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嵐堅持不讓林笙上學。一來,她是想等女兒被證明清白;二來,林笙一直沒退燒的跡象。一向身體很好的女兒病的如此嚴重,蘇嵐心急如焚。她在女兒睡著後,仍守在她的身邊,偷偷的抹去眼淚,心裡祈禱著:老天,不要這樣折磨我女兒,我願意代替她遭罪,求求你,讓她快快好起來吧。
母愛是無私的,固執(zhí)的,甚至會有些偏激,可那依然是最純潔的最深沉的愛。
林笙即使發(fā)著高燒,她的思維依然清晰。她明白,這次的高燒,是心病在作怪。她期望著王俊凱快快回來,給她一個溫柔的解釋,而不是殘酷的事實。
發(fā)燒後的第三天,林笙的體溫終於降到了37.5度。蘇嵐欣慰的揉揉女兒的頭髮,“退了不少,可還是發(fā)低燒,媽媽今天必須上班了,中午回來給你做飯吃。”林笙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搖搖頭:“不用了媽,中午我自己做就好,等你晚上回來說不定我就徹底退燒了,放心上班吧。”蘇嵐猶豫了半天,才點點頭表示同意。
隨著防盜門鎖上的聲音,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了林笙一人。她爬起牀,一股寒意侵蝕著她身體的每個角落,果然身體還是很虛弱。她穿好衣服,決定去曲遠樂家。
林笙出門時把自己裹的宛如一顆碩大的糉子,林爸曾經(jīng)說女兒絕對是凍死鬼超生的。
曲遠樂家在靠近郊區(qū)的一個幽靜的地段,曲爸熱情的接待了她。可當林笙問起曲遠樂時,他卻回答,女兒被她母親接去了北京。林笙失落的坐在曲家豪華的真皮沙發(fā)上,低頭看著紋路自然的地板,曲爸轉(zhuǎn)身回房間取出一幅畫,遞給林笙。
“樂樂經(jīng)常說你畫畫好,喜歡宮崎駿,正巧我以前在日本時收集過這一幅,留在我這裡不如送給更能讀懂它的你。”曲爸是個嚴厲的人,他卻對林笙笑的很慈祥。
林笙連忙推過畫,不停的擺手,“不行不行,叔叔,我不能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
曲爸還是執(zhí)意的把畫交到林笙的手裡,嘆了口氣,聲音有些沙啞,“樂樂都跟我說了,我真的很感謝你保護了我的女兒,警察那邊一切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會平息這件事的。所以,這幅畫,就當作樂樂送你的,真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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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剛走出曲遠樂家的大門,奚子昂就來了電話,他告訴她,童遙醒了。
林笙趕到童遙的病房時,警察正詢問著她那晚發(fā)生的一切。童遙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捂住頭,很痛苦的回答:“我記不起來了,那晚的事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警察仍是不死心,繼續(xù)問道:“那你記得你是怎麼從樓梯上跌落下來的嗎。是自己不小心還是被人推下來的?”
“我忘記了,好像是自己掉下來的…還是有人推我?總之我現(xiàn)在沒事了,所以你們沒有繼續(xù)調(diào)查的意義了。”警察見童遙回答的模棱兩可,終於放棄,只好離開了病房。
林笙坐在童遙牀邊,看著她的雙眼,“童遙,還記得我嗎。”
童遙忍不住笑了,“林笙,難道你以爲我失憶了嗎。”林笙強迫自己剋制住眼淚,心裡感謝著還好她沒事,還好。童遙拉過她的手,反覆的摩挲著,“我只是想不起來那晚的事了,也不想再想。”
林笙看向奚子昂,他也在微笑著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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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子昂送林笙走出醫(yī)院的大門,不停的囑咐著她要照顧好自己,畢竟還在發(fā)著低燒。林笙嘴上埋怨著他磨磨唧唧的像個女生,心裡對他的好感卻要滿的要溢出。奚子昂站在醫(yī)院的門口,衝著林笙揮揮手,“再見,好好休息。”
林笙也擺擺手,踏出了醫(yī)院的大門。就在她轉(zhuǎn)身的一剎那,看到了一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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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凱。
他橫抱著一個女孩大步流星的踏進了醫(yī)院,懷裡女孩的手緊緊的摟在他的脖子上。
林笙怎麼會不認識那個女孩,那是她心心念著的曲遠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