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裡分開吧。”到了分岔路口,月兒忽然開口道。她不希望自己有一天真的要跟他們在一條分岔路口別離。
“嗯。”潯清輕應一聲,獨自騎著馬往另一邊騎去。
“如影你看好月兒。”傾謹交代完之後自己也離開了。
“我……”潯黎看他們兩個都走了,又擔心月兒,“我們把你送到扶風堂吧。”
潯黎頑固、放蕩不羈,甚至花心、整天玩弄於風月場所。但是對月兒,他沒有男女之間的愛,只是把她當成自己的紅顏知己。
“小黎……”月兒有些驚訝,小黎肯送她回扶風堂,“不用了,送我回到扶風堂你還要回太師府,太晚了。”縱使自己很感動,但是月兒還是開口拒絕了潯黎。
“不晚。”潯黎直接說,“如影你還不駕車愣著幹嘛?”
“哦……是,潯公子。”如影看見潯黎對月兒那麼好,不禁心裡有些驚訝,潯二公子雖說稱不上臭名昭彰,但是向來流連如花叢間,爲何對小姐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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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堂門口:
“小黎,路上小心。”月兒笑著對潯黎說,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盡顯淒涼。
“冷了,你快回屋裡去吧。”潯黎看見月兒被凍得瑟瑟發抖,便開口直接說,“晚上睡覺蓋嚴實點。”
“我知道了。”月兒不耐煩的說道,“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囉嗦了。”月兒說著欲轉身進門。
“對了,替我向老爺子問好,今日太倉促,改天一定來扶風堂……”潯黎又開口說道。
“知道啦知道啦。”月兒不耐煩的說著,走進了門內。
卻見月兒忽然轉身藏在門口,心想:我倒要看看潯黎怎麼對如影說。
“潯……”如影開口,聲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如影,有什麼問題嗎?”潯黎也騎上馬準備回太師府,卻看見如影困惑的臉,便開口問道。
“潯公子……”潯黎語塞,不知該如何開口說出自己的疑問。
“是因爲我對月兒很好,你覺得不像傳聞中的我嗎?”反倒是潯黎說出來了。
“潯二公子請恕屬下冒犯。”如影作揖道歉。
“哈哈哈。”潯黎大笑,“不用道歉,我對月兒好,是因爲她是我的紅顏知己,只有我纔可以欺負她。”
“是……”即使潯黎這麼說,可是如影的心裡還是有些懷疑,真的只是當小姐是紅顏嗎?
“信不信由你,本公子向來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別人怎麼看,是別人的事。”潯黎看出如影的質疑,又說,“這些年你一直保護月兒,我看得出來,你對月兒很忠心,希望你一直保護月兒,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傷害。”
一笑,潯黎騎上馬揚長而去。而如影還站在門口發呆。
“小黎……”月兒走出門,愣住了。
“小姐?!”如影聽見月兒的聲音,轉身驚訝的說,“你怎麼還在這兒?!”
“沒……”月兒揮手道,“去睡吧,今天不要在守在我的房門口了,這裡是扶風堂,有很多暗衛,不會有人來傷害我的。”
“小姐,還是如影在你身邊好。”如影打死也不離開小姐半步。
“你……”月兒看見如影這麼固執,無奈的說,“要守的話隨便你好了。”
“謝小姐。”對如影來說,能保護月兒是他莫大的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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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府·潯清、傾謹:
簡亭一處,月色悽美,湖裡的一圈圈漣漪閃著波光,琴聲悠揚,一白衣男子坐在亭子中撫琴。
“潯大公子,雅興呀。”傾謹走到亭內,對潯清說道。
“七皇子不也是嗎?這時候不在睡覺,反倒聽我在這兒把玩古琴。”潯清不看傾謹,繼續彈他的琴,輕笑道。
“潯清……”傾謹開門見山,直接說,“你其實一直都在吧。”
“哦?屬下不知七皇子你在說什麼。”潯清繼續彈琴,還是用輕鬆的語氣對傾謹說著。
“你少給我裝傻。”傾謹坐下,把潯清手中的琴一把搶過來,“我問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宴會上。”
傾謹又把問題重複了一遍,傾謹看古琴被拿走,也沒有多做搶奪。
“不錯,有問題嗎?”傾謹站起身來,看著月光,悠閒地說。
“月兒是好姑娘,不是你能染指的。”傾謹臉色嚴峻,面露危險,對潯清說。
“我知道……但是你也別想傷害她。”傾謹也絕不退讓,他的月兒,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是他的。
“你放心,我絕不會傷害月兒,但是如果你敢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傾謹也站起來,站在潯清面前,嚴肅地對他說。
“我不會的……”潯清聽見了打更人的聲音,“七皇子,你也該回你的府邸了。”
“我知道,再會。”傾謹告別潯清,離開了亭子,去騎上他的馬回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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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知己……嗎?
月兒躺在牀上,又想起了潯清,“爲什麼呢?我應該喜歡傾謹的呀……不是說好了要嫁給他的嗎?逍蓉月啊逍蓉月,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傾謹可比邪魅男子對你好多了……”
月兒今日發生了很多事情,心神還沒定,今晚又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