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當天,潯黎和月兒統統溜出會場,在御花園中游玩。
“小黎……”月兒忽然開口,看著潯黎,“你哥哥潯清在哪裡?皇祖母的生辰慶典,他應該也在的呀。”
月兒說著看向鐲子,不知道要不要把鐲子還給潯清,畢竟這是潯清投入了那麼多心血雕刻而成的鐲子,自己對他又沒有什麼恩惠,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有些不合理。
“我哥?他三天前就出城了,怎麼了?”潯黎看著月兒悲傷的眼神,難道自己的哥哥欺負她了?可是哥哥不是喜歡月兒嗎……真搞不懂他們兩個!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月兒看向潯黎,微微一笑,“就是打算把這個鐲子還給潯清……”
“鐲子?你就是爲了這個?!”潯黎開著月兒手上的木蘭白玉鐲,看樣子這個小丫頭還不知道這個鐲子是哥哥送給自己喜歡的人的吧。
“嗯……”月兒輕應一聲,隨後便聽見了潯黎放聲大笑的聲音。
“噗!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哈哈哈哈!”潯黎笑的喘不過氣,連話都說不連串。
在別人看來,此時潯黎的笑容是多麼溫暖,沒有潯清邪魅,沒有傾謹深邃,存在的,只有那份爽朗。但是月兒知道——潯黎是在嘲笑自己呢!
“潯黎!你在笑一聲信不信我打你!”月兒大聲對潯黎喊道。
“好啦好啦,不敢了。”潯黎看見月兒這麼生氣,也不敢再笑下去了,“小月月乖,我不笑了,不生氣。”潯黎對月兒道歉道。
這一幕,在月兒和潯黎看來,只不過是知己之間的交流,但是在外人看來,就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的美好故事。他們不知道,這一幕,恰好被迎面而來的太后和德妃娘娘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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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著一件明黃色錦衣,領口上一條紅邊格外豔麗。外批一件豔紅色拖地長袍,領口和袖前都用金絲繡著朵朵祥雲,整件長袍上零散隨意的布著優雅的蘭花,顯得莊重端雅。肌膚吹彈可破,只是褪去了入宮似的那番羞澀,換上了成熟與穩重,一對鑲著紅寶石的耳垂優雅地垂下。
即使已成太后,也不改那花容月貌,頭配雕刻鳳凰金釵,垂下的流蘇鑲嵌著閃耀的紅寶石、像一支傲放的紅梅,正如太后的驕傲,正如她那身份的尊貴。
旁邊的德妃娘娘則是以清雅爲主:穿著一襲梅花紋淡藍色宮服,淡雅脫俗。淡淡的藍色絲質中衣用深蘭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了一朵朵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平添了幾分氣質。
袖口領口用藍色絲線鑲邊,鏤空的梅花花樣,隨著人的走動兒輕輕晃動。素色腰帶顯出了身段窈窕。三千煩惱絲被綰成盤絲髻,用一隻含珠金步搖和一隻白玉梨花簪裝飾,還是一如既往的與世無爭。
“若如,你看那兩個孩子。”太后面容慈祥、微笑著對若如說。
“那個女孩,是逍丞相的女兒?”德妃娘娘跟在太后身邊,她還是有些瞭解這件事情的:逍丞相六年前在牢房裡中毒身亡,這件事情驚動了朝野,隨後丞相府也被封,而他的兩個女兒們則是遊歷四方,最近纔回皇宮來的。
“嗯,走,我們去看看這兩個孩子。”太后最疼愛潯黎,一直都想撮合他跟月兒,沒想到這兩個孩子感情那麼好。倒是少了自己在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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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來到的太后一行人,的確是嚇到了月兒和潯黎,可是潯黎最先反應過來,緊接著月兒也跟著潯黎一起下跪行禮道::“參見皇祖母,皇祖母……”
“好了。不用行禮了。”太后揮揮手“畢竟都是自家人。”
都是自家人……
太后的這番話,讓月兒想到了六年前遊湖認識潯黎那天,同時,也認了永福公主。
“小黎,你跟月兒在這兒幹什麼?”德妃娘娘也笑著說。
“啊?我……還能做什麼……就是在跟她聊天呀!”潯黎被德妃娘娘的問題問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是呀,德妃娘娘。”月兒看見潯黎結巴結巴的樣子,心裡有些幸災樂禍。哼!誰讓他嘲笑我的。
“參見母后。”以嫵媚的請安聲響起,看那聲音源頭,原來是新皇后。
“皇后,你來了。”太后看著皇后,笑著說。
新皇后身著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鳳冠閃爍著光芒,讓人不敢看她妖豔的外貌。
還是不必皇后娘娘美麗!月兒心裡默默地想。
“參見皇后娘娘。”月兒和潯黎也行禮道。
“平身……”皇后娘娘伸出手想要去扶月兒,可潯黎卻一把將月兒拉起。
“小月月,我們去那邊看看吧。”潯黎笑著說,“皇祖母,德妃娘娘,我跟月兒先告辭了。”還沒等月兒同意便強行將月兒拉離了御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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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謝謝你把我拉走,否則不知道新皇后要怎麼刁難我了!”走遠她們後,月兒對潯黎說。
“不用謝,我也看不慣那個皇后。”潯黎總覺得他上輩子一定是認識月兒,否則,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喜好怎麼會這麼相同!
“嗯。”月兒輕應一聲。
說罷,兩個人想從來沒有見過太后她們那樣。若無其事的繼續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