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曉眼中閃過一抹陰鬱之色,顧妍夕她向來手段高明,狠辣決絕,這一次又要對她使出什麼陰謀?
反正該死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她就不相信,除了她以爲(wèi),還會有誰知道她的秘密。
滿殿中的宮人們,都用一種奇異的眸光望向顧妍夕,不知道她要送給副王后的禮物,到底是何物?
炎鴻澈走到顧妍夕的身邊,輕啓朱脣,在她耳邊竊竊私語:“妍夕,你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顧妍夕朝著炎鴻澈眨了下眼睛,粉潤的脣瓣如蜜一般,附在他的耳畔,輕笑道:“澈,你很快就知道了。”
炎鴻澈似笑非笑,掃了一眼殿中的宮人們,也看不出有哪些異樣。
“出來吧!”
顧妍夕淡淡的喚了一聲,殿中這時纔有了一聲男子抖顫的迴應(yīng):“是,王后娘娘!”
慕容曉曉聽到了男子的聲音,不由得身子一抖,朝著身後退了數(shù)步,身子抵在了紅漆柱子上,背脊之處一陣冰冷。
不可能的,一定是幻聽,她一定是聽錯了。
站在殿中所有宮人的眸光不約而同落在慎刑司之中,走出來的那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
剛纔他戴著高帽遮住了面容,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而今他走出來,濃眉大眼,相貌堂堂,身材高大,這殿中除了妖孽無雙的炎鴻澈他不能媲美,其餘的男子在相貌上都被他比了下去。
慕容曉曉嘴巴本來就脫臼了,長得老大,痛的不敢用力合嘴,這一刻她的嘴巴張的更大,都能塞進(jìn)去一個鵝蛋了。
怎麼可能,他怎麼還活著?他不是死了嗎?而且就躺在大理石地之上,難不成這個世界上有鬼,他的靈魂被召喚出來了?
想到這裡,慕容曉曉的臉色更加難堪。
身穿慎刑司官府的男子,雙膝跪在地上,眸光冷冷如刀子一般劃過怯懦躲閃中的慕容曉曉面容一下,然後在炎鴻澈和顧妍夕身前,垂下腦袋。
“罪臣李紋,本是守在容黎殿前的侍衛(wèi),在一月之前,副王后曾找過罪臣,還將罪臣留在她的寢宮之中,逼著罪臣喝下她斟上的美酒,副王后用罪臣的性命相逼,罪臣無奈只好喝下那杯酒,待喝下後才知道那杯酒中下了媚/藥,在烈火/焚身之時,副王后將身上衣物脫落曾色/誘罪臣,結(jié)果纔會犯下今天的滔天大罪?!?
炎鴻澈深潭般的黑眸之中,散發(fā)著幽幽的冷光,凝向了慕容曉曉,鄙夷道:“你真是丟了孤王的臉面,踐人,還不知趕快跪下?”
慕容曉曉噗通跪在地上,膝行到炎鴻澈的身前,雙手抓住他的衣襬,卻被炎鴻澈一腳踢開。
“滾開,孤王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顧妍夕淡淡問道:“副王后會色/誘你一個侍衛(wèi),這是爲(wèi)何?而後她又對你做了什麼?那麼這個和你長相一樣的人,你可認(rèn)識他?”
李紋悔恨當(dāng)初,若是知道慕容曉曉的計劃是這個,他就應(yīng)該與她同歸於盡,奈何要茍活到現(xiàn)在?
“雖然罪臣身中媚藥,但是與副王后承歡之時,她口中曾提起過,要個孩子,當(dāng)罪臣與她茍且之後,她還會秘密的召見罪臣,並且用她的身份來警告罪臣,如果不服從,她就誹謗罪臣輕薄了她,讓罪臣及族人滅門,罪臣無奈只好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做出了十餘次男女承歡之事,而且在承歡前她都會給罪臣服下補(bǔ)身子和元氣的蔘湯?!?
