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得到底是誰,自己和她又有什麼關(guān)係,墨連煜爲(wèi)什麼會一直纏著她,這裡面有什麼牽連,蘇落淺腦袋都想炸了,都沒有什麼思緒。
磨磨蹭蹭好久,蘇落淺才走出去,大老遠(yuǎn)就看見孤身一人的墨連煜,其實不是人家不理他,只是臉色太黑,大家都望而生畏,誰想往槍口上撞。
“怎麼這麼久?”墨連煜不悅地問道。“開始吧。”不管不說話的蘇落淺,墨連煜拽著她進(jìn)入舞池,比起那一晚,這裡的氣氛好像更合適。
蘇落淺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男人,她的頭臨近他的心臟,好像只要用力一點,她就可以聽到他的心事,她要問嗎,把所有的問題都拋出來,求得一個答案。
可是她不敢,就像此時跟著他腳步挪動的腳尖,她從來就只是被動的一方,喜怒無常,她不想破壞現(xiàn)在所有的平靜,所以她決不能開口。
“很好,沒有出錯。”一曲結(jié)束,墨連煜冷冷丟下一句,這是對自己的肯定吧,蘇落淺的心底掀起小波瀾。
沒有故意的挑釁鬧事,宴會在非常和諧的氣氛下結(jié)束,作爲(wèi)徒弟的蘇落淺自然留了下來。
“老師,這是我設(shè)計的服裝。”蘇落淺細(xì)心地把自己的服裝掛在衣架上,安靜地等待威爾教授的評價。
“很好,很好,落淺你是怎麼有這些想法的?”圍著衣服,威爾教授的眼神熠熠生光。
“我就看你的設(shè)計稿,然後查閱資料。”說道最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有很多不足,卻受到老師的高度評價。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有天賦的。“落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巴黎。”威爾還想說什麼,卻接收到墨連煜刀鋒般銳利的眼神不禁失言。
蘇落淺爲(wèi)難地看著威爾,又看了眼無動於衷的墨連煜,“老師,我有機(jī)會再去找你,現(xiàn)在……”她也不是自由身。
“老師明白。”威爾也只好見好就收。
墨連煜站起身,指指手錶,“時間好像可以了,我們就先回去,明天就不送教授了。”說完拉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蘇落淺走出去。
“哎,哎,哎。”蘇落淺一路被墨連煜扯著上車,沒有和老師好好告別,這是最大的失禮,蘇落淺很不心安。
“安靜。”墨連煜略冷的聲音,顯示他的怒火,蘇落淺只好安靜坐在一邊。
這小子,自己就是想拐帶一下自己的學(xué)生,又不是幹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用得著對他蹬鼻子上臉?威爾教授翹動自己的鬍鬚。
“落淺,恭喜恭喜。”蘇落淺一出現(xiàn)在墨宅,墨嘯琛就上來恭喜,早早就聽到消息的他硬生生等到現(xiàn)在,送上恭喜。
“謝謝。”對上墨嘯琛,還有管家、雲(yún)姨的真摯祝福,蘇落淺不知道事情傳得這麼快,看來她先前有點小瞧老師的影響力。
“好了,都休息吧。”不知道爲(wèi)什麼,墨連煜感覺這種場景很礙眼,徑直上樓。
樓下的一衆(zhòng)人面面相覷,各自回房,躺在牀上的蘇落淺翻來翻去,失眠了。
宴會上洗手間裡,兩個女人的聲音不斷傳入耳畔,久久不散,,她都要快瘋了,既然不能直接問墨連煜,她就找旁邊的人入手,最合適
的是正好教她禮儀的白珊珊。
一等墨連煜離開墨宅,蘇落淺就抓住機(jī)會做到白珊珊的旁邊。“珊珊姐。”
“怎麼了?”白珊珊繼續(xù)用著早餐。
“你是不是很早就認(rèn)識墨連煜了?”
“是啊,以前是有家庭的生意來往,後來是在一個大學(xué)。”白珊珊低頭思索了一下,給出答案,“不過你幹嗎問這些?”白珊珊有些好奇。
“沒有啊,隨便問問。”蘇落淺生怕露出破綻,嚼了口吐司,“聽說墨連煜有個女朋友?”
白珊珊瞬間被噎住,“水水。”蘇落淺趕緊遞上水杯,看著白珊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是不是真的。”死心不改,繼續(xù)追問。
“是啊,不過已經(jīng)分了。”白珊珊不以爲(wèi)意地回道,心裡卻在打鼓,這是聽到了些什麼小道消息。“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快點進(jìn)行今天的學(xué)習(xí)。”說完,便起身。
“哎,哎。”不管蘇落淺怎麼喊,白珊珊就是不回頭。
“杜清雅的事,一個字都不準(zhǔn)說。”樓梯拐角處,墨嘯琛盯著白珊珊,語氣裡含有威脅的意味,墨嘯琛不知道蘇落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隱瞞。
看著和墨連煜相差無幾的眼眸,原來都知道蘇落淺和杜清雅的眼神很像,其實,她更不想要蘇落淺知道這件事,所以白珊珊點點頭。
墨嘯琛滿意點點頭,側(cè)身下樓,“落淺,有什麼好吃的?”
