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時想起第一次讓陳默解圍時的親吻,第二次解圍時的擁抱和自己當(dāng)時小女人的姿態(tài),王欣蓮的臉色也會發(fā)紅髮熱,但見陳默態(tài)度端正,絲毫沒有因爲(wèi)這些而表現(xiàn)的輕浮,這叫王欣蓮有些欣慰和更加看好陳默的人品。
當(dāng)然,對於剛纔陳默剛纔盯著自己溼透的身軀發(fā)愣,王欣蓮沒有過多介意,她覺得那只是正常男人的反應(yīng),何況,方纔聽方心悅講,還是陳默人工呼吸救了她,想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陳默親吻,她內(nèi)心又一陣說不清楚的滋味兒。
“欣蓮姐!”陳默老實的叫道。
“別站那麼遠(yuǎn),小默,過來坐!”王欣蓮看陳默站在門口,便叫他坐到牀邊。陳默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與方心悅並排坐在牀邊上。
“我都聽心悅跟我說了,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兩個,我今天真的就死了!”王欣蓮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件紫色的連衣裙,躺在牀上,身上蓋著天鵝絨的綢緞被子,嬌美的面容上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蒼白無血,多了幾分紅潤,只是嘴脣還有點發(fā)紫,顯然還沒有徹底恢復(fù)過來。
“欣蓮姐,都是自己人,就不要這麼客氣了!”陳默淡淡的說完便不再吭聲了,他雖不明白王欣蓮爲(wèi)什麼跳江,但顯然對方有隱私,沒有必要非去刨根問底。
“欣蓮姐,你爲(wèi)什麼想不開啊,剛纔你不肯和我一個人說。現(xiàn)在陳默在這裡,你總不會再瞞著我們兩個人吧!”方心悅沒有陳默想的那麼多。心中有什麼就說什麼。
王欣蓮秀麗端莊的面容上泛起了苦笑,半響,方纔道:“你們該不是真的認(rèn)爲(wèi)我是想跳江自殺吧?”
“難道不是嗎?”方心悅一雙好奇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問道。
“其實……”王欣蓮猶豫了一下道:“我只是心情不好,便想去江邊溜達(dá)一下,那裡空氣相較城裡比較新鮮,而且視野開闊,想著心情也能好一點,沒想到在江邊上。一時失足掉進(jìn)了香江裡!”說到這裡,王欣蓮又忍不住的衝著陳默和方心悅感謝起來。
“心悅,我們走吧,讓欣蓮姐好好靜一靜!”陳默見王欣蓮躲閃的眼神,就知道她沒有講真話,不過他也不打算逼迫王欣蓮說真話,就算關(guān)係再好。他也不想輕易去管別人的事。
“欣蓮姐,你騙人!”方心悅卻倔強(qiáng)的坐在那,有些氣憤道:“那香江邊上都有護(hù)欄,你怎麼能一失足掉下去?除非是你自己爬在護(hù)欄上,纔會重心不穩(wěn)的折下去!”
王欣蓮嘴角又泛起了苦澀,她的這個藉口連方心悅都沒有騙過。可見她真的很不擅長撒謊。
陳默卻搖了搖頭,拉車了一下方心悅的手臂,道:“欣蓮姐有自己的苦衷,你什麼都不清楚,就不要再說了。總之我們答應(yīng)欣蓮姐這件事不往外說就是了!”王欣蓮見陳默如此善解人意,心中不由感激萬分。又見方心悅小臉上帶著不悅的表情,不免又有點愧疚。
“陳默,要出去你自己出去好了!”方心悅此時卻絲毫不想退讓,而是一臉氣憤的盯著王欣蓮道:“欣蓮姐,你和我說,到底誰欺負(fù)你了,我保證打的他媽都不認(rèn)識他,是不是任思成那個混蛋又纏著你了?”
陳默眉毛一皺,在一旁終究忍不住開口道:“任思成把你逼的?”
隨即想想有些不太可能,就任思成那個貨,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不是,不是,我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見到他了!”王欣蓮連忙搖頭,見方心悅一副這事我管定了的表情,最終苦笑道:“心悅,不是我不和你說,實在是不想把你和小默牽扯進(jìn)來,免得你們也跟著有危險!”
“欣蓮姐,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啊,不然我會覺得你把我當(dāng)成外人,我不怕危險,陳默,你怕嗎?”方心悅說完最後一句,扭頭去看陳默。
在女人面前,尤其是兩個漂亮的女人面前,陳默怎麼能說怕,當(dāng)下?lián)u了搖頭。
“你看,我們都不怕,都想幫你,欣蓮姐,你說吧!”方心悅真誠的看向王欣蓮。
“唉,好吧!”王欣蓮嘆了口氣,緩緩的道:“今天我真的是去散心的,只不過,不是我自己跳的江,而是在護(hù)欄邊上閉著眼,感受江風(fēng)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推了我一下,我一睜眼,已經(jīng)嚇壞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落入了江水裡,然後沒多久就昏迷了,醒了就看到你們兩個了。”
“有人把你推下去的?”方心悅瞪著眼珠子,叫道:“誰,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推你!”
