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你不過仗著我在乎你

“昨晚……真的是因爲情不自禁，我爲了你守身如玉整整五年，看到心愛的女人躺在昔日的愛巢，如果這樣我都還沒反應，你就該反省一下你自己了……”

夏鬱薰瞪他一眼，他話鋒一轉，“事實證明，你不需要反省。視頻我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這麼做，我不知道你還要逃避我多久。”累

夏鬱薰將手指插。入發間，神情疲憊道，“反正你總會有合理的理由，總能說到我無法辯駁，我早就習慣了。”

環視著一如當年，絲毫沒有改變的房間，她的指尖停留在櫥櫃裡的DiY玻璃杯上，玻璃杯上畫了兩個卡通小人，一個是她，一個是他，那時候，她總愛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你說完了，我也聽完了。那麼，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薰兒……”

他的心一陣揪緊。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提包，正想離開，剛走沒幾步就聽到後面乒乒乓乓的聲音。

冷斯辰急著去追她，從牀上摔了下來，本來不想管他，可是卻看到他的手不小心按到剛纔的鏡子碎片上，正不停地流血。

“薰兒，別走……”

她的腳步頓住，異常僵硬地看著他，終究還是朝他走過去。

她在他跟前蹲下，拾起他受傷的手掌，他立即擁住她，生怕她再跑掉。悶

夏鬱薰撇撇嘴看他一眼，澀然道，“昨晚還生龍活虎，這會兒就跟我裝柔弱。你料定我會被你吃得死死的對不對？”

“薰兒，我就算再陰險，再卑鄙，那也是因爲你還在乎我，因爲你在乎我，所以你纔會爲我擋酒喝醉；因爲你在乎我，纔會爲我挺身而出泄露身份；因爲你在乎我，所以纔會看到我受傷就去而復返。”

她看著他，眼眶泛紅，“我承認我沒出息，定力差，沒辦法看著你不管，冷斯辰，你不過仗著這一點，所以就肆無忌憚的欺負我。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總是敗給你。可是，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爲什麼我已經退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他不依不饒地擁著她，“是你先惹得我，那就不許退步，不許半途而廢。薰兒，真正輸的人是我，我整個人都輸給了你。”

她微微推開他，面上的神色由激動漸漸轉爲令人不安的死寂，她直起身子，拿起牀頭的醫藥箱，並不說話，只是沉默著爲他處理傷口。

他同樣不敢言語，靜靜等待著她的審判。

終於將他的手掌包紮好，她將醫藥箱放回原位。

“別放棄我好不好……”

他輕輕擁住她，甚至不敢太用力，生怕嚇著她。

因爲這個艱難的決定，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這些話說出來很容易，但是對著這般低聲下氣的冷斯辰，每說一個字都心如刀絞。

她沙啞著開口，“我已經……沒有力氣去追逐一顆耀眼的恆星，也不想面對一份隨時都可能會覆滅的感情，那種整個世界在我周圍轟然崩塌的感覺，我沒辦法承受第二次。”

他呆在那裡，無法置信地看著她。

她露出一絲虛弱的苦笑，“原諒我的懦弱。原來，竟連你都無法給我勇氣了。曾經，是我勇敢太久，決定只爲你一個人而活，現在的我只想爲自己活一次。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衝動熱情的夏鬱薰，現在的夏如花現實，勢力，自私……懦弱，已經不值得你愛。”

她溫柔而堅定地推開他，“所以，斯辰，對不起。”

他的雙拳緊握，剛包好的傷口鮮血淋漓，在她打開房門離開的剎那，他重重地一拳砸在地面上，“夏鬱薰，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

離開了公寓，看著湛藍的天空，她情不自禁地仰起臉，閉上雙眼。

拒絕了冷斯辰，這該是她人生最驚人的壯舉了。

她撥通了樑謙的號碼，“喂，小粉豬，現在你們總裁一個人在家裡，你過來照看一下。”

“啊？你你你……”

不待樑謙激動地結巴完，夏鬱薰已經掛斷了電話。

說開了也好，這樣她就不需要再辛苦地逃避任何人了。

她又可以活在陽光之下。

真正的……

爲自己活一次。

她相信，沒有愛情，她同樣可以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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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杏花村的時候，夏鬱薰遠遠地就看到門檻上蹲了一，二，三，三個身影。

“媽咪——”

小白擡起頭，一看到她就歡快地飛撲了過來。

她蹲下身子將他摟在懷裡，吧唧親了一口，心疼不已，“寶貝，怎麼又不乖！”

“媽咪，你身上有酒氣……”

小白不滿地撅著嘴巴，撲過去嗅了嗅，又說道，“還有……相濡的氣味……”

“呃……”

夏鬱薰正尷尬怎麼解釋，囡囡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花姨，你回來啦！”

“是呀，囡囡！”

夏鬱薰摸摸囡囡的腦袋，看著兩個孩子，心情一下子就開朗了起來。

歐明軒悠悠然地踱步過來，“嘖嘖，居然夜不歸宿，你看看你害得多少人等你！小白要等，囡囡也陪著等，囡囡等，我只好也奉陪！”

夏鬱薰嘿嘿地笑著，“好幸福哦！”

歐明軒突然神情莫測地看了夏鬱薰一眼，不停地咳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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