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越出越少,恰好輪到許寧夏當(dāng)?shù)刂鳎垡娭硗鈨扇说呐圃酱蛟酱螅瑝旱迷S寧夏幾乎沒有喘氣的機(jī)會。
“嫂子,今天你一來,我這牌運(yùn)很不錯啊,感謝嫂子。”阿辰放下最後兩張大王小王,贏了。
許寧夏放下手裡僅剩的幾張牌,面色無波,只淡淡道:“嗯,你贏了。”
阿辰見她這般淡然,賊笑起來,“輸了的人可是有懲罰的。”
許寧夏握著錢包,準(zhǔn)備掏錢。
顯然是不記得剛纔已經(jīng)改了規(guī)矩。
“既然是嫂子輸了,我們也不好爲(wèi)難您,不然景少可就得爲(wèi)難我們了。”
“沒事。”
許寧夏搖搖頭,始終客套。
“你親景少一下吧,算作對你的懲罰。”有人在旁邊起鬨。
阿辰一拍大腿,讚歎道:“這個主意不錯!”
許寧夏的臉,倏地紅了起來。
燈光下尤爲(wèi)明顯。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景夜白的靠近。
景夜白本身就高,此刻半躬著身子,微低下頭,伸手?jǐn)堊≡S寧夏的肩膀,棱角分明的輪廓背光而現(xiàn)。他眼底落滿星辰,看向許寧夏時(shí),讓她心跳得異常飛快。
許寧夏幾乎沒有掙扎,就那麼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後靠著,雙手死死的攥緊了手包。
直到景夜白冰涼的兩片脣落了下來。
許寧夏心裡某個地方陡然鬆塌,她知道掙扎無濟(jì)於事,腦袋裡已經(jīng)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空空如也。他獨(dú)特的男人氣息籠罩著她,叫她喘不過氣來。
直到他鬆開她,許寧夏臉上燒得厲害,只聽著阿辰他們催促拿牌,她垂著腦袋,拿著牌頻頻出錯。
就連景夜白也看不下去了,他截住她要打出去的牌,抽了另外一張丟到桌上,附在她耳邊,“看樣子,你挺喜歡我吻你的所以那麼迫不及待的輸。”
許寧夏的臉燒得更難受了。
連續(xù)幾番下來,許寧夏頻頻輸牌,次次都被景夜白懲罰。
她很生疏,也不
是沒有被他吻過,但今天,見到走廊裡那抹身影后,她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漣漪四起。
景夜白也像是察覺到了。
他存著逗弄的心思,吻得認(rèn)真,幾番下來,看到她有些紅腫的脣,眸光漸深。
這是許寧夏輸?shù)牡?次了。
一向神經(jīng)大條的阿辰甚至都有些懵圈了,打趣許寧夏,“嫂子,你不會是爲(wèi)了親大哥,所以就故意輸吧?”
“那還用得著你說,咱們哥幾個都給大哥嫂子騰騰地方。”
“是是是,瞧我這眼力見……”
幾個人互相慫恿著離開包廂。
許寧夏兀地鬆了一口氣。
可身後,景夜白雙手突然就在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許寧夏抖了一下。
“很怕我?”
景夜白似笑非笑的問道。
許寧夏強(qiáng)作鎮(zhèn)定,現(xiàn)在包廂裡什麼人也沒有,她當(dāng)然會怕。
只是嘴上說道:“沒有,他們走了,我們也走吧。”
景夜白沒有說話,收回手,卻看著許寧夏的背影沒有動。
許寧夏拉開包廂的門,外頭流暢的空氣讓她心裡頭舒暢了許多,回頭卻見景夜白沒有動靜。看他的模樣,也不似醉態(tài),雙眸澄澈,步子未動一分,雙腿交疊,漫不經(jīng)心的立在那裡。襯衣領(lǐng)子釦子開了幾顆,頭髮稍有凌亂,更讓人覺得魅惑。
她耐著性子,走到他旁邊去,溫聲道:“回家吧。”
景夜白見她過來,這才稍稍擡起自己的胳膊,示意她挽著自己。
許寧夏抿脣,微垂下頭,挽著景夜白離開。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上了車,景夜白往副駕駛上坐去。
許寧夏想起來酒吧的初衷,也不過是爲(wèi)了防止景夜白酒駕喝醉的。
發(fā)動引擎,許寧夏雙手握在方向盤上,沒有去搭理景夜白。
可他卻是個不容許別人忽視自己的主。
“安全帶。”
聲線裡有明顯的不悅。
許寧夏低頭看了看自己,安全帶系得穩(wěn)妥,並未在意。
許寧夏。“
他又叫她。
語調(diào)裡模糊不清的溫柔叫許寧夏沒法不看他。
景夜白頭往後靠著,慵懶的偏著頭,點(diǎn)漆如墨的眸子專注的凝著她的臉,緩緩又道:“我喝酒了。”
喝酒了,但不一定是醉。
許寧夏這麼想著,但手上的動作還是遲疑了,伸手替景夜白繫上安全帶。身子往前傾著,差不多半邊身體支在景夜白的身上。
鼻子裡涌入清香,景夜白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懷裡的人。
她動了動要起來。
景夜白幾乎沒有用力,便將她抱得緊緊的,嘴上輕呵一聲:“別動。”
許寧夏沒再動。
她性格向來恬靜溫柔,柔中又帶著剛,骨子裡有股韌勁,法庭上爲(wèi)人辯護(hù)時(shí)才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以至於平日裡,待人溫和隱忍。一如此刻,她在心裡不斷的提醒自己,景夜白是自己的金主,她不能反抗。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景夜白似是覺得她這般一味聽話乖順,乏了味便鬆開了許寧夏。
車開得平緩,不急不躁,輕風(fēng)從半降的車窗裡躥進(jìn)來。
許寧夏耳邊的碎髮不斷往臉上拍打去。
景夜白伸手替她撥開,一下一下,動作輕得讓許寧夏起了雞皮疙瘩。
“到了。”踩下剎車,許寧夏心裡緊繃的那根弦倏地放鬆下來。
景夜白呵笑一聲,沒說什麼,摘了安全帶動作嫺熟的下車往別墅主樓走,哪裡像是醉酒的樣子。
“跟上。”
聽著他慣常發(fā)號施令的語氣,許寧夏咬咬脣,跟了上去。
一樓大廳的門打開,傭人朝景夜白擠了擠眼睛,像是在暗示什麼。許寧夏就站在景夜白身後,卻是看不懂他們打的什麼啞謎。
腳下的柔軟的地毯,許寧夏換了鞋,剛站起來,便聽到一句怒斥,“景夜白,瞧瞧你做的好事!”
許寧夏睫毛動了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