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奉天擎聽到手下的稟告後,便和奉瑜還有莫韻一起去了他們的位置,當他們出現在那兩個人的面前時,還未等他們發問,那兩人就已經將全部的事情說了出來,以及朱雀被夏儒風打了藥劑的事情。
奉天擎讓人將他們看押起來,隨後便和奉瑜帶著幾個人到了朱雀所在的地方,因爲打了針劑的關係,朱雀的神智尚未清醒,所以當她意識到有人來了的時候,牀邊已經站著奉天擎幾人了。
不用太過費力,奉天擎等人就將朱雀拿下了,那會兒的朱雀顯得很平靜,只是有些失望。
“失望不是天行來抓你?”奉瑜輕聲問道,這女人太傻,爲情鑽進了牛角尖裡。
奉天擎冷眼看著她,回答奉瑜的話:“我親自出馬,已經是夠給她面子了。”說完話,揮手讓手下將人帶下去。
原本奉天擎是打算將朱雀帶到血玫的,但莫韻讓他將人悄悄帶回別墅,到時候丟進地牢裡,供辛牧試藥用。
“你給她用了什麼藥?”莫韻看向辛牧,他從十多支的試管中擡起頭來,莫名地看了眼莫韻,後者想了想,再問道:“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嗎?”
辛牧點頭,“當然,只是渾身比較乏力,昏昏沉沉的,但是意識還是有的。”
莫韻瞭然,點點頭,摸著下巴不說話,但是眼神一直在打量辛牧正在擺弄的事試管,似乎是已經有了主意。
“韻韻,你想幹什麼?”奉天擎吞了口唾沫,莫韻的這種眼神似乎是某種不好的預兆。
新一也納悶地看向莫韻,似乎是不理解她的問題。
莫韻沒理會衆人的探究的視線,走到朱雀的面前笑著將她的下巴勾了起來,看著這張可謂是稱作傾城的臉,只是,她似乎是沒有好好利用這張臉。
“啪”
“第一巴掌是要告訴你,不要做自不量力而且愚蠢的決定--”
“啪”
“第二巴掌是要讓你知道,一個人的隱忍不是代表了她的懦弱--”
“啪”
“第三巴掌是對跟你解釋,同爲女人我爲你感到可恥--”
……
莫韻接而來三扇了朱雀十個耳光,說出來的理由幾乎讓奉天擎等人噴飯,是這樣的--
“第四巴掌,你憑什麼長得比我美?”
“第五巴掌,沒事染什麼頭髮?”
“第六巴掌,以卵擊石就是雞蛋碰石頭--”
“第七巴掌,我的手痛了--”
“第八巴掌,我想不出理由了--”
“第九巴掌,不要這樣看我,我不會手下留情--”
“第十巴掌,哪個該死的說打人的不累?”
莫韻的每個耳光都打在朱雀的左臉頰上,加上之前的那一巴掌,和後來的十個耳光,加起來就是十一個耳光,而朱雀的左半邊臉頰已經紅腫了。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莫韻這樣羞辱,即使是心量再好的人也會忍不住惱羞成怒,更何況是朱雀的性格本來就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呢。
只是,儘管她再怎麼使力
想要站起來掙脫掉電椅的手銬,也無果,只能用迫人的眼神盯著莫韻。
莫韻想,如果視線能殺死一個人,估計就算是現在站在這裡的有十個她,也會統統死掉。
只是,有些事情,怎麼能用如果來作爲解釋呢?
相較於奉瑜和律言的吃驚,奉天擎和新一則是顯得淡定了許多,這一次莫韻可真的算是真正的動怒了,兩人閉眼回想,迄今爲止,能引起莫韻這樣大的火氣的除了,呃,奉天擎側目躲過了新一的目光,想著剛纔的事情,對了,也就是眼前的朱雀了。
莫韻和桑冉很不同的是,桑冉的脾性比較柔和,而且對很多事情不會很計較,而莫韻不同,她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她的眼裡只能看得到在意的人,若是別人觸犯到她心裡覺得重要的人,那就是踩到了她的底線,她會使出全力和那人鬥爭。
朱雀很不幸的,桑冉是莫韻最重要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新一和雅和也是莫韻擺放在心裡重要的那一欄的人,這朱雀將這三人都得罪了,而且到現在還是冥頑不靈地死認著是桑冉的錯。
看了眼手錶,現在桑冉和奉天行應該已經在溫存了,她拉過新一屁股底下的椅子反著坐下,女流氓的氣息瞬間爆發了出來,對於朱雀這樣的人,莫韻自認爲自己有能力把她弄死了還不會留下任何東西。
可是對於這樣的人,慢慢地折磨她纔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反正現在也才凌晨,我們有的是時間,不要著急。”莫韻看著朱雀,像是想要將最嘲諷的笑容給她看到,而朱雀擡眸的同時,莫韻眼睛裡就像是陽光一般直直射入她的心臟裡,但是卻不是溫暖,而是冰寒的刺骨寒冷。
雅和此時正被奉天擎抱在懷裡,用手遮擋住了她看莫韻時的眼睛,對於奉天擎來說,可能身爲奉家的人,心底裡就有那麼一股特定的基因。
那就是,對任何事物的接受程度異於常人,可也就是因爲這一點,讓他們失去了太多的童真。
他相信,即使如今是在場的奉天行,也不會讓雅和接觸這些。
他會讓雅和同一般的女孩一樣長大,擁有自己在以後時能夠回想起來還會微笑的童年,與青春。
而不是像他們這般,想起以前的日子,盡是感慨和唏噓,儘管這些是他們被迫無奈之下接受的。
“韻韻,夠了。”奉天擎看著朱雀臉上已經高高腫起的臉頰,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容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是比生命還要看重的東西,何況這朱雀還是如此心高氣傲的一個女人。
莫韻回眸,看了眼奉天擎,再瞄了眼朱雀,冷笑:“夠了?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得罪我的人,我會讓她還以十倍的下場!”
