而且許景遇安排了特別通道。”
蒙賀抿脣,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想要快速的和別人結(jié)婚,一個……
薄晏北腳步頓住,眉宇間清冷的揚起一抹柏寒。
“蒙賀,你……”薄晏北給蒙賀說了許多,蒙賀一下子就會意了。
他答應(yīng)過後,兩人就結(jié)束了通話,薄晏北把手機揣進兜裡,這樣子事情就簡單了。
許景遇中午跑來醫(yī)院看許離瀟,進病房的時候許離瀟正在休息,空空的病房沒有一個人看著。
“你怎麼了?”許景遇的臉上沒多餘的關(guān)心神情,許離瀟的身體他最清楚,早在她上次流,產(chǎn)後就被判定了終身不可能再生育,怎麼可能因爲(wèi)流,產(chǎn)進來。
“景遇,你不會關(guān)心一下我麼?”許離瀟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弟弟也是倔強的很,看樣子是真的想和她劃清界限了,這讓她很是傷心,就這麼一個弟弟,小時候也是放在心尖上疼的reads;關(guān)於成爲(wèi)魔王這件事。
“哪裡不舒服?”雖然不至於小產(chǎn),可是看她的臉色,的確不太好。
“可能腸炎吧。”許離瀟眉間淡淡,沒有說真話,和自己弟弟說那些幹什麼。
許景遇冷峻的神情緩和了一些,他的手裡還拎著一些水果,他把水果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然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兩姐弟相視無言。
“景遇……”許離瀟的目光看向許景遇,其實她有些擔(dān)心,雖然他是她親弟弟,有些事情也是替她隱瞞了,可是現(xiàn)在她有點後怕。
“怎麼了?”許景遇目光落在許離瀟的臉上,心裡也是不好受的,明面上是小產(chǎn),作爲(wèi)她的未婚夫,薄晏北竟然不在,可見那男人的心思,他知道他跟許離瀟說了也於事無補,乾脆就不說了,省的引的她吵架。
“你不會把裝小產(chǎn)的這件事情告訴許如臣對不對?”許離瀟的眼底有一抹猜忌,也有一抹擔(dān)憂。
許景遇神情沉了下去,事到如今連他她都不相信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他不明白許離瀟步步爲(wèi)營的到底想幹什麼,他現(xiàn)在真的想告訴她商文博應(yīng)該沒死,雖然他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幾乎各大省市就連國外都打聽過了,可是沒有這個人的消息,所以他覺得商文博應(yīng)該是窩在哪個難以找到的小地方,畢竟當(dāng)初父親那麼的對付他。
因爲(wèi)這樣,許景遇纔沒想到,其實商文博就在江城,而且就在他們的身邊。
這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是不相信你,等明天過後就好了,我死也不會跟他離婚的。”
許景遇聽的出她的意思,看來明天就要和薄晏北塵埃落定了,不管怎麼樣,她終究是他的親姐姐。
“許離瀟,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考慮,如果非那樣做不可,我也希望你以後能幸福。”許景遇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因爲(wèi)無論說什麼,對於她來說,一切都不可能。
至於商文博的事情,他也不會再提,許離瀟有可能把商文博忘了。
“我自己心裡清楚。”許離瀟點頭,秀氣的眉宇中閃過一絲不安和凝重。
許景遇走後,許離瀟抿緊脣角,她的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目光冷凝。
她掀開被子下了牀,關(guān)上門換好衣服便偷偷的溜出了醫(yī)院,去了一家賣刀具的地方。
她站在門口,目光冷冷的看著這個不太大的門面,她絲毫沒有猶豫便走了進去。
“小姐,請問您需要買哪種刀具。”賣貨的老闆出來,四下打量了許離瀟一陣,笑容和藹的問道。
“我自己挑就好。”她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冷淡,老闆退到一邊,許離瀟的目光在各式各樣的刀上面看著,突然在角落裡看到了一把鋒銳的匕首。
匕首並不大,小巧卻尖銳,可是很好的藏起來。
她指了指那個,“老闆,那個我要了。”
“小姐你真是來的巧,這剛好是最後一把了。”老闆喜滋滋的把那把都灰了塵的匕首拿了出來,然後吹了吹遞給許離瀟。
“多少錢?”許離瀟目光冷凝。
“三百塊。”老闆也是毫不猶豫的說價,付完錢後,許離瀟站在門口,手指輕輕地在刀尖上一劃,手指立刻被割出一道血口,許離瀟邪氣的勾脣,的確夠鋒利的reads;超級時空系統(tǒng)。
把匕首拿手絹包好放在包裡,許離瀟快速的打車去了醫(yī)院。
等她回去的時候,許安詩已經(jīng)在那裡了,她一臉不情不願的站在門口,看到許離瀟武裝的嚴(yán)實過來,目光頓了頓。
“你去哪了?”
