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禮原本舉辦的非常順利,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出現(xiàn)了二十多人。他們的手中沒人都拿著鋒利的斧子,以及還有鐵杴之類的農(nóng)具,怒視沖沖地朝這邊走來。
王正的眼神閃爍著寒光,他知道,這些人肯定是洛夫特找來的人。而看這架勢,顯然是要刨童喜閣的墳。王正有些想不通,洛夫特和童喜閣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竟然讓他不惜用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王正擔憂地看了眼童漾馨,她彷彿什麼也沒察覺到似的,依然跪在童喜閣的墳墓前,不停地流淚。
王正嘆了口氣,對白淨說道:“看好她。”
白淨點了點頭。
而他則朝前走了兩步,儘量遠離童漾馨遠一些,免得等下動手的時候誤傷她。
“小子,趕緊滾開,否則老子砍死你。”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小弟呵斥道。
“滾。”王正怒聲喝道。雖然他對童喜閣很不感冒,但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這些人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實在超出了王正可承受的範圍之內(nèi)。
“擦,小子,有種。”那名小弟吆喝一聲:“兄弟們,砍死他。”說完,他率先舉起了手中的斧頭,朝王正的頭上砍去。
王正眼神中的冷意愈加濃烈,一把搶過小弟手中的斧頭,然後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
那小弟直接被嚇壞了,兩眼盯著插在身上的斧頭,以及不斷涌出的血液,半天才反應過來,啊的一聲慘叫,直接就蹲在了地上。
這一幕,讓其他人也傻眼了,他們想不通,斧頭明明是攥在夥伴手中的,怎麼就突然跑到王正手裡的?
他們更沒想到,王正竟然敢出手砍人?這也太狠了。
雖然他們手裡全都攥著斧頭,但也只是爲了裝逼而已,哪敢用它砍人呢?
王正掃了眼被嚇傻的人這些人,譏諷道:“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滾了?”
這些人相互看了看,沒有任何動作。不過,站在最前面的幾人,卻突然提起了斧頭,朝王正身上砍去。
這二十多人,不可避免會有兇狠的。所以,見王正一人就把他們這麼多人給鎮(zhèn)住,自然很不服氣,要給王正一個教訓。
而且,他們剛纔完全沒有看到王正是怎麼出手的,所以,也只能歸功爲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咔嚓!
這是骨骼折斷的聲音。王正直接將這些人拿著斧頭的手臂給生生折斷了。面對這些人,王正可不會有任何的手軟。
“滾!”
王正又是一聲怒吼。
而他這一聲吼,卻如同充滿了魔力一般,讓這些人忍不住後退一步。最後,一鬨而散狼狽而逃。
將這些人趕跑,王正轉(zhuǎn)身走到童漾馨身前,說道:“漾馨,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童漾馨點了點頭,再次看了眼童喜閣的墓碑,站了起來。
白淨攙扶著童漾馨的身子,說道:“漾馨,別傷心了,他能在最後一刻看到你,也瞑目了。”
童漾馨點點頭,然後對王正說道:“我想去別墅。”
童喜閣在臨死的時候,讓她去別墅裡拿東西。自從童喜閣死後,童漾馨就非常傷心,一直守在童喜閣的屍體前,不吃不喝,所以也沒有去做。現(xiàn)在,童喜閣的喪禮舉辦完了,童漾馨自然想知道喜閣究竟給她留下了什麼。
王正點了點頭。在白淨的帶領下,來到了童喜閣在海岸小區(qū)裡的別墅。讓童漾馨沒想到的是,這間房間裡的牆壁上,掛滿了她的相片,從小到大的都有,非常多。而且,桌子上也放了很多娛樂雜誌,報刊之類的東西,上面都有關於她的介紹。
白淨說道:“這個別墅是你父親特意給你購買的,原本準備你們父女團圓之後送給你的,卻一直都沒有等到這個機會。”
童漾馨更加的自責。如果她早一些和童喜閣解除誤會,也不會造成現(xiàn)在的遺憾了。
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朝著童喜閣的房間走去。
童喜閣的房間要簡陋很多,裡面沒有太多東西。不過,卻透露著喜慶。到處都是紅花喜字,搞得和婚慶現(xiàn)場似的。
童漾馨站在門口,呆呆地望著牀頭高掛的相片。這張相片是童喜閣和她母親的合照。
“他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和你母親舉辦令人羨慕的婚禮,所以,他在這個房間中佈置了婚房,希望能彌補對她的虧欠。”白淨在童漾馨的身旁,小聲解釋道。
一滴淚水忍不住從童漾馨的眼眶中留下來。她沒想到,童喜閣竟然在背後做了那麼多事情。
“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呢?如果你早告訴我,或許我早就原諒你了。”童漾馨望著童喜閣的照片,小聲的嘀咕道。
“他是一個好父親,能夠看到你生活的那麼好,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不想因爲他的出現(xiàn)而破壞了你平靜的生活。”
