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事情,沒有把握,別衝動,一切等我回來。”
認認真真看著楚輕歌,難得的,翟君離一臉認真,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叮囑一下楚輕歌。
“嗯。”
雖然只是一句話,但落在楚輕歌那裡,居然會覺得莫名窩心,視線看向別處,不敢泄漏自己太多情緒。
深深看了一眼楚輕歌,翟君離心裡居然有那麼幾絲不捨,好像根本不想要離開,這是翟君離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楚輕歌回過神來的時候,翟君離已經離開了,就只有黑影站在一邊,視線還一直看著外面。
“黑影,有件事情要你去辦。”
收攏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楚輕歌開口,打定了主意,要在翟君離回來之前給翟君離一個驚喜。
再說南宮絕回到自己府邸之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尤其是想到翟君離可能和楚輕歌住在一起,他就覺得心裡發悶。
“去查查那個人。”
吩咐自己的心腹,南宮絕開口,總覺得翟君離身份不尋常。
心腹答應一聲,看著自家主子,總覺得自家主子好像那裡不一樣了,只是南宮絕自己還不願意承認而已。
“主子,王妃的丫鬟過來了,說有事情要跟您講。”
管家走了過來,開口稟報,並沒有注意到南宮絕此時心情並不好。
“誰?”
一開始,南宮絕是真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根本不知道管家說的是誰。
“將軍府大小姐的丫鬟。”
管家也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可能有些不對,趕緊改口,不想往槍口上撞。
“她還不是齊王妃,別自作聰明。”
冷冷看了一眼管家,南宮絕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話中的不開心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告訴她,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讓她回去吧。”
扔下一句話,南宮絕直接走了,根本就沒想要見人的意思。
如果是以前的南宮絕對楚雪兒還有那麼幾分好感,那麼現在南宮絕對楚雪兒剩下的只有厭惡。
南宮絕話都已經這麼說了,管家自然不敢在說什麼,趕緊退了出去,生怕會被波及。
“王爺有事情,大小姐還是請回吧。”
正廳之中,並沒有管家說的什麼丫鬟,穿著丫鬟衣服的人正是楚雪兒。
“不可能。”
楚雪兒怎麼都沒想到南宮絕居然會不見她,難免有些失態。
從南宮絕去將軍府提親到現在,南宮絕從來就沒想過要見她,這個認知讓楚雪兒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她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南宮絕身上,這個時候,南宮絕絕對不能不喜歡她。
“既然王爺有事情要忙,那我不打擾了,麻煩管家了。”
意識到了剛剛自己的失態,楚雪兒臉上迅速掛上了得體的笑容,對著管家開口。
說完之後,楚雪兒當真就走了,沒有一點要死纏爛打的意思。
管家也是覺得楚雪兒放棄的太容易了,但人都已經走了,他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也就放棄了。
那麼楚雪兒真的就那麼放棄了,乖乖回將軍府了麼,答案很明顯, 不可能。
從齊王府出來之後,楚雪兒悄悄來到了齊王府的後牆,看了一眼後牆的高度,楚雪兒絲毫沒有放在眼裡,直接就翻了過去。
她不是弱不經風的世家小姐,年紀輕輕就已經青階初階的實力還是很讓人羨慕的。
整個過程楚雪兒一氣呵成,並沒有注意到她……
城郊別院,從翟君離離開之後,楚輕歌就一直在丹藥房裡,沈青山也沒有離開。
好像要從楚輕歌身上多學習一些東西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沈青山叮囑了丹宗的人,總之,丹宗的人也沒有過來找麻煩。
難得安靜了幾天,楚輕歌更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丹藥上面,她離天階就差那麼一點契機,而這種契機可遇不可求。
“師父,明日青雲宗的人會選拔想要的人,您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突然沈青山開口,臉上灰撲撲的,一臉希冀的看著楚輕歌。
“……好。”
本能的,楚輕歌第一反應是想要拒絕,但是想到自己停滯不前之後,楚輕歌答應了下來。
說不定去看看最基本的那些東西,反而會有所啓發。
專注注重的楚輕歌並沒有注意到,在她答應下來的時候,沈青山眼中閃過的狡黠。
就算他看起來在怎麼不著調,畢竟也是青雲宗的長老,也不會是真的傻。
第二日,沈青山早早的就來找楚輕歌,生怕楚輕歌會跑了一樣,一開始楚輕歌還沒有注意,後來總算是注意到了。
不過她也沒有問什麼,跟沈青山一起向著廣場走去。
快到地方的時候,楚輕歌讓沈青山先過去,自己帶著兩個丫鬟還有楚天浩往那邊走。
沈青山還是青雲宗的長老,跟她走在一起,肯定會引起衆人的注意,這個時候她並不想節外生枝。
楚輕歌幾人到的時候,廣場周圍已經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圍在那裡。
說青雲宗是整個玄武大陸影響力最大的也一點都不爲過,如果真的能被青雲宗的人選中,整個家族臉上都有光。
廣場正中央的位置,放著幾塊石頭,周圍有人看著。
所有世家公子小姐都排在前面,開始之後就能最先測驗,而普通百姓的孩子只能等在後面,門第之差在這個時候顯露無疑。
楚輕歌帶著楚天浩好一會纔來到人羣前面,根本就沒有打算往裡面湊。
雖然按道理來說,兩人是能進去坐著等的。
“聽說這次青雲宗八位長老都來了,這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以前頂多也就只有一位長老,這次難道有什麼不同?”
“誰知道呢,等著看就好了,說不定我們能見證一個頂級丹藥師的誕生……”
周圍百姓的話斷斷續續的落在了楚輕歌耳朵裡,看著廣場上,青雲宗的人還都沒有出現。
楚輕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但只是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不見,怎麼都抓不到。
不等楚輕歌細想,人羣中的一個人讓楚輕歌暫時放棄了思考,看著人羣之中的人,楚輕歌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