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熱的陽光下,太陽毒辣辣曬著站在院子的每一個人,院子中的每一粒沙子和快要被曬乾的一攤血。而此刻監獄長臉色發青的站在講臺上,一句話都沒有說,並不是他不想說,而是現在的這個時刻說話時時刻刻的注意著,真不知道哪句話得罪院子中的哪個幫會,那就得不償失了。
監獄長站了一會,狠狠的嚥下了一口氣對大家說道:“大家別以爲我好欺負,一切都按規矩來,這裡的規矩都是我訂的,要是誰不服就去地下拳場較量一下高低,要是誰想打破規矩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可能現在你們會想,你們背後有靠山,我告訴你們。我在這裡能開一個這麼大的監獄爲什麼沒有任何幫會前來騷擾?你們想清楚了麼?爲什麼地下拳場能活的那麼久?別忘了,我跟你們的總幫會大哥關係可不一般,要是你們誰還想鬧事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說著監獄長把手中的小左輪擦一擦輕輕揣進懷裡。接著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先把李鬼和龍三關一週禁閉,以後再有這樣的事,絕不會這樣草草收場的。”監獄長哼的一聲轉身離開了院子。
獄警隨即聽了監獄長的話帶著阿鬼和他挑事的那個光頭都關進了禁閉室,而刺葉文的那個人卻沒有任何事情,逍遙地在單槓上不斷做著運動。
阿鬼看樣子不妙,眼神環顧一下四周,最終盯在那個刺葉文的那個人,然後把明叫到跟前,偷偷在明的耳邊說著什麼,而明一直的點頭。自此那個刺葉文的那個人的生命就由此終結。
當天夜晚,刺葉文的那個人嚮往常一樣準備睡覺的時候,獄警用警棍在他的牢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那個人立即會意,偷偷的走到獄警跟前,獄警輕聲跟他說:“龍大給你的消息?!闭f著就把手中的紙條塞進刺葉文的那個人的手中。
那個人輕輕打開紙條,上面卻寫著六個血字:“冤有頭,債有主。”那個人看到頓時就嚇得把紙條扔在地上,不斷後退著,遠處這時傳來一步步詭異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安穩而又可怕。
“啊……”
一週轉眼之間就過去了,馬騰在這一週幾乎天天被豹頭欺負,時常的就捱揍。嚇得馬騰不敢說一句話,甚至精神都變得有些問題。
而阿鬼在關了一週的禁閉之後,不但沒有受一點苦,反而有點發福的跡象。而龍三卻截然不同,臉色蒼白,身體羸弱,走起路來還搖搖晃晃的。走到自己的牢房變倒下不起
而葉文,卻在生死關前走了一遭,身體一直不見好轉。就在這天,阿鬼剛剛從禁閉室出來,帶著明和阿猛上醫務室來看葉文。
他們三人剛剛進入病房,就看到醫生給他測試體溫。阿鬼他們三個緩緩走到葉文的病牀前,輕聲的向身旁的醫生問道:“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帶著白色醫護口罩,從葉文的身上拿下體溫計,看了看,轉過身來對阿鬼說道:“病人現在需要休息,我們上外面說?!?
阿鬼隨著醫生走出病房,對阿鬼嚴肅的說道:“病人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不過還需要調養和住院觀察?!?
“那醫生他怎麼還沒醒呢?”阿鬼非常緊張的趕緊問道。
“這應該是累了,睡著了,要不你們明天再來?”
“謝謝醫生!”阿鬼帶著明和阿猛就這樣緩緩走出醫護室。
剛走出去不久,明就不解的問道:“阿鬼哥,我非常不理解,你對這個小子這麼好?是不是他救了你?”
“你不懂,他是個人才,以他的膽識,武力估計全監獄裡都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的?!卑⒐矸浅O嘈抛约旱难酃鈱γ鹘忉尩?。
“哼!他有什麼了不起的,有能耐在拳賽上見??!”阿猛在旁邊一聽,立即火了,不滿的哼道。
“真要這樣,他能進拳賽就好了!”阿鬼嘆了一口氣,和明、阿猛走到了院子。
過了幾天,葉文的病已經漸漸痊癒。這天,葉文和往常一樣來到醫務室檢查傷口。剛檢查完,準備出來的時候,醫務室的門傳來陣陣的敲門聲。
“誰啊?”
“是我!外面有人探監!”
“我馬上到!”
