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秦安安不是走過去,而是連滾帶爬激動顫抖著手,撿起來。
翻開一看,裡邊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秦安安又開始翻找這一堆的行李,一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再看這周圍的環(huán)境,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
周圍也沒有路牌,凌晨倒是偶爾有車輛經(jīng)過,但是她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
根本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要做什麼,她只想回家洗個澡,睡上一覺,頭痛的她難受。
“歐陽?”
秦安安上前喊著穆歐陽,他是個男人,而且在遇見趙思琪之前都是獨自一人打拼。
她已經(jīng)搞不清楚現(xiàn)在自己的狀況,只能求助眼前這個男人,期望他還有些神智。
穆歐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再一聲他只是愣愣傻呵呵的笑出聲來,還是一副呆呆的模樣。
秦安安甚至有些後悔,這樣的男人,就算在惺惺相惜她也不應(yīng)該,因爲(wèi)一己私利而殺了趙思琪。
要是知道趙思琪有那麼多朋友,之後會幫她報仇,你就是現(xiàn)在給她兩億,她也不會動趙思琪一根頭絲。
看著穆歐陽這個樣子,秦安安開始後悔,也許她真的不應(yīng)該跟舒雯雯作對,對方畢竟是舒家的大小姐。
她一個明星,就算再火,也不能得罪一方財團(tuán),這是忌諱。
可現(xiàn)在她要怎麼辦?
她從來沒有遇見這種情況,天色灰濛濛起來,晨光從天邊亮起,薄曉時分已經(jīng)過了。
不遠(yuǎn)處秦安安看著一個拿著掃帚的婦人在掃馬路,因爲(wèi)天色還沒大亮,她肩膀上帶著閃爍的標(biāo)徽。
特別的耀眼,秦安安一心想要救助,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求救,那個婦人會幫助她嗎?秦安安心中不安。
也不知,該怎麼試探,唯一記得的便是趙思琪的電話號碼,秦安安抱著自己的膝蓋啜泣起來。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嗎?
一秒思緒從這裡劃過,她立馬停下自己的思想,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她也下了狠手。
哪裡來的那麼多可是如果,去懷念已經(jīng)死去的人,還不如想想目前該怎麼買辦。
這前不著店後不著村,只有一個環(huán)衛(wèi)工人,她從來沒有跟這些人打過招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攔車!
不行,她是明星,有因爲(wèi)‘御劍’的爆紅,沒有人不知道她是誰。
就算不知道這個明星,司徒靜兒這個名字也早已深入人心,她只要一攔車,明日一定會有新聞報道。
到時候她的名節(jié)可不是一點半點能夠被損壞,雖然有大量曝光的機(jī)會,她不能冒險給自己抹黑。
也不需要這樣的曝光,她需要的是正面的,富麗堂皇。
能夠在娛樂圈鞏固地位的曝光,比如參加某個頒獎典禮,又或者出席什麼電影節(jié)。
秦安安蜷縮在這裡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環(huán)衛(wèi)工人也不知道什麼時間離開,穆歐陽倒在衣服上睡著。
她也飢腸轆轆的坐在衣服上,想了很久還是沒想到要怎麼辦,她絕望了。
這裡半天也沒有一個人經(jīng)過,偶爾路過一輛車,也是疾馳而過,根本不會稍作停留。
舒雯雯醒來,謙文還在睡,她穿著睡衣來到客廳,K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報紙,一邊做著司南。
樑佑霆坐在另外一邊飯廳的餐桌前,一眼盯著舒雯雯來了,起身道,“醒了?”
舒雯雯下意思點頭。
“凱文把醒酒湯
端來。”樑佑霆吩咐道。
舒雯雯走到餐桌前,管家親自挪開凳子,傭人即刻擺好餐具。
“K你們都吃過了麼?大三去哪裡了?怎麼不見林先生?”一邊坐下一邊問道。
剛剛坐下,凱文端著醒酒湯來到飯桌一側(cè),淺聲回答。
“舒小姐林先生一早就離開了,聽說他公司那邊有事,他覺得昨晚的遊戲非常有趣。燒烤也挺好吃,下次有機(jī)會一起聚聚,大三去了書房。他們已經(jīng)先一步吃過早餐。”
凱文把手中的托盤整個放在餐桌上,推到舒雯雯眼前。
精緻的碗裡裝著湯,湯勺放在一側(cè),另外一邊還有一張華麗的名片,看上去不是一般公司能有的。
舒雯雯瞟了一眼,上面林先生的名字,便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謙文和大三都沒在,舒雯雯便對管家道,“你把這名片交給謙文,然後拿的名片送給他去,你對謙文這樣說,她自知道該怎麼做。”
舒雯雯端起醒酒湯,淺淺喝了幾口,管家端走托盤。
樑佑霆這纔跟她閒扯,“雯雯你昨晚睡的好嗎?”
“因爲(wèi)心情不錯,所以我睡的很好。”舒雯雯看著自己盤子裡的小菜頓了頓,又開口道。
“過幾日便是父親的生日,不知道樑先生和其家人會不會去,畢竟我們兩家是世交。”
樑佑霆詫異不想舒雯雯居然會對他說這樣的閒話,已經(jīng)不把自己當(dāng)成外人的嗎?