說道這裡,李紋擡眸,朝著慕容曉曉啐了一口:“這個踐人,她不配做副王后。她在得知鴻王和鴻王后娘娘回到王宮的消息之後,又確定了她懷有了身孕,就像將罪臣?xì)⑺?,然後毀屍滅跡,可罪臣命大,那夜不巧罪臣生病了,罪臣去找了在慎刑司當(dāng)差的孿生哥哥想讓他頂替罪臣之位爲(wèi)容黎殿守夜,好讓罪臣能回房養(yǎng)病,不料……”
他雙眸突睜,伸出大手指,指向了摔倒在地上的慕容曉曉,咬牙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將罪臣的孿生哥哥誤認(rèn)成了罪臣,還將他殺死,綁上大石頭扔到了御花園的荷花池塘中,沉於荷花池塘之底?!?
他突然間冷笑,在殿中如同陰嗖嗖的冷風(fēng)一樣,陰寒:“可是她沒想到,罪臣那天回到屋中後,就右眼跳個不停,心裡不知不安,想起這個賤女人,罪臣擔(dān)心哥哥,就趕回了容黎殿,看到她鬼鬼祟祟帶著幾個人,擡著一個黑色袋子離開容黎殿,去了御花園的荷花池前,將她的所作所爲(wèi)都盡收眼底?!?
顧妍夕轉(zhuǎn)眸,冷冷望向蜷縮在地上,滿是狼狽的慕容曉曉。
她現(xiàn)在就算是想要說話,幫她結(jié)上了下巴,也是百口莫辯了。
當(dāng)初,這個李紋找到她時,將慕容曉曉的所作所爲(wèi)告訴了她,她當(dāng)時很驚訝,本以爲(wèi)她會安安靜靜的在鴻國王宮之中安度餘生,沒想到還有著這樣的鬼心思,還真讓她把這種惡毒的女人,看成了善良的女人了。
“王,您說這樣淫/穢後宮的妃嬪,應(yīng)該給予何等懲罰?”
炎鴻澈咬牙道:“千刀萬剮,將她的血肉喂狼,屍骨扔進(jìn)萬丈懸崖摔的粉碎如末,在將這件事告知天下,讓她千古罪名流傳,讓炎國的慕容侯知道,他養(yǎng)大的女兒是個蕩婦,讓他顏面掃地,永運都別想擡起腰身,正其臉面在羣臣之中樹威嚴(yán)?!?
慕容曉曉一聽,頓時又跪好身子,朝著顧妍夕膝行而去。
顧妍夕面容含笑,伸出手像是要扶起她的身子。
可就在慕容曉曉與顧妍夕只有半米遠(yuǎn)的時候,慕容曉曉從頭上拔出金簪,猛的站起身,用金簪刺向顧妍夕的胸口。
顧妍夕站在原地,不驚不恐,待慕容曉曉出手時,她順著慕容曉曉刺來的方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金簪子在空中刷刷劃出幾道破風(fēng)之聲。
啊唔!
慕容曉曉悽慘無比,而又含糊不清的吼叫著。
她的臉上有了兩個差型的血痕,皮肉了出來,仔細(xì)看都能看得見面上的頭額骨和麪頰上的腮骨。
看到這傷痕的深度,可見顧妍夕毫不手軟,給了慕容曉曉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
慕容曉曉感覺到自己的面容盡毀,不禁失聲慘叫,感覺萬分的痛苦。
她含糊不清的罵著:“顧妍夕你這個踐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顧妍夕拿著金簪子,在空中又是刷刷的數(shù)下,在慕容曉曉的面容之上,落下了一道道如貓爪子抓過一樣的劃痕。
血肉噼裡啪啦的滴落在地上,在白色的大理石地上,綻開了一朵朵血腥味濃重的紅梅花。
“慕容曉曉,這是你應(yīng)得的下場!你我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瞭解了!李紋……”
顧妍夕冷聲喚道。
“罪臣在!”
“本宮按照之前答應(yīng)你的話,將慕容曉曉交給你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你可願意接受這個任務(wù)?”
“罪臣願意,罪臣感謝王后娘娘能讓罪臣報了這個私仇,等到殺了她之後,罪臣在了結(jié)罪臣性命,來恕罪臣的以下犯上之罪?!?
“好,本宮和鴻王都允許你去做了?!?