要不是父親非得讓她來看著許離瀟她纔不願意呢。
“出去了一趟。”本來沒想到碰到許家人,不過明眼人看著她也是出去了,許離瀟就沒撒謊說別的。
“看來你身體不錯麼,可別是收買了醫(yī)生騙人。”許安詩擰眉,嘴是損了一些。
許離瀟臉上沒什麼笑意,走進病房開始脫衣服。
“你出去。”她邊脫衣服邊對許安詩下逐客令,許安詩抿脣,搞得跟她想看她的身體似得。
許安詩關(guān)上了病房的門,心裡一陣氣悶,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因爲(wèi)太生氣,她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面,可是這一眼卻十足讓許安詩倒抽了一口涼氣。
許離瀟那後背上斑斑駁駁的疤痕一道一道的很是嚇人,她的臉色蒼白了一些,眸子閃動。
她的手放在門上,不小心就把門推開了。
許離瀟眼神冷漠的回頭,看著許安詩一臉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她的脣角溢出一抹冷笑。
“怎麼,嚇傻了?真是溫室裡的花朵。”
她的眼角一抹濃重的嘲諷和恨意,讓許安詩心裡一驚,見許安詩害怕,她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穿自己的。
“你身上……是怎麼弄得?”許安詩抿緊脣角,眼看著她把病號服穿上掩蓋住了那傷疤。
許離瀟沒回答她反而是把褲子也穿上,她這纔回頭一步一步的逼近許安詩。
“你想知道啊,來進來,我跟你講講。”許離瀟走到許安詩身邊,然後牽起她的手,許安詩手指一頓,一股涼意漫上心頭。
許安詩被動的被她拉到病牀上坐下,許離瀟站著,然後低眸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瞇了瞇眼,看著她好看的臉蛋,眼角一抹冷笑。
“你知道嗎?當(dāng)初我回來的時候,最先是想劃爛你的臉。”可是當(dāng)時沒能力報復(fù)許如臣,她選擇忍耐,所以遲遲沒有動手,任由這個比她小兩歲的妹妹欺凌。
許安詩身子一僵,想要起來,可是肩膀被許離瀟纖細(xì)的手掌死死的摁住。
“許離瀟你放開我。”許安詩不禁想到剛纔許離瀟外出,她該不會是去買了硫酸吧。
目光觸及到她那個黑色的包,許安詩身子就感到陣陣發(fā)冷,害怕的要命。
“你怕什麼呢,我故事還沒開始講呢,你千萬別跑,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麼來。”許離瀟眼神一抹惡毒映在許安詩的眼睛裡,許安詩害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手指抓上牀單,只能祈禱許離瀟千萬別發(fā)瘋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我身後這每一道傷疤都是被一刀一刀的刮出來的。”許離瀟淺淺的笑,繼而說道:“當(dāng)初你那個好父親許如臣爲(wèi)了讓我和文博分開,所以找了黑社會的人去出租屋裡面堵截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