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不問我，到底是什麼前提條件？”莫寒晨揚眉，望向前方。
“我不想知道，你這個要和王院長談，我做不了醫院的主，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艾兮腳下的石子跑向前方。
“可是，這個，王院長卻做不了主，因爲，這個前提條件涉及到你的意願，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立刻投資。”
“你——”艾兮緊咬著脣，再次試圖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回，可是卻是徒勞的。
莫寒晨眸光深邃，低頭凝望著她，艾兮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膽怯的眸光。
“告訴你，這個前提條件是我要做回我做父親的權利和義務！”
“休想！”艾兮恨恨地說道，“莫寒晨，你太卑鄙！雨晨和雨曦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兮兮，你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你要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莫寒晨望著艾兮，溫柔的眸光漸漸變得堅決而冷漠。
“呵！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難道你認爲，我的人生沒有低限？莫寒晨，你可知道，你傷了我不止一次！第一次，你袒護別的女人，第二次卻是你與別的女人訂婚，你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我憑什麼相信你，憑什麼相信你會做好一個父親！”
“兮兮——”莫寒晨低喚。
“莫寒晨，你要明白，我們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艾兮說著，緊緊閉上眸子，淚落兩行。
“我可以解釋，我……”
“解釋？你以爲你能解釋地清楚嗎？你以爲，你一句輕而易舉的謊話，能抹殺我這些年來所受的苦楚，能代替雨晨和雨曦這些的沒有父親的缺憾？實話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兮兮，你知道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正的事實是……”莫晨寒欲要解釋下去，可是艾兮現在哪裡能聽得進去。
“我不要聽你的花言巧語，請你不要再接近我們母子！”艾兮說完，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快步向前走去。
身後的莫寒晨眸光一黯，難道，他們真的
沒有緩和的餘地？
遠處的歐陽俊正向她招手，艾兮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薄薄的手機裡傳出來宛如大提琴似的聲音：“兮兮，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希望我投資還是不投資？”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怎麼能夠決定，但是艾兮正在氣頭上，所以就憤懣地說道，“由你，鄉村的醫療條件落後，作爲你莫大總裁，怎麼會關心老百姓的疾苦呢？”說完，艾兮掛掉了電話。
“媽咪，你回來啦――”艾兮一進門，雨晨和雨曦笑著迎了過來……
“寶貝們，在家乖不乖？”艾兮笑著蹲下身子，兩個孩子一左一右撲進艾兮懷裡。
兩人小人兒用力點點，笑著從艾兮懷裡跑開，像是兩朵美麗的蝴蝶。
“艾兮，你回來得正巧，我這裡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今天恰逢王姐和崔小妹休息，照顧孩子的任務理所應當的就交給了他倆。
“什麼好消息什麼壞消息，按照辯證的方法來看，好像不存在所謂的好所謂的壞。”艾兮端起小木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王姐與崔小妹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齊齊地看向她，異口同聲地說：“狀態不佳啊！……”
艾兮白了他們一眼，“什麼叫狀態不佳，是壓根就沒有佳過。”
“嘖嘖——”崔小妹一臉不解，“這話裡可是帶著情緒啊，來，快說說，到底是誰欺負咱家寶貝了？”
艾兮知道，如果自己不配合她們，她們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自己不得安寧的，於是笑著揚眉，“先說壞消息再說好消息吧。”
“好來，我先說……”王姐搶先回答，“就是我們醫院的器械科主任與財務科長被逮了！”
“啊？”艾兮不由得面露驚愕，“什麼，就是那個整天笑瞇瞇的器械科長麼？”
艾兮記得，以前器械科長整天笑瞇瞇的，財務科長倒是天天緊繃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幾千塊似的。
“當然啦，就是他，他私自吃回扣，並且與財務科長合夥做假
賬，所涉金額巨大，現在已經被檢察院帶走了……”王姐說道。
艾兮不由得嘆了口氣，“真是替他們惋惜，多好的人哪。”
“好，還能被逮？對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讓你寬寬心。”崔小妹說著，眉梢一揚。
“說來聽聽——”艾兮笑著說，而王姐則去逗弄著雨晨和雨曦玩。
“告訴你，你這次可真是爲醫院立了大功了……”
“什麼大功？”
“這次莫氏集團肯投資，多虧了你呀，莫氏集團說，如果不是因爲蕭醫生的面子，我們莫氏集團是絕對不會投資的。”
“別胡說，怎麼會因爲我呢？”艾兮慍怒地說道。
他們投資了？剛纔明明莫寒晨提出是要自己答應什麼前提條件的，可是現在崔小妹告訴她，莫氏集團已答應投資了，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麼時候，他們什麼時候答應的？”艾兮捉住崔小妹的雙手，由於激動，手上稍稍用力。
“就在你和歐陽俊回來之前，大概有二十幾分鍾了吧。”崔小妹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艾兮緊抓自己的手。
艾兮意識到自己是用力過猛了，趕緊鬆開了崔小妹，喃喃地說：“他答應了？”
“當然啦，快下班時，王院長宣佈的。”崔小妹睜大眼睛說道。
“他怎麼會答應呢？”艾兮喃喃自語，眸光裡氤氳過一種難以名狀的眸光。
“以寒，你真的好厲害哦，能讓莫氏老總刮目相看，不簡單——”崔小妹望著艾兮，眼睛裡劃過一抹狡黠地笑。
突然艾兮想起自己的一時氣話，難道自己的氣話他也當了真，這投資可是一件大事情，不做一番考察，這未免有些唐突，可是既然他與王院長互相通了電話，這就說明，莫寒晨應該想到了利弊了吧，他的決定應該和自己沒有關係的，艾兮不住地安慰著自己。
“以寒，怎麼了，不舒服嗎？”崔小妹眉梢微聳，眸光中劃過一抹不解，她實在想不明白聽到這樣的消息艾兮爲什麼不高興反而傷感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