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之後,楚輕歌才注意到客棧裡就只有自己和黑玄了。
“走,我們去街上看看。”
安靜下來之後,楚輕歌反而有些不適應了,想看看南玄。
畢竟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楚輕歌還是很有感情的。
都城和楚輕歌走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一如南玄,百年下來,依舊繁華。
漫步街頭,楚輕歌還是覺得心中有幾分感概的,黑玄不近不遠的跟著楚輕歌,既不會打擾楚輕歌,也能如果有什麼事情也能馬上出來保護楚輕歌。
看著街道,楚輕歌不得不說南宮寂天真的是一個很合格的帝王,東楚這幾年發展的很好,只是誰能想到楚霸天最後會落得這麼一個結果。
“喂,聽說了嗎?北域這次過來是要求親的。”
街上的茶肆中,小販開口,開始說起了最近的新鮮事。
“不可能吧?皇上剛剛繼位,先帝也只有一位掌上明珠,難道皇上忍心讓自己唯一的妹妹遠嫁蠻夷之地?”
有人立刻就反對了,說話的時候可能有幾分激動,口水橫飛。
楚輕歌就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沒有要插話的意思。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北域出了個強者,墨階,現在都知道這件事情,就算北域國力不強,但是光這一個強者就足夠把好多人嚇跑了。”
幾人交談的很歡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邊的楚輕歌。
“幾位,我怎麼聽說玄武大陸從來沒出現過墨階強者?你們是從那裡知道的消息?”
淡淡開口,加粗了一點自己的聲音,周圍的人又談論的熱火朝天,根本沒有人認出楚輕歌來。
“這位公子,我說的是真的,前幾天的時候有人去北域做生意,聽說親眼看見了,那位高人能徒手劈山,連敗紫階高手,絕對是墨階不會錯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一聽有人質疑他的話了,老者有些不高興了,語氣也急促了起來。
那樣子好像要是楚輕歌還不相信的話,他就上去幹一架的樣子。
“沒想到北域居然出了這麼個強者,但我東楚人才濟濟,未必沒有一個高手。”
不等楚輕歌說什麼的,一道清麗的女生響起。
楚輕歌擡眼,看著來人,嘴角勾了勾,眼中是微不可見的幾分開心。
“姑娘,你怕是不知道什麼是墨階強者吧,那可能能翻手能滅掉一個國家的。”
說話的老伯扯扯嘴角,就當這少女是不懂事了。
“那又怎樣,就算北域來人真的墨階強者,東楚想用一個女子來平息災禍,未免太讓人看不起了。”
南宮羽開口,雖然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但就是覺得心裡憋屈。
“誰知道呢,這就要看皇上是什麼意思了。”
搖搖頭,有幾個人已經在心裡開始替即將要選上的人默哀了。
說來說去,墨階強者理他們實在是太遙遠,自然不會明白其中差別。
“以後誰在街上擾亂民心,本宮扒了你們的皮。”
惡狠狠的扔下一句話,南宮羽帶著一幫人這才離開了鬧市。
小丫頭走了,楚輕歌也沒上前,只是笑著看著人走遠了,那麼長時間沒見,有些小丫頭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
不遠處的黑玄絲毫沒覺得墨階高手有什麼,就算是他們,一個人都不知道能碾壓多少個墨階。
原本楚輕歌只是想要到街上轉轉,沒想到不經意間知道了這麼一個消息,楚輕歌也總算知道了爲什麼南宮絕會晚上邀請他參加宴會。
想到晚上要去皇宮,楚輕歌特意早早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好在藍歌和青衣都在,這些事情根本不用楚輕歌擔心。
御花園裡,北域的人等了一段時間,南宮絕才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一段時間不見,南宮絕根本沒有受到一點東楚風波的影響,越發光彩照人。
自己曾經夢寐以求的位置,終於是自己的了,他那裡能不高興。
衆人起身行禮,還是對南宮絕比較尊重的,畢竟新君初立,誰也不想觸黴頭。
環視了一圈,只有楚輕歌還沒過來,南宮絕反而不著急了,低頭品茶。
並不是楚輕歌故意遲到,而是楚輕歌在著急也走不快。
楚輕歌一改尋常衣衫,一身鳳袍加身。
和皇后專用的鳳袍自然是有些區別的,但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來的。
因爲這衣服實在太過繁瑣,在幾個宮人的折騰下,楚輕歌愣是穿了小半個時辰才穿好。
初次見到,楚輕歌一身大紅鳳袍站在那裡的時候,就連見慣了楚輕歌各種變化的青衣也不由得有幾分愣神,更不用說場上的這些人了。
“不巧,本宮來晚了。”
由遠及近,楚輕歌緩緩走了過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楚輕歌身上。
火紅色的鳳袍,金線勾勒的鳳凰輪廓好像隨著楚輕歌走動活了。
金釵步搖,隨著楚輕歌的走動輕晃,隨風搖動。
精緻的五官,襯得楚輕歌美豔動人,好像腳下一隻鳳凰隨風搖曳,步步生輝。
在場的衆人都看懵了,看著楚輕歌,都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這人是?
“楚小姐那麼長時間沒回南玄,回來了就好。”
龍椅上,南宮絕輕聲開口,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不過,南宮絕這話算是和衆人說了楚輕歌的身份。
“皇上初登大寶本宮還沒來得及恭喜,不過有外國使臣在這裡,皇上是不是應該叫本宮一聲楚公主纔好?”
輕笑開口,楚輕歌的話聽起來好像是沒什麼殺傷力,但是場上的人那個不是老油條。
楚輕歌不說這件事情,他們都快忘記了,楚輕歌可不僅僅是將軍府的二小姐,還是南宮寂天親封的嫡公主,如果按照規矩來說的話,南宮絕還要喊楚輕歌一聲皇姐。
“楚公主先入席。”
擺擺手,南宮絕好像沒聽出楚輕歌的話外之音,讓楚輕歌落座了。
從楚輕歌出現之後,北域人羣中有個不起眼的人一直都在看著楚輕歌,似乎在確定這什麼。
楚輕歌自然也察覺到了那目光,絲毫沒猶豫的就對上了那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