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nèi)篇一包合歡散,他就這樣虧欠了她
久違的懷抱,讓杜元元像吸了毒一樣貪戀上,緊緊地依偎著身後之人,任晚風(fēng)嗖嗖刮過院落的樹枝。“玉書,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時傅歡到。傅玉書在她肩上輕輕點了點下巴,柔聲道:“我也是?”
她轉(zhuǎn)過身,藉助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他的俊臉。這張臉,她愛了很久了,每次都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一下,這次,也不例外。就怕是虛渺的。
他握住她放在他頰邊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然後放下來輕握著,“怎麼那麼不聽話呢,擅自安排一幫人進(jìn)來?”
在別人面前,杜元元總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可此刻在傅玉書面前,她和那些擔(dān)憂自己丈夫的女人沒什麼兩樣,“我們反御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入宮行刺狗皇帝一次,前幾次沒有傷亡,可是上一次……所有的人都死了,這足以證明狗皇帝的氣數(shù)還未盡,他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們的計劃再如何周密,他還是能逃過一命。我怕你一個人進(jìn)來遭遇不測,所以就命幾個人進(jìn)來了?”
傅玉書說:“按我們得到的消息,承歡皇后逃宮後,御聖君大發(fā)雷霆,命大內(nèi)所有的侍衛(wèi)都出去追捕承歡皇后,宮中侍衛(wèi)理應(yīng)所剩無幾。可是,這兩天我觀察了,在御聖君身邊保護(hù)他的侍衛(wèi),有上百人。也就是說,我們得到的消息是假的,皇帝並沒有出動全部的侍衛(wèi),只出動一半而已。”
杜元元黛眉一皺,“那這樣一來,我們利用承歡皇后所走的這一步棋,豈不是輸了?”
傅玉書深吸了一口氣,面向樹梢上的明月,黯然道:“是的,這步棋,我們……走輸了,輸?shù)牟皇俏覀兙陌才诺耐禈艙Q柱計劃,而是……”我傅玉書的感情……亂了。
父親從皇太后之處,得到了一個還未在天下公開的消息,那就是皇帝將要迎娶忠義軍將詩宏之女——詩荷。
聖旨昭告天下之前的一個月,他前往詩荷所在的縣城。通過多方面打聽,他終於瞭解了詩荷這位美麗女子的一切。
詩荷的長相如同唐琳一樣,但少了唐琳那份活潑與不羈。也少了唐琳那份火爆。
此時的詩荷,是個非常善良、溫柔、純真的女子,沒有野心,沒有心機(jī),沒有閱人的能力,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似神仙的女子。
她沒有朋友,自小到大,每天呆在家裡照顧寡言少語的母親,和她說最多話的,那就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李娘。
因爲(wèi)只有皇太后一個人知道先皇的遺願,那就是希望御聖君長大後娶詩荷。這件事情,就連當(dāng)事人詩荷也不清楚。
因此,自小到大,詩荷並不知道自己早已經(jīng)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后。
她平時在家裡,除了照顧母親,一方面,在李孃的栽培下,她對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學(xué)得非常的精通。
可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成爲(wèi)自己心愛男人的棋盤上的一步棋,一步通過她,消滅掉她原本要嫁之人的棋子。
她有個習(xí)慣,每天傍晚時分總會到家附近的湖邊看日落。
這天,有一個身穿白衣,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站在了她身後不遠(yuǎn)處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沒有一絲柔情或癡意,有的,只是不達(dá)目的決不罷休的狠辣。
此人正是他——傅玉書。
他事先了解了詩荷的習(xí)慣,於是在目的地等候詩荷的出現(xiàn)。確定目標(biāo)後,第二天傍晚,他親自給自己吃下了一包藥粉。
這包藥粉,是他命底下的人準(zhǔn)備的。可是,底下的人給錯了。原本他要的是一包迷-藥,卻給錯了,給成了一包合歡散。吃下藥的瞬間,他才發(fā)覺自己吃錯藥了。
可是,藥效說來就來,他控制不住突如起來的暈眩感,倒在了路邊,開始痛苦地掙扎。
此刻,他多麼的不希望那個女子走過來;他不希望,真的不希望,他已經(jīng)有夫人了他的夫人叫杜元元……他不能對不起杜元元……
可是,該來的,擋也擋不住。
詩荷回頭見到他,善良的她,一時起了憐憫之心,走過去瞧瞧,“公子……”
可是,她萬萬料不到,吃下合歡散著魔後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大手一把攬過她的腰,與她一起滾入了湖邊的草叢裡了。
這個地方很偏僻,一般傍晚時分就不會有人經(jīng)過了。
詩荷只感覺到自己被千金重石一樣壓得喘不過氣來,想掙扎,無奈對方的力氣太大了。在對方的粗暴之下,她身上的衣裙轉(zhuǎn)眼成爲(wèi)了一片又一片的碎布。
無數(shù)羞恥的吻痕,遍佈她的全身。這些吻痕,把她活下去的勇氣全部擊垮掉。
當(dāng)他最後的那一剎那的傾身而入,她的臉色瞬間蒼白掉,瞳孔無神地看著天上的血色夕陽。可這抹夕陽再美,再鮮豔,也鮮豔不過身下那一灘血跡。VgIn。
她並沒有叫出來,而是在他進(jìn)入她身體的剎那間……昏過去了……
傅玉書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藉助月光,他看到了躺在他身邊全身赤-裸滿身是血、昏死的詩荷,心驀然一痛。
他咬了咬牙,眼神狠利,“混蛋?”
