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婻萱生下來就患有絕癥,從小到大看了無數的名醫,但是都沒有人治好,許多名醫都診斷她活不過十六歲,無奈之下,謝靈運帶著他的女兒,去了一趟人族王城,進了九州最爲神秘的神廟,請了神廟大祭司出手。
大祭司雖然查出了病因,但是對於救治也無能爲力,最後以占卜窺探天機,得出了唯一救他女兒的辦法,那就是在十五歲之前將她嫁出去,不出一年即可痊癒。
本來按照他們謝家的勢力,將他女兒嫁出去很容易,從他得知救治方法之後,也爲他女兒物色了五六家,但是每一家在成親的前一晚,都會遭到莫名的變故,與她成親的男子無故死亡。
自此之後,再無人敢於他們結親,眼見沒過幾個月,謝婻萱就快滿十五歲了,她的父母更加憂心忡忡,但在這個時候王家突然傳來要與他們聯姻,這不由得讓他們大喜過望。
而且在他們提出聯姻的是謝婻萱後,來交談的那人竟然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當即兩家就簽訂了婚書,至於來他們謝家的人,正是王行之的大哥王豪之。
對於這位王行之,謝靈運夫婦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他們謝家不是五帝之後,對於武道的看重遠遠沒有王家,所以未來的女婿能不能修武,在他們看來,沒那麼重要。
“瑯琊郡,王家”謝夫人在她耳邊說。
謝婻萱眼中閃過疑惑說:“是王家的那位公子?”
謝夫人頓了頓,吞吞吐吐說:“王、、、王行之”,若是其他王家公子,她只怕還要介紹一番,但是若是王行之,她到可不必如此,畢竟這人的名聲太響”。
聽了母親的回答,謝婻萱沉默起來,久久沒有說話。
正坐上的謝靈運則是突然轉移話題說:“不要再想這事了,話說今天王家的人來,還要另外一件事,半個月後便是王家三年一度的族會,他們向我們謝家也發了請帖”。
“那妾身去幫老爺準備一些禮物”兩人夫妻多年,謝夫人立馬就心領神會。
“好”謝靈運說:“萱兒也去幫你母親、、、”。
他話還沒有說完,謝婻萱突然開口說:“我也要去”。
哎,看著女兒慘白的臉龐,謝靈運心軟了,正色說:“好”。
一日之後,王家會客廳,王家除了小妹不在,其他四人皆在。
母親愁容滿面,手中拿著一張紅色的帖子,口中不停的說:“糊塗啊,糊塗,那謝家小姐是能聯姻之人嗎,你這不是把你弟弟推上絕路了嗎”。
父親仍是不輕不重的說:“豪之,這次之事,你做的不好”。
“兒子知錯”王豪之當即就認錯,倒是讓母親不在好說他,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
“好了你先下去吧”父親說。
王豪之立刻行禮,然後離開大廳,自始至終都沒看一眼旁邊的王行之。
母親轉頭對著父親說:“老爺,要不咱們退到這門親事吧”。
“謝家是名門望族,退婚只怕他們不答應”父親蹙眉,搖了搖頭說:“而且一旦退婚勢必會得罪謝家,恐怕族中的長老也不會答應”。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行之去送死嗎?”母親傷心欲絕,一時間父親也不知該如何了。
經過今天這一事,王行之算是真正看清楚了,這偌大的王家,恐怕也就只有母親是真心待自己的了。
而且他與那謝家小姐的婚事,也是不可能更改了,至少不會爲了他去更改,那還不如順其自然的接受,也免得母親難受。
想到這兒,王行之站起來說:“我同意這門婚事,而且母親也不必擔心,兒子落下懸崖都不死,這便說明兒子命格極硬,絕不會有事”。
大廳之外,王豪之站在牆角,聽到了王行之的話,嘴角微微上翹,負手離去。
這樁婚事最後在王行之的堅持之下,被定了下來,婚期則是一個月以後。
雖然看起來時間還很長,但是兩家都是名門望族,婚禮自然要比普通人結婚要複雜許多,所以現在就得開始籌備。
這件事情過去後,王行之依然每日早出晚歸,到文淵閣中看書,他對這個世界依然是一知半解,所以他還需要多瞭解。
時間一天一天的逝去,離族會的日子越來越近,瑯琊城的王家弟子也多了起來,就連他們府中也多了不少親朋好友,裡面就有不少人想戲弄他,但是無奈他每天都去文淵閣。
文淵閣雖然放的只是尋常書籍,但是也只有王家嫡系能自由出入,讓他們沒有戲弄王行之的機會。
半個月後,王家演武場早已經是人山人海。
演武場上的兩邊都已經著好了高臺,王家極其請來的人,都在這高臺之上,中心則是一塊三米高的石碑,此乃武道碑,王家至寶。
相傳這至寶乃是王家先祖帝嚳所留,用於探出一個人的武道天賦,不過卻僅限於王家子孫,其他人碰此碑就是死,這也是爲什麼,沒有其他家族搶奪這碑的原因。
而真正站在演武場上的不過五六十來人,這些都是王家新一輩,也是未來王家的希望。
不多時,王行之的父親,王曠帶著族中長老,進入演武場,開始便是一大段告祭祖先,古代就是純靠嗓子吼,王曠也不愧是一流武者,祭祖之詞令全場聽得清清楚楚,無非就是讓祖先放心,王家子孫絕不忘記祖訓、、、
接著將寫著祭詞的竹簡一燒,那武道碑瞬間光華奪目,平靜下來時,石碑已經變成了玉碑,晶瑩剔透,潔白無暇。
王曠和諸位長老見狀,知道武道碑已經被喚醒,他們的任務已經結束,接下來就看這羣孩子的了,他們隨即坐到一旁觀看。
並不是所有的長老都走了,而是留了一位比較年輕的長老來主持接下來的測武道之事。
其實測武道也是挺簡單的,王家子孫只需盤坐在武道碑周圍即可,那位長老早已做過多次這樣的事了,所以挺熟練的,很快就安排妥當,接下來他只要離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