顧妍夕將慕容曉曉就像是丟垃圾一樣,丟給了李紋,將手中的金簪子拋出。
金簪子嗖的一聲從空中飛過,刺入了慕容曉曉的右耳之上,她的右耳出現(xiàn)了一道血口,一身華麗的衣裳被鮮血漸漸玷污。
“本想將金簪子插回你的頭上,沒想到本宮的手法不準(zhǔn),傷到了你的耳朵,真是慚愧!”
顧妍夕說著不冷不熱的話,聳了聳肩膀,伸出纖細(xì)的小手挽住了炎鴻澈的手臂。
慕容曉曉現(xiàn)在是有痛不能喊,有口不能辯,有命不能死。
這樣的她,生不欲死,求死不能。
被李紋大手揪住了衣領(lǐng)子,像是託著死狗一樣,拖出了殿外。
很快,殿外傳來了女子含糊不清,卻叫的很悽慘的聲音。
聲音由最初的嘶聲裂肺,到最後的氣若游絲。
所有圍觀的宮人無不倒抽一口冷氣,輕者被血腥味道刺激的翻江倒海般的噁心口吐,甚者嚇得暈倒在地上。
顧妍夕卻和炎鴻澈坐在容黎殿中,品著堯國進(jìn)貢的上等雪翠毛尖,相視一眼,滿是濃情。
“澈,你說慕容侯知道了這件事,他會怎麼樣?”
“他一定會發(fā)瘋了一般,來找孤王和你算賬!”
顧妍夕聳了聳肩膀,笑的風(fēng)輕雲(yún)淡:“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正好,我們還沒試一試你在金陵古墓中得到的那塊兵符呢,說不定這一次真的能將他給殺了,將他帶來的兵隊都給端了,收到自己的手中。要是事情進(jìn)展的如我們所想,完顏凌辰一定會發(fā)瘋的,說不定很快就會來尋死嘍!”
炎鴻澈眨巴著眼睛,深邃如寒潭般的雙眸,這一刻靜靜亮亮,像個孩子一樣幼稚,拉起顧妍夕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吻過。
“孤王有你這樣強(qiáng)大的女人相助,孤王願意一輩子都這樣吃軟飯下去!”
顧妍夕脣角抽動了下:“炎鴻澈,你別忘記了,我是個女人,我還要爲(wèi)你生孩子呢,如果你能替我生孩子,我不介意替你當(dāng)鴻王,統(tǒng)治國家!”
炎鴻澈額頭佈滿黑線,似笑非笑道:“孤王要能生孩子,還娶你這個女人做什麼?”
顧妍夕眉毛挑起,清冷道:“你不娶無所謂,大不了讓我娶你,便是了!”
她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從玉凳上跳起,眼眸之中亮亮閃閃,帶著一抹狡黠。
“澈,上一次我們成親都是被老妖后壓著,所以我都沒感受到成親是什麼滋味,所以我決定補(bǔ)一場親事,這次換我來娶你,如何?”
炎鴻澈從玉凳上跳起,邪魅一笑:“除非你懷有了孤王的骨肉,孤王纔可能答應(yīng)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
顧妍夕一甩身後的秀髮,落落大方的走出了容黎殿,倒是讓炎鴻澈覺得她有很強(qiáng)很深的陰謀味道。
難道,她已經(jīng)胸有成竹的懷上了他們的骨肉嗎?
幾日後,慕容峰果真不聽炎國皇上完顏凌辰的勸告,帶領(lǐng)了三十萬的兵隊,浩浩蕩蕩駐紮在鴻國與炎國之間的邊境,準(zhǔn)備隨時進(jìn)攻鴻國,替他的女兒慕容曉曉報仇。
可是,令他這一輩子都死不瞑目的事發(fā)生了,鴻王和鴻王后不過是帶領(lǐng)了十萬多的兵隊,甚至都未動用武力,憑著炎鴻澈玉手中舉出的馬踏火焰的火紅色——天下兵符,竟然讓他兵隊之中的二十餘萬人,都站到了敵陣之中,歸順了鴻國。
見天下兵符如見天下將軍,得此物者,得天下!
