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條寫好後,王福天雙手奉上。
“記得早點還錢!”秦軍說著收起了欠條。
“一定,我王某人說話算話!”王福天違心的點點頭。
“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就不多留了!”林天盛第一個站起了身子,朝衆(zhòng)人拱了拱手,然後率先離席。
“回見,各位!”馬三炮走了。
“先走了!”黃四郎一拱手,急忙追上了兩人的腳步。
衆(zhòng)人紛紛醒悟,李紹峰,柳成龍緊隨其後,然後便是鍾實,李鐵男,江天城三人。
王福天見勢不好,怕秦軍單獨對付他,乾脆藉口去洗手間,直接從救生通道一路跑下樓。
十幾層樓,等他跑下樓的是有已經(jīng)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酒店門口不斷有車開走。
李紹峰將車停到了門口,特意下車湊到了王福天面前,說道:“老王,這次可這不是我不幫你!”
“我明白!”王福天點頭:“這事誰也不怪,怪我自己傻,我要是先搜他身什麼事都沒有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李紹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上車離開。
其他幾人也都向王福天告別,或是安慰,或是出騷主意。
最後一輛加長林肯開到飯店門前,王福天急忙湊了過去,開口道:“二爺!”
“恩!”林天盛微微點頭,說道:“事情就這樣,回頭別忘了碼頭入股的事情!”
“這……”王福天臉色變得難看:“就這樣了?”
“不然呢?”林天生反問:“你知道秦軍是什麼身份嗎?”
“什麼身份?”王福天不解道:“難道他和林家還有關(guān)係?”
林天盛道:“他是我大哥的孫女婿,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
“秦軍不是沒結(jié)婚?”王福天臉色狂變。
“廢話真多,走了!”林天盛丟下一句話,然後吩咐司機開走了。
坐在飯店大門口,王福天徹底傻了,有一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此刻的他入墜谷底一般。
昨天他到林城市的時候,林天盛滿口答應(yīng)幫他主持公道,飯桌上更是說要幫他拼命,那時候王福天激動的都快哭了,當(dāng)即放下豪言,自己的碼頭一半給林天盛。
昨晚林天盛答應(yīng)的那麼爽快,而且對秦軍是林家姑爺?shù)氖虑楦请b字不提,現(xiàn)在他明白了,感情這就是林家下得套。
若是秦軍贏了,林家就承認(rèn)他是姑爺,還賣了個人情給秦軍。
如果他王福天贏了,林家直接拿到了風(fēng)華碼頭,大賺特賺。
“好你個林家,吃人不吐骨頭!”王福天說完仰天捂臉,淚如雨下。
樓上大廳裡,此刻只剩下三個人,狂龍,樑王,秦軍。
“龍叔,你還有話說?”樑王道。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在我這玩鷹呢?”狂龍瞪了樑王一眼,說道:“那炸藥管真的假的?”
“假的!”秦軍直接脫了下來,耍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狂龍是江湖老前輩,自然沒必要隱瞞他,而且似乎狂龍有拉攏他的意思。
“我草!”狂龍捂臉,長舒一口氣道:“我踏馬的差點被你們倆個兔崽子唬住!”
“哈哈哈!”樑王大笑,說道:“龍叔,你這人越老膽子越小啊!”
“滾犢子!”狂龍一副嚴(yán)厲的樣子,隨後笑了出來:“你啊呢!”
“嘿嘿!”樑王撓了撓頭。
倒是秦軍一頭霧水,望著兩人親密的樣子不解道:“你們兩個認(rèn)識?”
“恩!”樑王點頭。
“怎麼,你不知道?”狂龍有些驚訝。
“不知道!”秦軍搖頭。
“哈哈哈!”狂龍笑了:“這麼說,你也不知道樑王就是樑鵬的兒子吧?”
“什麼?”秦軍也是一愣,目光望向樑王:“你爸爸是樑鵬?”
