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微垂下頭,“師尊,是徒兒無能。以爲只是孩子玩鬧,沒想到……”
這名老者便是無極門門主東暘,在接到傳訊明玉受傷後,更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夜城。
“爲師告訴過你,對任何人都不得掉以輕心!”東暘神色極其嚴厲,“這件事你自己也有責任,回去之後,先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
明玉不敢有任何造次,“謹遵師尊教誨?!?
東暘橫眼掃向楊樹下盤腿而坐的武羅,“我是因爲墨九翎才應你邀約,爲什麼這裡會出現(xiàn)西域人?你爲何不在信箋中明言?”
武羅一身青灰色輕薄長衫,髮絲一絲不茍盤到腦後。
濃黑的眉頭蹙起,他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細長的眸子,鋒利如削尖的冰錐。
“此事不能明言。明玉,你先回去休息?!?
等到明玉退下過後,東暘震怒的臉色依然沒有好轉(zhuǎn),“武羅,在我兩個徒兒爲保護聖臨城死在墨九翎手上後,這是我最後一個有點出息的徒兒了,她自小我便待她如同親生女兒,如今在你手裡竟出了這麼大的事!”
“先息怒。西域的事,我也沒有料到。但更嚴重的事已經(jīng)在眼前?!?
武羅將這些西域人的事大致說了一些。
“他們幾度提起要離開,我都讓人暫時壓下來。只怕,我最近若不露面,他們也再無耐心。”
東暘面色冷厲嚴苛,“雍息私下跟西域聯(lián)合,那些西域人不一向看不上蒼堯這片荒蕪之地麼?”
“我擔心他們帶給雍息的東西,用靈力加固了。”武羅平心靜氣,四周卻仍彷彿有氣流的波動,“若想密封一個箱子,西域有很多更好的辦法,犯不著找人用靈力加固。只怕裡面東西,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西域哪來的靈力?哪來的鬼族?”
“我來夜城不久已經(jīng)查探出這裡曾有過一批鬼族人私下聚集在此,但在我來之前,似乎發(fā)生了一些時,他們的巢穴被毀,已經(jīng)往西邊逃去。只怕是活著走過死亡之路抵達西域的人。通常那幫西域人是不會收留蒼堯人,但他們有價值就很那說了。”
“你可有試探過雍息?”
“已經(jīng)確保沒有任何消息傳到聖臨城?!?
“很好。在弄清楚之前,一定不能讓他們離開夜城?!睎|暘臉色陰沉,白髮隨風而飄,“他早就想插手到天司宗,我可不會讓天司宗成爲第二個神殿,成爲雍息的傀儡。”
“你可有辦法?”
東暘繃緊了臉色,在一系列複雜的神色之後,“這件事只能交給你,我要給明玉療傷。”
“你徒兒的傷勢不用急在這一時,尤其最近,墨九翎隨時可能出現(xiàn)?!蔽淞_施壓道,“已經(jīng)有人在北荒發(fā)現(xiàn)了一點蛛絲馬跡,他一定會回來的。”
東暘嗤笑道,“倘若他真的在夜城,你以爲他會躲你四個月?”
“也許他不想躲,但他的妻兒呢?”
“你說什麼???。 睎|暘震道。
“這件事我已經(jīng)查實,那女人與孩子先前也在這裡,與明玉所提過的基本符合?!蔽淞_終於生出一絲冷笑,“這一次,他們一個也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