慕容峰帶著不到十萬的兵隊,與炎鴻澈和顧妍夕的三十多萬兵隊對戰(zhàn),不到半個時辰勝負(fù)已分,最後他暴怒著要殺了鴻王和鴻王后,卻沒曾想到鴻王和鴻王后武功卓越,鴻王手中的紫霞碧玉劍和鴻王后手中的寒冰弓箭,讓他最後成爲(wèi)了刀下亡魂。
慕容峰一死,他帶來的兵隊中還生還的,全部投向歸順了鴻國。
顧妍夕和炎鴻澈二人坐在馬背上,望著用十萬大軍換來近三十萬大軍龐大力量,不由得有些期待與炎國之間的較量了。
完顏凌辰,很快你的死期就到了!
二個月後。
入秋之際,顧妍夕很喜歡坐在鳳華宮的宮院之中,望著蔚藍(lán)色的天空,感受著秋高氣爽的滋味。
秋季的天氣,沒有夏季這樣熱毒,到多了一些溫潤的感覺,她很喜歡這個時節(jié)。
玲瓏和月蝶從鳳華宮外走進(jìn),見到顧妍夕坐在宮院之中,她們笑的眼睛彎彎的,端著手中的竹籃子,像是獻(xiàn)寶一樣,遞到顧妍夕的面前。
玲瓏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道:“王后娘娘,你瞧瞧,我給你摘來了什麼?是酸梨子,很開胃的!”
月蝶見玲瓏諂媚的樣子,偷偷笑了聲,將自己的果籃子也遞到了顧妍夕身前:“王后娘娘,我給你摘來的是酸棗,很可口清脆,吃酸梨會酸掉牙的,玲瓏這是誠心捉弄你呢!”
“月蝶,我什麼時候?qū)ν鹾竽锬锊缓昧耍克崂骈_胃,難道你不知道嗎?”
“誰都知道???只不過吃梨子多了傷胃,吃棗才養(yǎng)胃呢!”
玲瓏大眼睛瞪著月蝶含笑的眼睛,兩個人你瞪我,我瞪你,看的顧妍夕忍不住笑了笑,從她們倆的手中躲過籃子。
“酸梨子也好,酸棗也罷,本宮都喜歡,不過本宮現(xiàn)在更想吃酸葡萄!”
玲瓏一拍額頭,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王后娘娘,你瞧瞧奴婢這記性,剛纔路徑御花園後的一個果園子裡,有個葡萄架子,上面爬滿了玫紅色的葡萄粒,看起來很是酸甜可口呢!”
月蝶眨了下眼睛:“玲瓏,你是不是記錯了?那個果園子裡的葡萄是藍(lán)紫色的,怎麼經(jīng)你口說出來,變成了玫紅色的了?”
玲瓏氣鼓鼓道:“我說玫紅色就是玫紅色,是你記錯了好不好?”
“我怎麼會記錯呢?平日裡救你丟三落四的,這一次一定也是你記錯了?!?
“都住口吧!吵得本宮心裡煩煩燥燥的……嘔!”
玲瓏和月蝶見顧妍夕有種要嘔吐的樣子,忙上前一人扶住了她的一隻纖纖手臂。
“王后娘娘,您怎麼了?”
“難道是吃壞肚子了嗎?怎麼會胃不舒服呢?”
“孤王看來真得好好懲罰下你們了,你們最近總是給她找來一些酸果吃,早晚會把她的胃給吃壞了!”
一身蘇錦白衣,衣襬上繡有銀色雲(yún)龍的男子,翩然而來,打掉了玲瓏和月蝶扶住顧妍夕的手,親自扶住了顧妍夕,將她從檀木雕花的椅凳上扶起。
他深潭般的眸光,冰冷地掃了一眼玲瓏和月蝶,凍的她們渾身冰涼,忙垂下頭不敢直視炎鴻澈的雙眼。
顧妍夕望著他的夫君,妖孽無雙的面容上冰冰寒寒,像是要將玲瓏和月蝶凍成冰塊一樣。
她輕笑道:“好了,就不要怪罪玲瓏和月蝶了,她們都是順著我的意思,纔會去找酸果給我吃的?!?
