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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離開,離開這個混蛋,不然早晚被他氣死。
“噝!”
下一刻,她的手被一隻大掌抓住,鑽心的痛瞬間襲上心頭,傳遞到她四肢百骸,她咬緊了牙,額頭冷汗泠泠,面色慘白如紙,眸底卻怒意不減,倔強(qiáng)的迎上裴少寒冷厲的眼神,只是轉(zhuǎn)瞬間,他又變成了冷厲的模樣。
“蘇筱冉,別惹我不高興,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地警告,一字一字從那張性感的薄脣中吐出。
蘇筱冉已經(jīng)痛得說不出話來,眼神卻絲毫沒有怯意,只是狠咬著脣,這幾天纔好的脣瓣再次被她咬出血來,脣上的痛讓她暫時忘了手上的痛。
不惹怒他,那他爲(wèi)何要惹怒她?
可惡,可惡,蘇筱冉一遍一遍地罵著,不論多痛決不向他求饒。
幾秒鐘後,裴少寒鬆開她的手,微瞇著眼欣賞她滿臉的痛楚和倔強(qiáng),輕笑一聲,又拿起一旁的紙巾替她擦臉:“這痛是你自找的,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買來的,蘇氏會不會再次破產(chǎn)就在你一念之間,你要是餓死痛死了,我會讓整個蘇家給你賠葬的?!?
蘇筱冉面色一白,心裡毛骨悚然,相信他的話絕非說說而已,不論是他惱怒,還是漫不經(jīng)心,他說的每個字都無端透著清冷之意,肯定說到做到。
身子驀地一顫,她想起剛纔他說的那句,他要把那晚的視頻放給蘇筱鳳看,那是她最大的羞辱,決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她抿了抿脣上的血絲,面前男人英俊的臉突然逼近……
佔了便宜,裴少寒愉快的大笑。
許是經(jīng)過他屢次羞辱已經(jīng)厚了臉皮,蘇筱冉很快斂去了所有怒意,除去臉上的緋紅外,面色也算淡然,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笑得流光溢彩的俊臉。
不可否認(rèn),這樣的裴少寒很妖孽,絕對的可以令無數(shù)女性爲(wèi)之淪陷。
只是她蘇筱冉知道他的真面目,他的好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對她的羞辱,等他笑夠了,她才平靜地問:“裴少寒,你那晚,真的拍了下來?”
她找過他房間,只是什麼也沒找到,這幾天這個混蛋又不露面
,她倒暫時把它給忘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又來威脅。
見她假裝鎮(zhèn)定,裴少寒沒有立即回答,反而脣角微勾,一派慵懶地輕睨她一眼,蘇筱冉微抿著脣,強(qiáng)壓下心頭的不安和惱意,半晌,才聽見他回答道:
“當(dāng)然,你哪天要是逃走了,我就用那個視頻來找你?!?
裴少寒說得漫不經(jīng)心,垂眼重新拿起桌上的粥,指節(jié)分明的大手悠閒地拿起碗中的飯勺,蘇筱冉的目光停落在他手中的粥碗上,吸了吸氣,遲疑著說:“如果我吃完這碗粥,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那內(nèi)容讓我二姐看!”
微帶著商量的口氣,只是說得生硬。
“好,我不讓你二姐看!”
裴少寒眉眼微挑,倒是答得爽快,性感的薄脣微微勾起一抹淺笑後,將一勺子粥遞到她脣邊,蘇筱冉眼底閃過一抹釋然,正想說謝謝時,他又補充一句:“拿給你大哥或是許青揚看好了?!?
聞言,蘇筱冉呼吸一窒,臉色瞬息萬變,心頭有什麼咆哮著往上串,她緊緊地抿著脣瓣,強(qiáng)忍下去,還平靜地解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許青揚沒有任何關(guān)係,他真的就像我大哥一樣?!?
她的解釋換來裴少寒一聲冷嗤。
微頓了下,她又說道:“裴少寒,你是不是因爲(wèi)那個耳光而生氣,所以怨恨我,如果是的話,你可以打還我,我說過,我簽下那份契約就不會想著逃跑,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拿家人和公司來開玩笑,如果我真的一輩子要面對你,我是真的希望和你好好相處。”
雖然,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有著先入爲(wèi)主的厭惡,但現(xiàn)在她既然逃不開,那麼,在和他相處的時間裡,她希望能夠相安無事,和平共處。
蘇筱冉說得很是真誠,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現(xiàn)在這個可惡的男人握著把柄,她能忍就極力忍著。
她在和裴少寒相處中漸漸的悟出了這個道理,這個男人太強(qiáng)勢,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折磨,羞辱,剛纔就是最好的證明。
聽他的語氣,他是真的有那晚的視頻,她那晚雖被下藥,但卻保持著一絲清醒,許多自己無可忍耐的行爲(wèi)都是知道的,
要真是被別人看到,那她只得一頭撞死算了。
裴少寒收了笑意,幽深的雙眸晦暗不明的盯著她,似乎在考慮她的提議。
他倒是有些意外她能隱忍,卻又爲(wèi)她的平靜而惱怒,都到了這個份上,也不見她求他放過,反而是以一種商量的語氣來和他談,感覺就像耐心的老師教導(dǎo)誤入歧途的學(xué)生一樣。
蘇筱冉不敢再任性,張嘴吃下他遞到脣邊的粥,一時間,兩人都靜默不語,只有她吃粥的輕微聲響,裴少寒倒是很有耐心,一勺一勺的喂她喝完,雖然他可惡之極,但裝好人卻是極像。
“好吧,我會試著和你好好相處,興許,有一天你會愛上我,也不一定?!?
喂她喝完整碗粥後,裴少寒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一雙瞳眸璀璨如星,閃爍間,盡是邪魅誘、惑。
次日中午,許青揚提著水果來探望,看到她手腳上的燙傷時,許青揚俊朗的面龐籠上陰雲(yún),眼底瞬間染上濃濃地疼惜:“筱冉,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放下手中的水果藍(lán),他在病牀前的椅子上坐下,蘇筱冉剛吃過午飯,讓特護(hù)去休息了,因此病房裡就她自己一人,面對許青揚毫不掩飾的疼惜眼神,她心裡一酸,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面上的笑容也有些牽強(qiáng):“青揚哥,這只是意外,你怎麼會來了,是我大哥告訴你的嗎?”
昨晚忘了叮囑她大哥不要告訴許青揚了,多一個人知道,只是多一個人擔(dān)心而已。
許青揚溫柔地凝視著她,溫柔的說:“不是,是筱鳳告訴我的,筱冉,裴少寒對你不好,是不是?”
面對他如此直接,質(zhì)疑的眼神,蘇筱冉心裡微微一驚,下意識的搖頭:“裴少寒對我很好…”
話說到一半,她猛然看見他眼底劃過的痛楚,心裡又是一陣難過,半張著嘴,後面的話竟然說不出來,只覺得心裡酸酸澀澀,慌亂的又低下頭去。
心裡有些惱著蘇筱鳳的自作主張,她告訴許青揚怕是根本沒安好心,如果昨晚那些話真是她對裴少寒說的,那她的意圖就再明顯不過,希望許青揚和她真的發(fā)生點什麼,然後裴少寒就把她掃地出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