隨後,他穿上自己的衣服,用外套蓋在詩荷身上,抱起詩荷,快速地離開了湖邊。
客棧。某個房間。
大夫正在給躺在牀上仍昏迷不醒的詩荷診脈,
突然,“啪”的一聲,驚到了大夫。大夫回身望過去,原是傅玉書正在教訓(xùn)一個女人,一箇中年女人,這個女人便是紅娘。
紅娘被狠狠甩了一記耳光,臉頰火辣辣的痛,她只能隱隱地忍受著,“少主,對不起?”
傅玉書又一記耳光甩過去,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發(fā)如此大的脾氣,大到動手打女人,“你竟然給我合歡散,你就算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讓我泄恨?”
紅娘垂下頭,“對不起,少主要殺要剮,紅娘絕沒有怨言,請少主動手吧?”
“爲(wèi)什麼?”傅玉書冷問,“不要告訴我是你拿錯藥了,我傅玉書不是小孩?”
紅娘搖搖頭,如實道:“不,不是拿錯藥,而是……故意的?”
“你,”傅玉書氣得又揚起手想打人,但最後卻沒有打下去,狠道:“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點你的故意,否則,別怪我怎麼讓你生不如死的?”
“是?”紅娘如實道:“少主,丞相大人說了,若是不讓承歡皇后做出令皇家臉面無存的事情,那麼狗皇帝是絕對不會出動全部大內(nèi)侍衛(wèi)到民間尋找承歡皇后的,所以……”
傅玉書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步伐有些虛,不時地?fù)u搖頭,神情異常痛苦,“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元元會難過的……”
紅娘說:“少主,要做就要做絕了,否則最後不僅賠了夫人,又會折兵的?這件事丞相說了,絕不告訴少夫人,一切按原計劃進(jìn)行?”
“別說了?”傅玉書揚起手,無力地命令道。
“那……紅娘先退下了,少主您看開點?”說完,紅娘離開了房間。
一會大夫囑咐了傅玉書幾句關(guān)於詩荷的狀況,然後就離開了。
傅玉書過去把房門關(guān)上,然後走過來到牀邊坐著。他看著這副清麗的容顏,心狠狠地揪痛著。他並不想,並不想奪走她的清白。
他只是想利用她演一場戲而已,他的目的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她的未婚夫君身上。
可是,一包合歡散,他就這樣虧欠了她……
第二天早上,明媚又略帶慵懶的陽光透過窗戶溜進(jìn)了房間,照在了牆壁上的山水畫上,給室內(nèi),增添了一份暖意。
詩荷慢慢地打開眼皮,首先入眼簾的是牀頂。她側(cè)了側(cè)頭,發(fā)現(xiàn)牀邊坐著一個男人,男人單手託著牀沿,就這樣坐姿優(yōu)雅地睡著覺。
她想起身,可是,她動一動,馬上全身的骨頭就想散架似的,她不由得低吟了一聲,“嗯……”
聞聲,傅玉書猛然醒過來,看到她醒了,非常高興,“你醒啦?”
她茫然的眼神看著他,“你……”當(dāng)這張面孔在腦海中尤爲(wèi)清晰後,她的臉立馬浮現(xiàn)惶恐,也不管身上有多痛,往牀內(nèi)爬進(jìn)去,一邊大聲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傅玉書馬上說:“姑娘,你別害怕,昨晚……我不是故意,我昨晚中了歹人的合歡散,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詩荷躲在牀角,把被子緊緊地抓著蓋著自己,想起昨晚被這個男人凌-辱時的情景,眼淚不由得直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你把我毀了,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除此,傅玉書想不到自己還能說點什麼。
詩荷吸了吸鼻子,絕望道:“你叫我詩荷這一輩子,怎麼過啊?”
傅玉書坐到牀上來,儘量靠近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並非懷著敵意,心疼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照顧你一輩子?我想娶你爲(wèi)妻,好嗎?讓我彌補(bǔ)過錯?我叫傅玉書,是帝-都人士,是傅丞相的公子,我是被歹人灌了合歡散,故此……”哽咽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