炎鴻澈望見顧妍夕的臉色不好,擔(dān)心道:“你最近的臉色不好看,還總是喜歡吃酸的,是不是胃不好?孤王叫來太醫(yī),給你看一看!”
“不必了,我沒事的!”
顧妍夕忙出聲勸道。
炎鴻澈卻不管顧妍夕的阻攔,喚寐生:“寐生,你去將曹太醫(yī)請來!”
“是!”
顧妍夕見寐生退下了,不由得眨巴著眼睛問道:“澈,叫曹太醫(yī)來做什麼?”
“看看,你是不是壞了孤王的龍嗣!”
顧妍夕笑著擺手道:“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你我都努力這麼久了,可都是沒有結(jié)果。可見老天爺是不想讓我給你生個孩子,是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所以……明天我娶你可好?”
炎鴻澈沒想到顧妍夕一直對誰娶誰這個話題耿耿於懷?
自古以來都是男娶女,難道她這個女人是想逆天不成?
他不冷不熱道:“除非你懷有龍嗣,不然不會同意!”
顧妍夕狡黠的笑了笑,對玲瓏和月蝶道:“你們告訴鴻王吧!”
玲瓏和月蝶都擡起雙眸,玲瓏眼睛撲閃撲閃地眨著:“鴻王,王后娘娘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
月蝶掩嘴笑了笑:“王后娘娘已經(jīng)懷有身孕兩個月有餘了?!?
炎鴻澈用難以置信地眸光,望向顧妍夕:“你……是在糊弄孤王?以爲(wèi)孤王會相信她倆的話嗎?”
顧妍夕垂眸笑了笑:“他們的話你不信,等一下曹太醫(yī)來了,你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了嗎?”
曹太醫(yī)剛到鳳華宮中,還未來得及向炎鴻澈和顧妍夕拜見,就被炎鴻澈拉著衣袖,拉到了顧妍夕的身前。
他神色嚴(yán)肅道:“還不快去給王后娘娘看看,她最近身體不舒服!”
曹太醫(yī)誠惶誠恐的應(yīng)了聲:“微臣遵命!”
這就爲(wèi)顧妍夕把了脈,手剛搭上顧妍夕的脈搏,不由得眼眸爍亮。
“恭喜鴻王,賀喜鴻王,王后娘娘已經(jīng)懷有身孕,兩月有餘了!”
炎鴻澈朱脣啓開,半響才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都是真的!微臣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敢騙鴻王,王后懷有身孕之事?。 ?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中,滿是複雜的神情,他看向顧妍夕時,喜悅地大笑道:“妍夕,你懷了孤王的骨肉了,太好了,孤王快要當(dāng)父王了!”
說罷,他雙臂攬住了顧妍夕的腰身,將顧妍夕抱在懷中,並且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幾圈。
邊轉(zhuǎn)著,邊興奮的喊道:“妍夕懷了孤王的骨肉,太好了,妍夕懷有孤王的孩子了!”
顧妍夕望見炎鴻澈俊美的面容之上,滿載著快爲(wèi)人父的喜悅,她眼眸中化成了一點一滴的溫柔,將他的容顏映在了眼底、心底。
這個男人是她一輩子都要跟隨的男人,無論今後的路多麼的難走,她都要跟他一路走下去。
她、他、還有他們的寶寶,她將會有這一生去愛著他們,希望以後他們都會過的幸福。
三天之後,炎鴻澈爲(wèi)了慶祝顧妍夕懷有龍嗣,在宮殿之中大擺酒宴,各國的使臣都帶上各國君王的祝福和價值連城的寶物來祝賀,鴻國三品以上的官臣帶著攜帶著家眷,帶著名貴的賀禮入宮慶賀,王宮之中一片華麗喜氣。
顧妍夕身穿著旖旎拖地的繡鳳鏤空紗面,內(nèi)襯天錦蟬絲段子的火紅雲(yún)裳,頭戴鑲有南海夜明珠的金鳳冠,卻坐在了御花園中的涼亭之下,望著碧波的綠湖,思緒翩飛。
“大小姐,你真的不去金陽殿嗎?那裡現(xiàn)在可熱鬧了,聽說堯國送上了一樣寶物,很是稀奇,叫什麼……金鳳無雙,好像是一把絕世好琴,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月蝶見顧妍夕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得勸道:“妍夕,別悶在這裡了,金陽殿那裡確實很熱鬧,你要不要過去瞧一瞧?”
