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衛宗則的神情更加溫柔起來，金色鏡框下的眸色也很是平靜。

這樣看著看著，時間彷彿回到了幾年以前。

寬敞的舞室，獨自跳芭蕾的秋凌央——這些場景突然在他的眼前閃現。

“蕭航，你覺得我跳得好不好？”跳完一段，秋凌央跑到他的身邊問道。

他拿了毛巾替她擦汗，一邊說道：“當然好了。如果我們的小央都跳得不好的話，那就沒有人跳得好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秋凌央嘟嘟嘴，轉了兩圈又轉到了舞室中央，“蕭航，你想看什麼舞？我跳給你看。”

楚蕭航毫不遲疑地回答：“只要是小央跳的我都喜歡看。”

“那我就讓你選一個吧。”秋凌央摸著下巴，歪著頭想了想，“你是選天鵝湖呢還是選天鵝湖呢？”

楚蕭航靠在扶攔上，想了想，笑著說：“我可以選秋凌央麼？”

“沒有這個舞。”秋凌央眨了眨眼，狡黠一笑，“不過看在是蕭航的份上，那麼我今天親自爲你編一隻名叫秋凌央的舞。”

楚蕭航拍拍手，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別說得那麼文縐縐的。”話音落，秋凌央一個旋轉，腳尖點地盡情地跳了起來。

輕緩的音樂，優美的舞姿，還有她甜美的笑容——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昨日才發生過的，那麼明顯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衛宗則深深吸了口氣，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握了握。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再想過去，不要再想了。

現在的小央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央，她變了，已經得他都快要不認識她。

然而越是不讓自己去想她，反而越是會想到她，最近連夢裡都夢到她背叛了他。

擡頭，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跟秋凌央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現在就連聲音也一樣了，但是他依然沒有辦法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看著這張臉時，心裡想的，唸的還是那個名字叫著秋凌央的女人。

“小央？”他又輕輕地喚她。

“蕭航。”經過幾天的相處，小靈已經卸下對這個男人的防備心裡，對他漸漸有的依賴之情。

“小央，你要認真學習我教你的這些，學好了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

“好。”小靈重重點頭，他說什麼她都相信。

以前她從來不曾出過遠門，也不曾有人待她這麼好。自從來了這個地方以後，她覺得日子過得比以前好多了。

‘蕭航’每天都會陪著她說話，每天都會給她送好吃的，每天還會拿好玩的讓她玩。

“少爺。”餘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衛宗則摸摸小靈的頭，溫柔地說：“小央，你一個人先玩玩，我去去就來。”

看到衛宗則出來，餘明立即說道：“少爺，你的猜測果然不假，這個我已經找到商傲勤覈對過了。”

餘明將手中資料交到衛宗則的手下，難掩激動地說道：“只要我們這個消息一放出去，我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