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裡面,十分整潔,桌上是楚輕歌早就準備好的茶水。
兩人面對面,都在互相打量,沒有說話,尤其是楚寂,在第一眼見到楚輕歌的時候 ,就有些詫異,到現在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皇上請用茶。”
輕聲開口,自然注意到了楚寂的失態,但是楚輕歌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開口提醒,只是把桌上的茶水往楚寂面前遞了遞。
“哦,是朕失態了,實在是太上長老長得有些像朕的一個親人?!?
聽見楚輕歌的話,楚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走神,開口解釋了一句。
就算在說話的時候,楚寂也還是一直都在看著楚輕歌,就算兩人性別不一樣,但是這身上的氣質怎麼會這麼像?
“是嗎?如果有機會,輕歌也想要見見皇上說的那個人?!?
以爲只是楚寂的玩笑,楚輕歌並沒有把楚寂的話給放在心上,只是隨便搪塞了過去。
“皇上還是用茶吧,都涼了?!?
被人這麼近距離的看著,楚輕歌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就算知道楚寂不是對自己有非分之想,那也覺得彆扭。
擡手的時候,楚輕歌腕上的鐲子落在了楚寂的眼裡,翠綠的鐲子還是很吸引人的視線的。
楚寂剛剛拿起來的茶盞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聲音十分清脆。
原本在外面保護的人聽見聲音,還以爲是出什麼事情了,迅速都進來,圍在了楚寂的身邊,看著楚輕歌的目光相當不和善。
楚輕歌完全也是一臉懵,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朕不小心把茶盞摔了,你們都出去?!?
擺擺手,楚寂開口,跟著來的人迅速又走了出去速度十分快。
楚寂這話,別人能相信,楚輕歌可是一個字都不相信,一國之君,還把東楚打理的那麼僅僅有條,會在見她的時候把茶盞都給摔了?
“年紀大了,朕想起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等明日,朕在過來和長老商量?!?
看了看腳下的茶盞,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一樣,楚寂帶著一幫人就離開了。
楚寂來的快,走的也快,快的都不像是正常的離開,而像是倉皇而逃。
“怎麼了?”
翟君離也走了過來,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摔在地上的茶盞,還有愣神的楚輕歌。
就算是翟君離在怎麼聰明,這個時候也是有些麼不知道怎麼回事。
“楚寂把茶盞摔了,說是不小心,後來,又說想起來有事情要處理,明日在來?!?
聽見了翟君離的聲音,楚輕歌開口,在說這話的時候,不要說翟君離相信還是不相信,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想笑。
“……他心裡有鬼?!?
沉默了一會,翟君離開口,十分確定的口吻。
他不會來東楚什麼準備都沒有,來的時候他已經把東楚的情況給摸的差不多了,楚寂絕對不像是這種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事情讓楚寂失態了,就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來不及注意了。
楚輕歌只是說了幾句話,翟君離都能感覺到,一直看著楚寂反應的楚輕歌自然也能感覺到。
“他剛剛說,我很像一個人……”
冷靜下來,楚輕歌開口,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始她以爲只是一句玩笑,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盡然。
回憶這剛剛的場面,擡手,楚輕歌的視線放在了手腕的鐲子上。
好像也就是在看見這個鐲子的時候看,楚寂就失態了,這個鐲子是母親留給她的,其中難道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這次東楚之行,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發現?楚輕歌心裡已經在想了。
真的說起來,自己的母親,身份一直都很神秘,沒人知道來歷,難道楚寂是認識自己的母親?
“或許也就是那麼一說罷了,等等就知道了。”
意識到楚輕歌的失態,翟君離纔想起來,對楚輕歌來說這意味這什麼,不敢讓楚輕歌抱太大的希望。
誰也不知道以後怎麼樣,如果白高興一場,更是讓人失望。
“嗯?!?
低低開口,楚輕歌並沒有把翟君離的話給聽進去。
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楚寂怎麼會突然說這麼多不著邊際的話?楚寂可不是一干人,東楚的皇帝,有必要騙她嗎?
翟君離也知道自己說的再多也沒有什麼說服力,趕緊讓人去調查了,如果真的跟楚寂說的一樣,楚輕歌跟那個人很像,那麼一定會有人知道。
但是翟君離的人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看起來應該是沒什麼收穫。
楚輕歌一直就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等消息,就連他自己都說不上開是一種什麼感覺,從來沒有什麼線索的事情,突然就有線索了,說心裡沒什麼波瀾,是個是假的。
整整一晚上,楚輕歌都沒有休息,一直站在窗邊,也沒掌燈,就一個人也不知道看著那裡,有些讓人心疼。
翟君離的房間就在楚輕歌的隔壁,楚輕歌的房間裡面有什麼動靜他都知道,自然也是心疼的,但是翟君離並沒有著急過去安慰楚輕歌。
並不是所有時候都是兩個人在一起好的,有時候一個人反而要好一些,他太瞭解楚輕歌的性子了,就是因爲了解,所以纔會沒過去。
“我讓人給你煮了東西,你吃一點?!?
天色剛剛範亮,翟君離就端著東西走了進來,托盤放在了桌上,親自端著碗碟,拿著湯勺,給楚輕歌一點點的喂進去。
原本楚輕歌以爲是早膳之類的東西,不過一口下去,楚輕歌皺了皺眉,看著翟君離。
“驅寒的。”
言簡意賅的開口,翟君離並沒有給楚輕歌拒絕的機會。
這麼一晚上,一直都在吹風,就算楚輕歌身體在怎麼好都受不住。
自小,楚輕歌最不喜歡的就是薑湯的味道,總覺得有些刺鼻,所以基本上從來都不碰。
但是現在,楚輕歌居然覺得自己好像找不出來一個拒絕的理由,一點點把翟君離喂的薑湯都給喝了。
對翟君離來說,能想到做這些事情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心裡清楚,所以纔會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