不一會,葉文就走進了探監室,探監室房間大概有五十多平方,中間有一道玻璃牆把房間一分爲二,在玻璃牆上分出一個又一個獨立的探監位置,在玻璃牆的兩邊每一個探監位置都各自放著一個椅子。在探監位置的玻璃牆的兩邊也同樣放著一部電話,這個電話不需要撥號,只需要一接,就可以和玻璃牆另一邊的人說話。
葉文走到離窗口比較近的那個獨立探監室內,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在那裡。葉文深深的望著這個老者,老者已經滿頭白髮。滿臉都是滄桑的皺紋,可以看到經歷的事情很多。佈滿血絲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已經哭了多少次。腿腳不好的他,還拄著已經滿是污跡的柺杖?,F在還在不斷喘著氣,證明來到這裡有多麼不容易。誰能忍心讓一個這樣的老者,蹣跚的來到這樣的一個地方。
“爹!孩子不孝!讓你千里迢迢的來到這?!比~文看到自己的父親不遠千里的來到這個讓人都厭棄的地方,心裡頓時不是滋味,當場哭了起來,要不是有那個玻璃牆擋著,葉文很有可能揹著自己的父親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
“呼……呼……孩子?。∧愀艺f實話!你真的殺了人麼?”那個老者不斷喘著粗氣,一遍一遍問自己心中的問題。
“父親!孩子不孝??!”葉文頓時痛哭流涕。
“孩子?。∧阍觞N能做這樣的事呢?我知道,我一直深信著,你是我的好孩子。想當初,你當上特種部隊的時候,我心中是多麼驕傲?。∫皇青従痈嬖V我,我還不知道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老者非常激動的責罵葉文,葉文一句話也沒有說。
老者話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問道:“孩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爲什麼拋棄你心中的理想而來到這?”
葉文一再的把自己的父親推出事情之外,阻止了老者的話語:“爹,不要再問了,也不要查這件事了,我在這裡挺好?!?
“孩子??!你不要騙我了,我都知道,你在這裡所受的苦。孩子!我發誓,我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出去?!闭f著,老者甩手而去。
葉文連忙喊:“不要……”可惜已經晚了,葉文只能看著蹣跚走出去的背影,心中頓時不是滋味,眼淚漸漸的留了下來。
老者一步步蹣跚的走出監獄,剛剛走出監獄,從迎面走來一個帶著金絲眼睛,身穿西服的男子。深深對老者點了點頭,和藹的開口問道:“請問老人家,您是葉文的家人麼?”
老者連忙答道:“我是他父親,請問你是誰???”
“哦!我是他的朋友兼律師。這是我的名片。”葉老雙手遞過來一張金色的名片,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羅公”,底下一行小子上寫著:“得力公司私人律師?!?
葉老仔細看著這張如黃金的名片,擡起頭咳嗽兩聲問道:“既然這樣,他還在那裡,現在應該還沒過探監時間?!?
“不!老人家,我不是找你兒子的,我是找你的?!绷_公立即說道。
“找我的?爲什麼?”葉老頓時迷惑起來。
羅公看看周圍,有獄警在監獄上面不斷的巡邏,偶爾能看見他們不斷的交談著。便偷偷在葉老的耳邊說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詳談。”
說完,羅公就帶著葉老進入不遠的黑色轎車內。
走了不遠,羅公帶葉老走進了一個非常豪華的咖啡廳內,那個咖啡廳非常亮堂,巨大的玻璃立在門面上,從外邊都能看到裡面的任何一個小細節。進入咖啡廳好似進入了另一片綠色的天堂。在咖啡廳的頂上刻著一幅幅生動的圖畫,每一幅圖畫都是聖經中的一個典故,看到那些畫面頓時讓人感覺進入了天堂之中,心裡也清明瞭許多。
在咖啡廳的角落處放著一架黑色的鋼琴,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子此時正坐在鋼琴前,陶醉在音樂的海洋之中。
羅公扶著葉老走進了咖啡廳,向對著門口的調酒師輕輕點點頭,然後扶著葉老走進了咖啡的比較僻靜的地方。
“現在說吧!找我什麼事?”葉老看到羅公帶到這樣一個地方,心中覺得有些不安,開門見山的問道。
“老爺子,你知道的,我是爲你的兒子而來的?!绷_公輕輕扶了扶鼻間的金絲眼睛,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其實,我就懷疑,我兒子是一個軍人,怎麼會認識你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人,你到底是誰?”葉老心中早就泛起了嘀咕,立即開口問道。
葉老剛剛問完,服務生端來兩杯卡布奇諾放在他們中間的桌子上。
“老人家,你說對了,我是不認識你兒子,但是你兒子的名氣早在進監獄之前就名揚萬里,我只是慕名而來,正好也帶著一個好消息?!绷_公看到葉老老謀深算,早就知道他不是葉文的朋友,還故意跟著他起來,這時突然發現葉老雖然年近古稀,但是年輕之時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好消息?”葉老心中犯起了嘀咕,我兒子只是一個普通的特種兵戰士,只因爲殺人而進了監獄,沒有幾個月就要行刑了。這時候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葉老反過來一想,難道這些人是開玩笑?不像是,得力公司,真還有這個公司,但是具體做什麼還真的不知道,是一個特別神秘的公司。
就在葉老心中不斷的想著羅公說的話的時候,這是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那個人同樣也是帶著金絲眼鏡,一頂皮帽有意無意的戴著,有一些微胖,肚子在不經意之中顯現出來。
這個人對偷偷調酒師說了幾句話,便轉過身向羅公他們的桌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