“低調(diào),低調(diào)!”樑王一副深藏功與名的謙虛樣子。
狂龍拍了拍秦軍的肩頭,笑著道:“你們聊,我先走了,回頭一起喝酒啊!”
話音落下,狂龍匆匆出了門,忽然又轉(zhuǎn)過頭指著樑王道:“這幾天老實點,出了事我可不幫你兜著了!”
“知道了!”樑王點頭,目送狂龍離開。
“你小子行啊!隱藏的挺深啊!”秦軍轉(zhuǎn)頭望著樑王,面上有幾分怒氣,他和樑王認(rèn)識這麼多年,還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樑鵬的兒子。
“兄弟,別見怪!”樑王拍了拍秦軍的肩頭,說道:“我爸給我立下規(guī)矩,不能隨便提他的名字!”
“你……”秦軍有些無語,然後無奈的笑了。
樑王趕緊招手道:“經(jīng)理,炒兩個菜,弄兩瓶酒!”
“好嘞!”經(jīng)理吆喝一聲,瞎跑出門,片刻之後,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吃著小菜喝著烈酒。
樑王這才把事情從頭到來,他這次是和狂龍一起回濱江的,一個辦公事一個辦私事。
還沒回家,樑王就聽到了濱江省有人搞秦軍的消息,立刻選擇先去見秦軍。
秦軍端著酒杯道:“這麼說,你和狂龍兩個人在飯桌上演戲呢!”
“算不上!”樑王擺手,“他來主要爲(wèi)碼頭的事情,我來只爲(wèi)了幫你。”
秦軍道:“那如果今天我身上沒綁著炸藥,又被王福天用槍頂著頭怎麼辦?”
“龍叔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樑王道:“他就只能和林家和王福天翻臉了!”
“哈哈哈!”秦軍哭笑不得。
“哈哈哈!”樑王大笑,解釋道:“他這個身份不好直接幫我們,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能出手!”
“得嘞,明白了!”
秦軍記得很清楚,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都是信心滿滿,言語裡都不把什麼王福天和林家放在眼裡,當(dāng)時秦軍只以爲(wèi)這小子是不懂濱江的情況。
現(xiàn)在才知道這孫子,比自己還明白,簡直是一清二楚,之所以敢這麼囂張完全是因爲(wèi)背後有狂龍給兜著呢!
雖然樑王瞞著自己,但話說回來,真要是靠著狂龍幫忙,他秦軍以後在濱江未必能站的穩(wěn),何況還欠下個人情,未必有現(xiàn)在舒坦自在。
兩個人邊吃邊喝,既然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樑王乾脆不隱瞞,將自己家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個不停。
秦軍全程都在笑,有時更是捧腹大笑。
兩個小時候,兩人酒足飯飽,這才悠哉悠哉的下了樓。
剛出了飯店,一輛加長林肯就停在了兩人面前。
車窗緩緩放下,露出了林天盛的臉。
“幹什麼?”樑王警惕起來。
“別誤會,我沒惡意,都是自家人!”林天盛道。
秦軍皺眉:“自家人?這話從何說起?”
林天盛笑了,說道:“你是蕭雅的男朋友,我林家的未來女婿,我大哥林天南早有交代,絕對不能讓你吃虧!”
“你還有臉說!”樑王道:“既然是你林家的女婿,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別這麼說!”林天盛笑著擺手道:“我這關(guān)鍵時刻不也是幫秦軍說話了!”
他這麼一說,秦軍倒是想了起來,他向王福天要錢的時候,林天盛確實幫忙施壓,但到底真的是爲(wèi)了幫忙,還是爲(wèi)了他自己就不一定了。
“這是我名片!”林天盛雙手奉給秦軍道:“以後有事給我招呼一聲,二姥爺我隨叫隨到!”
說完加長林肯遠(yuǎn)去,秦軍隨手將名片丟盡了垃圾桶,他這個牆頭草二姥爺秦軍可不認(rèn)。
“走,接著喝酒去!”
“走!”樑王摟著秦軍大步流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