童漾馨更加愧疚。她悔恨,爲什麼之前沒有原諒他?否則,他也不會帶著這麼大的遺憾離開。
“去把你父親給你留下來的東西拿出來吧,看看是什麼東西。”王正提醒道。
童漾馨點了點頭,走到大牀前,牀的下面果然放了一個密碼箱。裡面也不知裝了什麼東西,很重。
童漾馨很吃力地將它從牀底下拉出來,打開一看,卻發(fā)現(xiàn)裡面竟然放著一疊鈔票。總共有十萬左右。鈔票的中心,則放著一些首飾和一封信。
童漾馨打開這封信,這才得知,原來這是一封道歉信。童漾馨將整封信的內(nèi)容看完,這才知道,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誤會了他的父親。
在童喜閣上大學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千金小姐,也就是童喜閣的妻子。兩人非常的恩愛,畢業(yè)後,童喜閣也憑藉著她妻子的關係,很快即做了官,然後兩人就結了婚。
雖然童喜閣是憑藉著關係才做了官,但他也有這個實力,自從他就任政府官職之後,各項工作都處理的非常出色。
然而,也正是因爲他出色的表現(xiàn),所以纔會得罪一些人。而洛夫特就是其中之一。
洛夫特爲了報復童喜閣,所以才抓了童漾馨的母親,又在童喜閣的水裡放了藥,兩人這才發(fā)生了關係。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被童喜閣的妻子堵在了酒店門口。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和童漾馨知道的一樣了。
只是,之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妻子做的,和他並沒有任何關係。
看完這封信,童漾馨對自己更加的愧恨。他沒想到,事情的經(jīng)過竟然會是這樣。
至於這些東西,是童喜閣當時補償給童漾馨母親的。不過,卻被童漾馨的母親給拒絕了,但童喜閣卻一直未動,將它保存了下來。“
“洛夫特。”童漾馨雙手攥拳,咬著牙恨恨地說道:“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哐哐哐!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磬衼y的踏地聲。
王正轉(zhuǎn)過身,卻看到紀委帶著一羣人走了進來。
“你們和童喜閣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紀委書記指了指童漾馨手中的箱子,問道:“箱子裡是什麼?”
“我是他女兒。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知不知道?我會起訴你們。”童漾馨怒道。
“很抱歉,我們接到舉報信,有人舉報童喜閣生前貪污受賄,我們要對他的財產(chǎn)進行檢查。”說完,紀委書記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人上前,將童漾馨手中的箱子給奪了過來。
紀委書記看了眼箱子裡的錢,說道:“看來,這個舉報信沒假了。“
“把東西還給我。”童漾馨怒道:”你們憑什麼拿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紀委書記笑了笑:“我懷疑這裡面的錢是童喜閣貪污受賄得來的,在沒有調(diào)查清楚童喜閣生前財產(chǎn)的來路之前,很抱歉,他所有的東西都會被封,任何人都不得挪動。”
“你……”童漾馨非常憤怒,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王正走到紀委書記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希望你是個清正廉潔的好官,否則,小心遭報應。”
紀委書記瞪了王正一眼,開口說道:“把這些人全都轟出去,把這裡封掉。”
“不要……”童漾馨立刻站出來阻攔。這裡是童喜閣和她母親的婚房,雖然沒有舉辦過婚禮,但在童漾馨的心中,卻是最值得懷念和擁護的地方。
所以,聽到這些人要將這裡給封掉,她當然非常激動。
王正將童漾馨抱在懷裡,小聲說道:“放心,我會幫你將這裡拿回來的。而且,還會讓這羣人遭到報應。”
白淨自然也知道,背後肯定有人搗鬼,否則,紀委書記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合出現(xiàn)在這裡?
她看了眼哭的很傷心的童漾馨,也勸道:“是啊漾馨,王正他這麼厲害,肯定會幫你拿回屬於你的東西。我們現(xiàn)在先離開這裡。”
父親死了,又接連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要說是童漾馨,就是任何一個人,也非常的心痛。
童漾馨趴在王正肩膀上,痛心的哭泣。身體終於是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王正將童漾馨抱起來,對紀委書記說道:“相信我,這一天你不會等的太久。”然後,離開了這裡。
王正將童漾馨送到了醫(yī)院,輸了液,睡了一夜,童漾馨的情況才逐漸好轉(zhuǎn)。不過,情緒依然還是很不穩(wěn)定。
王正則立刻給阮軍撥通了電話,讓他調(diào)查那個紀委書記,尋找他貪污受賄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