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蝶舞想到這裡,又恢復瞭如常的笑容,“本宮不過是稍加提點,可從來沒有說過要治公子的罪啊。”
莫祺繼續激怒著落蝶舞,“我莫祺不過是個局外人,可是也愛說公道話,剛剛莫祺進來的時候,聽到今天的新郎官兒說要讓娘娘回宮靜養,莫祺想,不管是出自什麼原因,娘娘這身懷有孕,也是挺辛苦的,也該回宮歇歇了。”
“你有什麼資格趕本宮離開?!”落蝶舞終於把自己的滿腔怒火發泄到了莫祺的身上。
“不不不,草民不敢趕舞妃娘娘離開,不過,是在爲了舞妃娘娘著想罷了。”莫祺低下了頭,躬身一禮,卻是給落蝶舞讓開了一條出路。
落蝶舞此刻正是騎虎難下,滿殿的賓客沒有一個人說讓自己留下來的,就是孟軒轅和霍雲兒都沒有說一句話。落蝶舞環視了一週,仇恨的目光,終是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而莫祺處理完了落蝶舞的事情,只是繼續站到了霍大人的身邊,繼續舉著酒杯,應酬著每一個人,就像是落蝶舞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落茶靡看到此情此景,忽然覺得此刻的莫祺很是陌生,隱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再一次問起了夜冷觴,“冷觴,你看見先前的那個莞純了嗎?現在怎麼會跟在了莫祺的身邊?”
夜冷觴其實真正納悶的,就是這件事。本來,莞純是修羅閣裡的殺手,修羅閣中的殺手每一個都分外忠誠,絕對不會出現背叛的現象,可這個莞純,卻是第一個打破了這個規矩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夜冷觴如實的回答了落茶靡,“這個我也不清楚,總之,莫祺要注意防範著,因爲從今天莫祺的舉動上來看,他似乎完全不像只是來參加一個大婚這麼簡單,靡兒,我怕他是衝著你來的。”
落茶靡難以去相信夜冷觴的說法,“怎麼會呢?莫祺一直對我都還可以,應該對我,不會起傷害之心吧。”
“人心難測。”夜冷觴只是說出了這四個字,多的什麼,夜冷觴也說不出來,只是直覺告訴自己,莫祺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落茶靡看著夜冷觴嚴肅的表情,也明白了夜冷觴的擔心所在,便點了點頭,示意夜冷觴放心。
不一會兒,宴席繼續,而孟軒轅硬是被霍雲兒拉了進去,說是要陪著自己。
孟軒轅也無意在第一天就和霍家鬧不愉快,便和霍雲兒走了進去,整個宴席,交給賓客們自己吃喝。
沒過多長時間,該走的,也都走了,只剩下了幾個人,看著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莫祺才走上前來,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了落茶靡,笑了笑,“茶靡,這麼久不見,你的傷好了嗎?”
“已經好多了。”落茶靡回答著。
“我不久之後又要走了,希望在走之前,你能和我喝一杯,好嗎?”莫祺指了指落茶靡手裡的酒杯。
落茶靡不知道莫祺究竟要幹什麼?總之,自己的直覺也同樣的告訴自己,今天的莫祺,和以前的,都不一樣。
落茶靡看了看身邊的夜冷觴,便將莫祺遞過來的酒杯隨手放到了桌子上,而是拿起了茶盞,淺笑無痕,“莫祺,我的傷剛好不久,不太適宜喝太多的酒,所以這次,就讓我以茶代酒吧。”
莫祺聽著落茶靡的話,並不反對,而是率先幹了自己酒杯裡全部的酒,落茶靡隨之示意莫祺,也喝下了自己杯子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