“都給你。”沒有得到回答的蘇落淺,一股腦把所有食物推到墨嘯琛面前,“你都吃了吧,我沒胃口,上樓了。”
“珊珊姐,今天就在樓上教吧。”
白珊珊點點頭,“今天要交的是交際禮儀,其中分很多項,現(xiàn)在要教你的是舉止禮儀,出去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個人修養(yǎng),所以這一項一定要學(xué)好,我已經(jīng)把所有的注意項列出來了,你好好看看。”白珊珊遞出一張紙,條條點點基本排滿了整張紙。
拿著紙,蘇落淺湊過頭,“珊珊姐,你有沒有覺得我很熟悉。”如果人家都看的出來,白珊珊就不會不認(rèn)識,所以她儘可能地擡該高自己的頭。
“我們是朋友,當(dāng)然熟悉。”白珊珊完全是答非所問,“你先看,我出去一下。”
蘇落淺看著從自己開問開始,不斷躲避自己、答非所問的白珊珊,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大,這個樣子明顯在隱藏著什麼,有什麼事是她不能知道的,蘇落淺感覺自己像海中的小舟,完全能找不到方向。
“總裁,嘯天公司的確與顧家有關(guān)。”秦越拿著最新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像墨連煜報告。雖然做得很隱秘,但是他們還是發(fā)現(xiàn)嘯天公司的資金通過各種不同渠道流入顧氏集團(tuán)。
“是嗎?”他早該料到的,顧家老頭顯然沒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
“暫時,先不管了,聽說方野要約見我?”墨連煜合上文件夾。
“是的,好像是郊區(qū)的溫泉會館。”秦越回道,“要不要加點人手。”雖然這件事他們沒漏出風(fēng)聲,但是難保有心人會利用這次機(jī)會。
“秦越,你膽小了。”墨連煜戲謔。秦越不說話。
另一間酒店裡,兩人進(jìn)行著密謀
。
“給你的。”一張信用卡被扔了過來,“分紅,你該得的。”
“謝了。”墨嘯琛也不扭捏,拿起信用卡裝進(jìn)自己的兜裡,“收手了?”
怎麼可能,對於害他和他母親的人,他絕不會手軟,他要顧氏徹底在H市消失,他要顧老頭看清楚,一無所有的他根本不會有人要他。
想當(dāng)初,自己的母親陪著他走南闖北,開拓市場,結(jié)果事業(yè)有了,母親的身體卻累垮了,在母親的病牀前,他立下重誓,說只會有她一個老婆,結(jié)果母親的屍骨未寒,他卻娶了個漂亮女人進(jìn)門。
他不羈,他放蕩,全是做給世人的障眼法,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爲(wèi)母親討回公道,屬於他們母子的要全部取回來,不過看到顧老頭這麼重視顧氏,他突然改變主意,他要毀掉他最重視的東西。
和墨家對抗,依照墨連煜的性子,那等於是自找死路。既滿足了他和墨嘯琛想和墨連煜一較高下的想法,又能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何樂不爲(wèi)。
他故意裝神秘,讓墨連煜產(chǎn)生好奇,有徵服欲的男人一定會抓住機(jī)會不斷往下查,只有隱秘,整件事才能更具有說服力,現(xiàn)在的墨連煜越發(fā)相信這個事實了,顧家要等著破產(chǎn)。
“你說你哥會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搖著酒杯,顧晨天笑道。
“我怎麼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燈光的照射下,墨嘯琛一直知道自己兄弟的心裡一直堵著塊石頭,只是他們都是血性男兒,只會做、不會說,所以他用最有利的幫助表示對他兄弟的支持,希望他能早日解開心靈的枷鎖。
“對了,南美那邊想找個頂級黑客,你去不去?”顧晨天看向墨嘯琛,他也知道墨嘯琛一直想找機(jī)會證明自己。
“條件是什麼?”錢財從來都不是墨嘯琛關(guān)心的東西,但是隻有得到他滿意的回報,他才願意出手
“一個要求。”聽到這個的時候,顧晨天也大吃一驚,是有什麼樣的底氣才能說出這句話。
有意思,墨嘯琛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到這麼有趣的人。“燒殺搶掠都可以?”
“好像沒有限制。”
墨嘯琛越發(fā)滿意了,“這單買賣我做了。”翹著二郎腿,墨嘯琛滿臉的愜意。得到一個要求,他就能做很多事情,他要用實力告訴墨連煜,他已經(jīng)長大,可以靠著自己頂起一片天。
“今天學(xué)了什麼?”半途突然回來的墨連煜像老師一樣詢問。
“社交禮儀。”白珊珊開口,蘇落淺坐在一邊沒有回話。
“既然學(xué)了這些,那就陪我出去見個客戶。”
“什麼?我?爲(wèi)什麼不是珊珊姐?”
“既然學(xué)了,就該學(xué)以致用,這麼多年的書白讀了。”墨連煜起身上樓,“還磨蹭什麼,還不收拾行李。”墨連煜在樓上咆哮。
說風(fēng)就是雨,抱歉地對白珊珊笑笑,蘇落淺起身上樓,果然兩個大大的行李箱擺在自己面前。“這個我用,那個你用,全整理好。”墨連煜下達(dá)完命令,轉(zhuǎn)身進(jìn)入自己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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