陳默則是淡淡的衝著方心悅輕喝道:“讓欣蓮姐把話說完!”
王欣蓮不由看了看陳默,這個少年還真不是一般的深穩(wěn),想了想,道:“自從上次在飯店那件事後,我便沒去學(xué)校代課了,這些天一直請假在家裡休息,今天第一次出門,就遇到這樣的事,我方纔想了想,有可能是我們王家內(nèi)部有人想讓我死,所以纔會有這種事情吧!”
“什麼?”方心悅震驚道:“欣蓮姐,你自己也是王家的人,王家爲(wèi)什麼想讓你死啊!”陳默心中也有點吃驚,但想想也是,一個大家族之中怎麼可能沒有勾心鬥角呢,別說別人了,就是他和陳思瑤兩人還相互算計呢,在外面看來,他們兩個可都是陳家的人,其實所謂的陳家,目前也不過就他們兩人,兩個人都還爭鬥,更不要說動則數(shù)百人上千人甚至上萬人的大家族了。
“這件事聽起來連我自己都感覺到可怕和不信!”王欣蓮秀臉上佈滿了苦笑道:“我們王家目前有四代人,第一代是我太爺爺,他老人家早已經(jīng)不知所蹤,第二代便是我爺爺一輩的人,由於我太爺爺當(dāng)年妻妾成羣,我爺爺那一輩兄弟便有十四個,姐妹十六個,我爺爺是老大,屬於大房子弟,我爺爺一共娶了三任妻子,有六個兒子,我父親是老大,到了我這裡,我父親卻只有我一個女兒。三年前,我父親身體很不好,說一句大逆不孝的話,說不定哪天就會走了,若是真有那一天,那他所有的財產(chǎn)都會由我繼承下去,如果我死了,那麼我父親的遺產(chǎn)就會被其他各房子弟瓜分,所以,現(xiàn)在很多人盼著我死,爲(wèi)了躲避爭鬥和希望我父親靜養(yǎng)恢復(fù)身體,我纔會從京都來到江鬆市,總算有了一段平靜的生活,但萬萬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他們已經(jīng)忍不住動手了。”
陳默和方心悅聽的都是一臉驚訝,大家族的爭鬥還真是殘酷,居然連親情都可以不顧,直接要人命。
“真是太可惡了,欣蓮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hù)你的!”方心悅見王欣蓮越說表情越悲傷,心中動起了同情之心,連忙安慰著說道。
“謝謝!”王欣蓮強(qiáng)笑道:“沒關(guān)係,他們沒想到的是我父親的病自從回到了江鬆市祖宅之後,一天一天的強(qiáng)了,眼下已經(jīng)能夠下牀走動了,相信用不了太久,就會完全康復(fù)了,到那時,也就沒有人敢打我的主意了!”
“王伯伯得了什麼病,居然這麼難治?幾年的時間都沒完全好利索?”方心悅此時不免有點同命相憐起來,她爸爸也是重病,和王欣蓮父親情況不同的是,她爸爸被陳默治好了,想到這裡,方心悅的眼睛一亮,扯著陳默的胳膊,衝著王欣蓮笑道:“欣蓮姐,我跟你說,這小子可是個神醫(yī)呢,我爸爸的病都是他給治好的,不如改天你把他領(lǐng)回家去,讓他給王伯伯瞧瞧!”
“說我是神醫(yī),你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陳默微微一笑,衝著王欣蓮道:“不過欣蓮姐如果需要的話,有時間我可以爲(wèi)王伯父診斷一下!”
陳默現(xiàn)在發(fā)覺了真元和天眼對於看病的用途,只要是關(guān)係親密的人,能幫他總是會幫的。
“我先謝謝了,不過我父親的病比較特殊,不是一般醫(yī)療就可以治好的!”王欣蓮說到這裡,略顯猶豫了一下,“我家裡人都喜歡練武,我父親也是,他是在和人切磋的時候受了傷,不說這個了,心悅,現(xiàn)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滿足了嗎?不過今天的話,我不想被外人知道,拜託你們兩個不要講出去!”
“基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欣蓮姐,我看啊,對方見你沒死,一定不會輕易罷手的,倒不如你從家裡搬出來和我住,這樣我可以保護(hù)你,二來你離開了王家祖宅,也許會從身在其中的角度換成旁觀者清的角度,你不是不知道王家到底誰想害你嗎,也許這樣一來,就會知道了!”方心悅故作輕鬆地說道,隨即還有點小興奮和小刺激,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擔(dān)憂,她喜歡這種平靜之中蘊含危險的生活,因爲(wèi)平時過慣了平淡的生活,若不是偶爾幫一下特能班好友的忙,都讓她覺得自己一身的武藝沒有用武之地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這種事太危險了,我不想你有個閃失,那樣我不但沒法和方校長交代,就連我自己也無法給自己交代!”
王欣蓮連忙拒絕,她雖然不會武術(shù),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在王家之中,她見過的厲害武者不知多少,她也見識過方心悅的功夫,平心而論,她知道,方心悅只不過處於武學(xué)外門的武術(shù)愛好者,離真正的武者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一旦面臨武者之間的拼殺,方心悅絕對會有生命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