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駕駛臺上有張報紙,許寧夏瞟了一眼上面,上面大大的標題很顯眼。
“已經登報了?”許寧夏問道。
她沒想到對方的速度會這麼快。
公司投毒案後續(xù):受害員工撤訴,是否存在內幕?
景夜白,對於許寧夏說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像是對於這一件事請不抱有太大的意外,更像是早有預料。
“現(xiàn)在我們的突然起訴,他們要是速度不快,但最後會有越來越少的人相信他們。”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場心理戰(zhàn),只不過搏的是公衆(zhòng)的心理。
許寧夏看著現(xiàn)在車子開的方向,有些意外,“還是去你公司?”
“這次情況不一樣,給你安排了一個任務。”景夜白回道。
許寧夏挑眉,面上帶著興味,回道:“拭目以待啊。”
景夜白沒再說話,記憶突然回到了昨天晚上的時候。
“明天安排那幾個,平時跟黃誠走的比較近的員工來頂樓,有些話要問他們。”
黃誠,投毒案兇手。
布萊茲聽言有些意外,問道:“可是老闆,我們不是已經都查出來了嗎?”
景夜白笑笑,面上的表情讓人看不透他是怎麼想的,只聽他回道:“那就當做成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我們在零的基礎上,再來一次,當做成是一次驗證也挺好。”
布萊茲能跟了景夜白這麼多年,心裡面對有些事情的判斷,還是很敏銳的,此時聽著自家老闆這麼說,他便就閉嘴,不對這件事情追根究底,只是回道:
“我明白了。”
接著,便就出了景夜白的辦公室,看到了科林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許寧夏是到了公司,才知道景夜白給自己安排的任務,究竟是什麼的。
此時坐在景夜白辦公室內,她上次坐的那個沙發(fā)上,陸陸續(xù)續(xù)有職員進來,都幾乎是很一致的,先是有些意外的打量著許寧夏,然後在許寧夏對面坐下來,聽著她的問話,進行回答。
景夜白坐在許寧夏旁邊,擺出一副不管、不參與的姿態(tài),也看不出他有在聽,但是,光是他人在那兒,對於那些職員而言,就已經有足夠的威懾作用了。
“你平時跟黃誠交往深麼?”許寧夏問道。
此時對面坐著的是一個二十多的女人,面上容裝精緻。
“一個辦公室的,算深吧。”女人回道。
“說說他給你的印象。”
女人想了想,“剛開始認識的時候,覺得他人挺好的,很--熱情,會主動提出給我們帶吃的,然後各方面也都會幫助我們,可是到了後來,他人就有些變了。”
許寧夏望著她,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他變得很奇怪,不,應該說是很怪異,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那種,無法再跟他相處了。”
“怎麼說?”
“他總覺得我們在利用他人好的這一點,覺得我們根本從來就不感激他,反而將他給當做成是一個傻帽,真的,很莫名其妙。”女人說著,有些嘲諷的笑了,帶著點怒意。
許寧夏看了她一眼,眉眼沉了沉,說道:“所以意思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這些想法對嗎?”
“當然,我們一開始是很感激他的。”
許寧夏沉默了一瞬,“還有呢?除了這個,他還有什麼其他的變化?”
女人沒有多加思索,便就回道:“他還開始對我們各種防備,表現(xiàn)的很明白,就好像我們是要害他一樣,然後,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已經把我們當做成是敵人了。”
“就是競爭的那種?”
“沒錯。”
許寧夏斂眉沉思,接著問道:“說說陳志吧,他跟黃誠的關係怎麼樣?”
“他們兩個的關係是最好的,黃誠一直都把陳志叫做是陳哥,看起來,很信賴陳志的樣子。”
“具體表現(xiàn)呢?”
女人這次思索了很久,纔回道:“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這麼說吧,他們的關係好到,私下裡有人傳言說,他們兩個人估計是在一起了。”
怕許寧夏沒聽懂,
女人又補充了一句道:“就是那種在一起,你應該明白吧?”
許寧夏點頭,憑著處理過這麼多案子後,積累下來的直覺,許寧夏感覺已經能抓到一點東西了。
“你說黃誠到後來有些變了,那他對待陳志的態(tài)度有沒有變?”
女人搖頭,“感覺比以前更好了。”
“怎麼說?”
“就像是你原先,一顆心裡面還有許多人,但是到了現(xiàn)在,就只有那麼一個人了,你把自己的全部信任和愛意都給了這一個人。”
許寧夏再次沉默,然後問道:“對於黃誠投毒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是怎麼想的?”
女人冷笑,“一,預料之中,二,失望。”
女人出去後,許寧夏偏過頭看著閉眼假寐的景夜白,說道:“黃誠和陳志的事情,你事先知不知道?”
景夜白睜眼,“我不可能知道這麼些事情。”
接下來進來了第二個職員,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一副金邊眼睛。
許寧夏先是把之前問過其他人的那些問題,都像男人問了一般,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以後,繼續(xù)問道:“你怎麼看黃誠和陳志之間的關係?”
“像親兄弟一樣。”男人言簡意賅。
“有傳言說他們在一起了,你不這麼覺得嗎?”
男人皺眉,像是對這個很是排斥,“我只覺得,這是個無聊的人才會傳出來的流言。”
許寧夏笑,看不出是對男人的話,贊同還是不贊同。
“在你看來,黃誠是個怎樣的人?還有陳志。”
“黃誠這個人,本性是很好的,就是太敏感,人也很怯弱,但最後,發(fā)展成了極端偏激。”
“至於陳志--”男人皺皺眉,“我對他不是很瞭解,比較模糊的印象就是,人很有能力,對於那些女人而言,應該也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吧。”
“然後,每次看到他,他都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沒見他發(fā)過火,這種人,要麼是真的脾氣好,要麼就是太有心機了,我不瞭解他,不好定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