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這些吧。”終於，顧德明合上菜譜，遞給服務員。
“顧總監點了這麼多的菜，真是太隆重了。”我笑著說道。
“請你這位大美女吃飯，是我的榮幸，怎麼能不隆重些？”記得以前和陸涵初相識的時候，陸涵也是如此誇我。
“公司里美女可不只我一個哦！”我笑笑說。要顧德明再次主動提起朱莉可能有些爲難他，所以不如我來提，“比如朱莉，那絕對比我漂亮。”
“朱莉不算美女，她沒有你的氣質，更沒有你的才華。”顧德明一臉不屑地說。是故意做給我看嗎？我心裡想。
“各有千秋吧。”我謙虛地說。
“唉，公司裡很多人都說我跟她怎麼怎麼樣，我是做什麼的？天天在外面跑的人啊！漂亮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怎麼可能會看上她呢？”
我微笑著點點頭，如果我不知道他和麗娜的事，也許我會覺得顧德明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麗娜是前車之鑑，那他和朱莉有點什麼也就不足爲奇了。
“道聽途說的事情，顧總監不必在意。”我輕描淡寫地說。
“林雲啊，我從來沒問過別人是怎麼看待這事的，因爲我覺得那些女人唯恐天下不亂，可是我想聽聽你怎麼看。在我眼裡你一直是個公正單純的女孩子，沒有她們那麼好事。”
我看著顧德明，輕輕嘆了口氣，“顧總監，您肯這麼直接地問我，可見您沒把我當外人。就我自己來說呢，我並不相信，因爲您現在也算功成名就，您犯不著。”顧德明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我繼續說，“可是畢竟每個人的觀念都不一樣，而且很多人不可能去分辨真假，這也是人性，也不能過於指責，再說……”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再說什麼？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我猶豫地笑笑說：“再說雖然造謠者很可惡，但是別人爲什麼會相信，而且愈傳愈烈呢？可能是您無意中對下屬好，看在別人眼裡就覺得是另外一回事。”
“林雲，你說得很有道理，可能有些事情我真的沒有注意，朱莉的能力的確不錯，所以我給她機會也比較多，但是這純粹是一個上司對下屬的發展負責而已。”
我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瞭解，再說這些傳聞時間久了就過去了，顧總監不必理會，只要別傳到領導耳裡就可以了。”
果然，顧德明馬上緊張地說：“林雲，你天天跟在總裁身邊，有沒有傳到你們那裡呢？”
我笑笑說：“總裁那裡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可是我倒也真的聽到了。顧總監您那麼信任我，我也不瞞您，以前曾經有郵件發到總裁那裡，說朱莉與一位上司有不正當的關係，後來這件事不了了之。我相信總裁處事也會講究證據，可是我們集團現在的反映渠道那麼通暢，如果再有人這樣做，那就不好說了。如果我是總裁，我肯定會想，一次是造謠，兩次三次還是造謠嗎？”
顧德明的臉色沉了下來，我相信我的話已在他心裡起了很大的作用，“朱莉平時爲人的確不夠檢點，以前我也說過她，不過其實也沒大家以爲的那麼誇張。”
我笑著點點頭，他還是維護朱莉的，“我相信，畢竟每個人說的時候肯定會加上自己主觀的東西。”
“所以林雲，你的思想境界絕對要比她們高，這些話我肯定不會跟她們說。”
我謙虛地笑著說：“顧總監都說得我不好意思了，我是覺得您有現在的事業，都是拼搏出來的，您肯定會珍惜自己的事業，不會如此草率地對待，更不會讓這種事影響到自己的名譽，所以我不相信外面的傳言。”
顧德明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說：“沒錯，林雲，事業纔是關鍵。”
“所以顧總監，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我覺得您應該慎重處理這件事情，不要再讓別人有嚼是非的機會，我怕說的多了，總裁遲早會聽到。”
“林雲，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很謝謝你對我說了這番話，這話我在別人口中肯定聽不到。”
我微微一笑，“其實公司裡每位高管對我都很好，對我非常包容和疼愛，我真的非常感激。所以我也希望能回報些什麼，更希望公司裡一切都好，因爲最最包容我的人是總裁。”我真心地說，這次我說的絕對是發自肺腑的感受。
“每個人都和你這樣想就好了。”顧德明感慨地說，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問，“最近你和陸總接觸好像很少啊！”
我心中冷笑，果然，他們注意到了。看來那封郵件還真是他們發的，想借我打擊陸涵是嗎？如此我也不算冤枉他們。
“陸總工作繁忙，最近總裁這邊也沒什麼事需要和他溝通，自然就接觸少了。”我淡淡地說。
“那倒也是，陸總工作忙啊。”
我心裡起了排斥，現在我不想聽到關於陸涵的任何事，不想自己慢慢平靜下來的心再起漣漪，“在背後說人不太好，聊點別的吧。”
顧德明瞭然地點點頭，配合地轉移了話題。
我見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當下也就開始心無旁騖地享用眼前的美味了。顧德明必然會權衡朱莉與事業的重要性，看陸涵對我就知道男人對事業的在乎程度了，陸涵對我肯定不亞於顧德明對朱莉吧？可是陸涵爲了事業依然可以義無反顧地放棄我，何況顧德明？
“林雲，你知道嗎？朱莉要被調走了！”麗娜眉飛色舞地跟我說。
我心裡暗想，你沒有聽過一個成語叫兔死狐悲嗎？顧德明此舉就是爲了證明自己與朱莉並無瓜葛，他現在的心思都用在事業上，他把朱莉調走之後，難道還會跟你繼續嗎？
“她要被調到哪裡？”我漫不經心地問。
“她要被調往西北地區，那裡是我們最薄弱的地方，誰都不願意去。”
“那她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了，可是不願意又能怎麼樣？我早就說過她沒有好下場的。”麗娜得意地說，“她好像去找陸總了，陸總說他相信顧德明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他不好過多幹涉。”
陸涵不肯爲她說一句話？看來陸涵對她並無半分情意，也許我本來就知道陸涵對她沒有情意，可是女人的小心眼讓我一直不願意朱莉這樣的女人有機會接觸陸涵，因爲人的愛情自從出現之後就被打上了自私的印記。
“那現在怎麼樣了？”過程其實不用多聽，我也能猜出大概。
“朱莉還在做最後的努力，但是既然已經提了，就不可能再收回去，她再做什麼都影響不了結果。”麗娜笑著說，其實麗娜笑起來挺好看的，只是平常的她有太多的怨氣。
“你以前說朱莉跟顧總監有那種關係，那他不怕朱莉來個魚死網破嗎？”我貌似擔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