她走到辛牧的身邊,讓他移開些位置,簡單地看了一下桌面上的所有東西,取過幾支試管,再拿過一個乾淨的容器小心地分配著她剛纔選好的液體,一一按著嚴厲的比例分配在試管中。
“你這是幹什麼?”辛牧忍不住說道,這幾種藥劑不能混在一起,產生的液體只要被人呼吸上一口就會全身潰爛而死。
莫韻不耐煩地瞄了眼辛牧,道:“我說你連最基本的都沒有學過嗎?你所想的不過是書本里的東西,不要單單從書本或者是別人的實驗中得到的結果死記硬背,要自己嘗試,你所想的產生的毒氣是要三成的比例,而我現在放的只是百分之一。”
辛牧有些尷尬,他看向一旁好奇的閆森,鬱悶地退到了一邊看著莫韻的動作。
他不得不承認,莫韻的確是個天才,無論是電腦還是醫學方面,暗組裡的兩個在世界上被稱之爲天才的辛牧和玄武,在兩個領域裡各領風騷,可如今是遇到了莫韻,都只能低下頭來虛心聽她的指教。
只要是這個人想學的東西,似乎是沒有什麼辦不成的,但是,莫韻這人太懶了,對什麼都似乎是不感興趣的。
或許,也因爲她這樣的性格,所以纔會對名利這些並不看重,也從不與人比這些東西。
這樣想到,辛牧看向莫韻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敬佩。
“大伯,小媽咪這是幹什麼啊?”新一這會兒已經完全是處於看戲的狀態了,適才心中的怒火,也隨著莫韻的那一聲聲的耳光中給打散了。
奉天擎將雅和丟給新一,有些無語,無奈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問你姑姑去!”這話說得有些重,他可漏掉適才辛牧看著莫韻的神情,等今天這事兒翻篇了,他一定要讓奉天行把辛牧調到美國去學習!
新一扁著嘴走到奉瑜的身邊,奉瑜輕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算是無言的安慰。而躲在新一懷裡早已經呼呼大睡的雅和正流著口水,似乎是做了個幸福的夢。
律言從頭到尾的心思一直在奉瑜的身上,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從在婚禮中開始,他的視線就一直在尋找著奉瑜的身影,而讓他失望的是,奉瑜除了在照全家福的時候出現過,其他的情況下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
耳邊傳來了朱雀的哀鳴,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力。
“你、到底給我……灌了什麼?”朱雀啞著嗓子開口,無論她的面目多麼陰冷,可她的聲音卻像是細細嗲嗲的撒嬌聲,感覺到了自己的聲音的變化,朱雀重重地咳了一聲,似乎是想將喉嚨間的不舒服給咳出來。
而無論她是如何撕心的咳嗽,就算是將整個胃部都咳了出來,也無法改變她聲線已經變化了的事實。
勾起朱雀的下巴,莫韻的目光直直地對上那雙淒涼的雙眸裡,道:“毀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讓她輕易地去死,而是讓她每日都在後悔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但是我想,你是不會後悔的,所以不如徹底改變你,可我又想,你這樣的性格已經生根發芽,那無妨,我就用最簡單的化學原理改變你的聲帶。”
說完話,莫韻拍了拍手,走在前面語氣輕快地對衆人說:“走吧,我要回去睡覺了!今天好累!”隨之話音的落下,衆人額上冒出了黑線看莫韻倚在門框上,轉過頭對著奉天擎招手。
而更讓衆人黑線的是,奉天擎就像是一隻屁顛顛的小狗,快速跑到了莫韻的身邊,將她抱起便飛快地離開了地牢,那腳步像是有狼在身後追著他們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