“爺爺那裡已經(jīng)收到請?zhí)易匀灰苍趦?nèi),只是父親恐怕是不能來,他有事情在身挪不開。”樑佑霆回著。
凱文站在他身後,能明顯的聽出自家少爺這時應(yīng)該非常興奮和高興,全然忘記了自己人物設(shè)定忘乎所以。
“父親的請?zhí)l(fā)的挺早,連我都還沒通知,你們倒是先知道了。”舒雯雯有些吃味了,畢竟她還是父親的女兒。
顏婷一從後面的花園走回來,就聽見自己女兒抱怨,不由輕笑一聲。
舒雯雯回頭一看,憋著嘴道,“媽媽你既然知道,爲(wèi)何不告我?還讓我在樑先生這裡試探,你們今年到底是要怎麼打算。”
“請?zhí)匀皇且绨l(fā)出去,還有一個月,也得等被人把預(yù)約調(diào)出來不是?我這次不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怎麼會眼巴巴的跑來?還真以爲(wèi)母親是個莽撞的人?”
舒雯雯自知理虧,也不辯駁,叫嚷著要跟顏婷一起吃早餐。
顏婷今日早早的就起了,知道舒雯雯昨晚鬧的很久,平日裡拍戲都很累了,假期也應(yīng)該讓孩子睡飽。
她也就沒在打擾她,自顧的來到客廳,k和司南他們早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就跟著兒一起吃了。
舒雯雯悻怏怏地,只要快些吃了飯,跟著顏婷說體己話。
上一世趙思琪沒有享受過母愛,這一世她終於知道被人關(guān)心著是什麼樣的感覺。
一上午不停的對顏婷撒嬌不停,看的那幾日全部頭投以鄙視的目光,‘在這裡撒嬌算什麼本事,出去單挑纔是王道’。
舒雯雯纔不理會他們的眼神,繼續(xù)跟顏婷親親熱熱的。
畫面再轉(zhuǎn)到秦安安這邊,話說她被扔在郊外一個非常僻靜的地方,車輛和人流量都比較少。
她自小在孤兒院待著,又被趙思琪接過去撫養(yǎng),一直過著貌似富二代千金小姐的生活,哪裡這樣落魄過。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她唯一記得的電話,只有上一世趙思琪的,因此她覺得非常諷刺。
她坐在衣服上,早已經(jīng)絕望。
環(huán)衛(wèi)工人觀察了這兩人好半天,才覺得他們一定是被人搶劫,身無分文。
想必電話也比搶走,行李箱被翻亂的放在地上,很是落魄。
想了好久環(huán)衛(wèi)工人,決定先報警,這裡離最近的城郊派出所都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她報警之後回家吃飯了,這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二點鐘。
秦安安絕望的看著沒有任何明媚陽光的天空,滴答一個小雨滴落在她練級上,她驚訝的跳起來。
陸陸續(xù)續(xù)不斷有小雨滴落她的身上,秦安安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下雨了。
天空陰沉的可怕,雲(yún)層很低,似乎只踮起腳尖就能觸摸到一樣。
周圍都是空曠的場地,有一些樹木,也是枝葉稀稀拉拉根本就不能遮擋雨的地方,前後露面一片望去。
宛如兩條直線無限延長一般,沒有起點和終點,背後是一片荒涼發(fā)黃的土地,上面長著幾根枯草。
對面是一棟沒有任何遮蓋物的爛尾樓,站在那裡邊跟站在這外邊有什麼區(qū)別。
秦安安並沒有找到可以遮擋的地方,翻看行李箱也沒有傘,她平時根本就不會注意這些東西,一般都是助理在準(zhǔn)備。
穆歐陽驚叫的站起來,拿起一件已經(jīng)被雨淋溼的衣服,胡亂在空中甩著。
秦安安躲避不及,衣服上沾上了泥土,這衣服原本就是昨晚被冰塊和酒,侵襲過。
現(xiàn)在被雨水沖刷,已經(jīng)狼狽不堪,在被這泥水侵染,更讓人覺得她落魄至極。
兩人足足在這個雨水中淋了一個小時,纔有一輛警車路過這裡。
秦安安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以爲(wèi)是舒雯雯去報警,說趙思琪是她從陽臺下去的,呆愣住。
車子緩緩?fù)O聛韥恚瑥难e邊走出一個警員,打著傘走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安安,開口問。
“你們是遇見搶劫還是做了黑車?”
這句話問的秦安安愣神,因爲(wèi)她沒有遇見搶劫,後面的黑車是什麼意思,搖搖頭。
“不是嗎?”警員再次問道,朝著警車裡道,“你再打打那個電話,看她是不是謊報,這人說她並沒有遇見搶劫。”
車裡冒出一個聲音,“也許是在前面,我們再去看看。”
“剛纔不是從哪裡過來的嗎?什麼都沒有,這一段路,只有這兩人描述的也非常想。你再問問。”
“好好!”
車外這個警員又從車裡拿出一把傘來遞給秦安安,關(guān)心道,“小姐你在這裡做什麼?行李也落了一地,要是你們不是被搶劫,這也說不過去。”
“我……這……”
秦安安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側(cè)的穆歐陽看見傘,就如見了新奇的玩意,湊上前來玩鬧。
警員又問,“這是你的誰?”
咄咄逼人的口氣,讓秦安安不得不回答,“這是我男朋友,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時車裡冒了一個聲音,“問清楚了,那個環(huán)衛(wèi)工人說,我們沒找錯人就是這兩人。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們一直都在這裡,到我們來之前。因爲(wèi)他覺得有些可以,不敢上前搭話,所以就報警了。”
“你們在這裡超過了12小時?”警員問。
“是。”秦安安道,一手拉著穆歐陽讓他別鬧騰。
“可有跟家裡人聯(lián)繫過?”
“電話不見了,錢包不見了,身上也沒現(xiàn)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