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官兵才把暴亂的百姓給壓制住了,花轎才能繼續(xù)的向前行駛著,雨杏也沒有時間再次詢問白璃珞,花轎繼續(xù)前行著,眼看就是王府門前了。
花轎終於停下,停在了辰王府的正門前。
鳳兮辰的眸子似乎微微的閃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著,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的腳步有些緩慢,似乎有些隨意,有些漫不經(jīng)心,但是卻沒有人發(fā)覺,他隱在衣袖下的手,暗暗的緊了一下,
來到花轎前,他停下腳步,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掀開轎簾……
轎簾掀開,雙眸向裡望去,他的手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那平日裡雷打不動的冰冷也突然的裂了道縫,錯愕,不可思議的錯愕,他的雙眼大大的睜著,眼眸裡很是驚奇,他長這麼大,沒有這般的驚愕過花轎中,竟然沒有人。
只見大紅的嫁衣凌亂的散在那有限的空間中,入眸的是一片眩目的紅豔,整個花轎中都被填充著那誇張的喜慶,但是卻獨獨不見新娘,但是他鼻尖的聞到了花轎中還飄散著女人淡淡的味道,那麼這樣說來她才離開沒有多久。
他的雙眸微瞇,掀著轎簾的手,快速的挑起了大紅的嫁衣,隨著他那快速的一起一落,一團如火的紅豔飄落在了衆(zhòng)人的面前。
大家都驚呆了的看著這樣的情況,所有的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氣,只見嫁衣,不見人,是何種情況?
站在正面的人,隱隱的看清了是怎麼回
事,一個個都是驚的目瞪口呆,而站在側(cè)面與後面的,雖然看不到,卻也已經(jīng)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猜到了,卻更加的驚愕,新娘不見了,辰王大婚的日子裡,新娘卻不見了,而且新娘還是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子,她竟然還要逃婚,這真是天下第一奇聞……
雨杏的身子猛然的僵住,這怎麼可能?她剛剛過橋前還問過她的啊,當時她還回答她了,那時候他敢確定她一定還是在花轎中的,怎麼現(xiàn)在會不見了呢?只不過走過了一座橋,怎麼可能?
橋?她的腦中微微的一閃,難道是在那橋上,可是那橋上並沒有藏身之處呀?雖然剛纔發(fā)生了一些變故,但是她一直到有注意著花轎啊,按道理說她沒有從花轎裡逃出來的機會啊,她到底是怎麼逃走的呢?雨杏是百思不得其解。
雨杏自小習武,而且呆在鳳兮辰身邊那麼多年,自認爲自己還是夠冷靜的,但是此刻,她的身子卻是忍不住的發(fā)著抖,原本想要向前去確認一下,但是明明只有一步的距離,卻硬生生的邁不動腳步。
她的雙眸微微的擡起,對上王爺那一臉滯血的冰冷時,她徹底的驚滯,王爺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太恐怖了,跟著王爺這麼多年了,她知道雖然王爺很是冰冷,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失態(tài)過的,不會這麼恐怖的啊?
她不由得爲白璃珞擔心了,雖然她才和白璃珞相處了一天,但是直覺告訴她,白璃珞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女子
,她很有魄力,難怪王爺會娶她爲妻。
要是她被王爺抓回來了,不知道會發(fā)生什麼事情啊?希望到時候……
她現(xiàn)在整顆心,都爲白璃珞而懸起,她知道以王爺?shù)男愿瘢粫w怒與其它的人,他向來都是事事分明的,所以他們這些人都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但是白璃珞就不一樣了啊?
風影和官兵的臉色也瞬間的變了,殿下特別吩咐他們?nèi)ビH,他們已經(jīng)認定了白璃珞不會逃走的了,結(jié)果竟然會是她還是成功的逃走了,而且是在這麼多人的眼皮下逃走的。
她是怎麼做到的,他的心裡對白璃珞德的佩服更加的多了,但是同時也爲她的小命擔心了,雖然王爺很在乎她,但是不代表王爺就會縱容她胡作非爲的,望著那冰到極致的王爺,風影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鳳兮辰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花轎裡,嫁衣拿開,便只看到一塊石頭下壓著的一張紙。轎子底部割了一個大洞,她很顯然就是從那洞裡逃走的。
暗暗的抽了一口氣,他的手,伸向那張紙,只是一張再平常不過的紙,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沉重,紙張是平展的,只需拿到面前,便可以清楚的看清上面的字。
看到那幾句簡單的詩句,鳳兮辰的那冰到極點的眸子微微的閃了一下。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都可拋。”
只有這麼四句話,簡單而明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