顧妍夕搖了搖頭:“不了,我是不想去,見到一個人。”
月蝶和玲瓏同時問出聲。
“是誰?”
顧妍夕垂下美眸,並不作聲。
玲瓏和月蝶也沒有在追問,二人靜靜地守在了她的身旁。
“紅亭之下美人愁,清波綠湖惹人憂;君問佳人何不笑?寸寸相思藏心頭?!?
隨著男子清澈悅耳的聲音響起,玲瓏和月蝶不由得循聲望去。
他一身寶石藍(lán)色的長袍,衣襬上繡有月出西雲(yún)的圖樣,他眉清目秀,笑如春風(fēng),讓人看了不由得眼前一亮,感覺他就像是陽光一樣,耀眼而奪目。
“流惗拜見鴻王后娘娘!”
顧妍夕淡淡看了他一眼,面上毫無笑意,輕聲道:“聽說堯國送來了一把稀世寶琴,本宮在這裡謝過堯國君王的厚愛了。”
“鴻王后娘娘真是說笑了,不過是個禮物罷了,沒有什麼可稀奇的。鴻王舉辦了這麼隆重的盛宴,都是爲(wèi)了慶祝鴻王后您有了身孕,可是您爲(wèi)何不出席在盛宴之上呢?”
“我比較喜歡一個人靜一靜!”
她脣角揚起一抹笑容,可眼眸中的眸光卻很冰冷:“三皇子如果沒有別的事,就回到金陽殿的宴席之上,免得堯國使臣們找不到你心急了。”
沐流惗明知道顧妍夕下了逐客令,卻沒有想走的意思。
“流惗也是個喜歡清靜之人,所以請問下鴻王后娘娘,可否在這裡陪上娘娘片刻?”
“隨便!”
顧妍夕從石桌上拿起之前還未讀完的醫(yī)藥書,靜靜地看了起來,彷彿不把沐流惗看在眼裡,或者將他視爲(wèi)了空氣。
沐流惗暗自咬脣,面上仍舊是如沐春風(fēng)般的微笑:“鴻王后娘娘還真是好興致,竟然看起了醫(yī)書?”
“隨便看看罷了!”
“其實,我今日來找你,你應(yīng)該也知道原因了。”
沐流惗將手中的摺扇打開,隨意的扇了兩下,帶來了一陣香風(fēng)。
顧妍夕將醫(yī)書放下。瞇起眼睛,好不友善道:“三皇子是爲(wèi)了蕓香之事,纔來找本宮吧?”
“流惗想問你,是不是你殺死了蕓香?”
“不錯,是本宮!”
“是你讓她變得屍骨無存?”
“對,也是本宮!”
他咬牙道:“我本以爲(wèi)你不敢承認(rèn)這是你所爲(wèi),可我真的想錯了,沒想到你會毫不避諱地回答了我的話?!?
顧妍夕起身道:“有些人作惡多端,可有些人卻置之不管,一味的保護(hù)這樣惡毒之人,纔會將她寵慣成了更惡更毒之心的人。蕓香就是這種惡毒的女人,而你就是置之不管的那個人。蕓香確實該死,可你也一樣,所作所爲(wèi)令人痛恨?!?
“蕓香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憑什麼要將她殺死?”
“她想加害本宮,還想易容成本宮的容貌,搶走本宮的男人。”
沐流惗清冷一笑:“原來是怕你鴻王不要你了,所以你纔會做出這樣卑鄙的事?王后娘娘,流惗來找你談話,其實還有另一番心思,那就是替蕓香,找你報仇!”
顧妍夕淡淡道:“好,本宮隨時奉陪!”
沐流惗轉(zhuǎn)身間,身上散發(fā)出了一陣濃烈辭別的麝香氣味。
顧妍夕忙將手帕用茶水澆溼,用溼帕子捂住了口鼻。
沐流惗手指間輕輕一動,背對著顧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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