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低頭看向手中金黃色的名片,內心陷入掙扎中。她深刻的知道,憑著現在自己的能力,是無法替母親報仇的,而且還會耽誤了妹妹景曦的人生。現在的她已經無路可走,更沒有能力讓景曦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如今,或許她只有這樣一個唯一的選擇了。
當景昀趕回到許阿姨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景曦早已經睡著了,此時正睡在許阿姨家的牀上。
“許阿姨,對不起,我回來晚了,真是太麻煩您了。”景昀滿臉歉意道。
“沒事的,咱們都是鄰居,應該互相幫助的。”許阿姨和藹道。
“景曦給您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景曦很乖,現在已經睡著了。”說著,許阿姨將景昀帶到臥室內。
景曦睡的很熟,紅彤彤的小臉,顯得格外惹人疼愛,景昀從牀上將景曦抱起,摟在懷裡,再次感謝道:“許阿姨,謝謝您了。”
許阿姨拿過一件外套,蓋在景曦的身上,“小心彆著涼了。”
“許阿姨,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您早點休息吧。”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許阿姨的眸中透露出對兩姐妹的同情,由於好奇,便出聲問道:“景昀,你的父母呢?怎麼我從來沒有見到他們?”
許阿姨突然問出來的話,讓景昀渾身陡然一僵,隨即她便恢復正常,苦澀一笑道:“我父母都已經死了,如今只剩下我和妹妹兩個人了。”
聞言,許阿姨急忙道歉道:“景昀,對不起,我提起你的傷心事了。”許阿姨的話語中充滿著幾分的同情與不捨。
景昀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我先走了,您早點休息吧。”
“你們也早點休息。”許阿姨爲景昀打開門,等景昀出去後,便順手將門關上。
簡陋的出租屋內,只有一張牀,還有一張破陋不堪的書桌,微黃的燈光下,景昀坐在牀邊,看著中年男子給
她的名片,內心掙扎不已,她到底該不該去找那名中年男子,加入他們的黑鷹組織?!
惆悵不已的景昀深嘆了一口氣,轉身看著熟睡中的景曦,她突然有了決定,爲了景曦,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清晨,陵園裡,梅英的墓碑前,正矗立著一道消瘦的倩影,景昀將手中的百合花放到墓碑前,這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看著墓碑上母親燦爛的笑臉,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媽媽,我好想您,您怎麼可以丟下昀昀和曦曦,就這樣走了呢。”
哭多了,眼睛幹了,臉頰上的眼淚也被風吹乾了,但是景昀的心裡卻滿是淚,“媽媽,昀昀要走了,昀昀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來看望您,但願您能保佑曦曦無憂無慮、平平安安的長大。”她決定去加入中年男子所說的黑鷹組織,不管那樣的組織到底是什麼性質的,她都要去試一試,反正她的人生已經偏離了軌道,那她就將錯就錯,繼續走到底吧,她豁出去了,用自己命運去賭一把。
景昀按照名片的地址找到了所謂的黑鷹組織,此時景昀正矗立在一座古舊的洋房門口,會是這裡嗎?她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地址上的門牌號與名片上的是一樣的。
突然,她猶豫起來,牆上的門鈴近在眼前,只要她一伸手,她就能摁響牆上的門鈴,可是此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摁響牆上的門鈴?一旦摁響,就代表她接受了中年男子的邀請,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此時她的內心掙扎不已,她閉上眼眸,讓自己好好、冷靜的想一想,自己到底想要怎樣的選擇。
此時,在二樓的陽臺上,正有個人拿著望遠鏡看著洋房的大門口,便出聲問向身旁的人道:“你覺得門口的那個女孩,會摁響牆壁上的門鈴嗎?”說話的同時,便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一旁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過望遠鏡,看了一眼門口,篤定道:“她一定會進來的,如果她不想進入我們的組織,今天,
她就不會站在洋房的門口了。”
“你就這麼有把握?”年紀略長的男子說道。
“當然。”中年男子十分肯定道。
站在洋房門口的景昀,睜開眼眸,最終還是伸手摁響了牆上的門鈴,她只有這個選擇了,也是她如今唯一的選擇,她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爲母親報仇,才能不讓自己和景曦受到任何的傷害。
見景昀摁響了門鈴,二樓陽臺上的兩名男子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來給景昀開門的人,就是上次救她的那位中年男子,“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很久了。”中年男子朝著景昀露出一抹微笑道,那表情似乎在說,他就知道她肯定會來的。
“要我加入你們的組織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的條件,否則的話,我會立馬走人。”景昀說明自己的來意。
“你先進來吧,我帶你去見喬爺,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跟喬爺提,如果喬爺同意你的條件了,你就可以留下了。”中年男子側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景昀此刻的內心緊張不已,她有一種預感,似乎進入這個門,她就永遠沒有回頭的路可以走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便擡腳走進大門內,厚重的大門在她身後緩緩的被關上了。
進入洋房內,便進入到一扇門裡,左拐右拐,不知拐了多少次,跟迷宮一樣,如果景昀不是緊緊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後,她相信自己肯定會迷路的,“大叔,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景昀緊張的問道,但是語氣卻冰冷。
聞言,中年男子笑了笑,她果然是溫室裡的花朵,但她雖然緊張,但是眼眸的冷意卻透露出她的堅強,這也正是他看中她的這一點,“我姓黎,單名魁字,以後你就叫我黎叔吧。”
景昀聞聲點頭“哦”了一聲。
又走了一分鐘的路程,黎魁將景昀帶進一間房間,房間裡的佈置都是以黑色調爲主,顯得格外的壓抑而又莊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