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211那些辜負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所謂白頭到老,前提當(dāng)然是要有命到白頭,可是這天晚上米夏卻被折騰得幾乎沒了半條命。
自從她回到騰譽慈善基金會,每天總有一大堆忙不完的工作,常常都要加班,再加上最近基金會正在籌備成立以來的第一個慈善捐贈晚宴,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而喬慕津近來也忙,因爲(wèi)準(zhǔn)備經(jīng)營新的餐廳,他要求又高,所有的一切都要親自過問,常常也是早出晚歸蠹。
偶爾他早早回到家,米夏卻又總是忙到很晚,經(jīng)常一回家洗了澡就躺在牀上呼呼大睡髹。
喬慕津幾乎半個月的時間沒嚐到某種滋味,終究是在這晚上的“白頭到老”之後爆發(fā)了。
米夏最近在工作上投入的精力過多,哪還有精神應(yīng)付他,偏偏身體又?jǐn)?shù)度被他逼到極致,那滋味,簡直彷彿遊走在生死之間……
第二天早上,她被熟悉的鬧鐘聲音艱難叫醒的時候,實在是很想就這麼一睡不起算了。
她在喬慕津懷中艱難撲騰,喬慕津順手就關(guān)掉了她的鬧鈴,米夏瞬間就安生了,繼續(xù)陷入睡眠狀態(tài)。
可是卻始終睡不好,因爲(wèi)心裡知道鬧鈴已經(jīng)響過了,必須要起牀……
在極度不安穩(wěn)的睡眠之中掙扎了十來分鐘,米夏終於還是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喬慕津已經(jīng)起牀了,她揉著眼睛走進衛(wèi)生間的時候他剛好剃完鬍鬚,整個人看起來乾淨(jìng)清爽極了。
米夏再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內(nèi)心頓時就崩壞了——憔悴臉、黑眼圈、蓬亂的頭髮,還能更狼狽一點嗎?
她本就在是極其艱難的情況下起牀的,這會兒不由得生出一絲起牀氣來,“都怪你!昨天晚上鬧到那麼晚,我要垮了!”
喬慕津聽了,緩緩低下頭來看她,“怪我什麼?”
米夏一對上他的視線,忽然就清醒了——好吧,現(xiàn)在他纔是被追求的對象,而她追在他屁股後面,註定要是吃些苦的!
“怪我,怪我……”她幾乎立刻就蔫了,“等這次的慈善捐贈晚宴結(jié)束之後,我放幾天假好好陪你好不好?”
喬慕津沒有回答,放下毛巾就走了出去。
米夏有氣無力地洗漱完,吃了早餐才恢復(fù)了一點精神,誰知道路上堵車,到公司的時候她還是遲到了。
公司大門外聽著一輛救護車,米夏只是多看了兩眼,便匆匆走進了大廈。
這個時間幾乎沒有人在樓下等電梯,她走到電梯間的時候,只有一個拿著訪客證件,脖子上掛著相機的男人站在那裡。
因爲(wèi)是陌生人,所以米夏就站在了他身後一點的位置,誰知道那人回頭看她一眼之後,忽然喊了她一聲:“米小姐,你好?!?
“你好。”因爲(wèi)她現(xiàn)在到底算是進入了騰譽,有人認(rèn)識她也不稀奇,米夏卻完全不認(rèn)識他,於是問,“你是?”
“我是週刊記者?!蹦侨诵α诵?,“來給林霄先生做訪問的?!?
林霄是騰譽的股東之一,米夏聽了,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哦?!?
很快就有電梯降到底層,電梯門一開,裡面卻驀地出來好幾個人,身上穿著的白色工作服尤爲(wèi)顯眼。
醫(yī)院的人?米夏一怔,連忙往他們擡著的擔(dān)架上看去,這一看她臉色就驀地一變,躺在擔(dān)架上的人不是夏語桐是誰?
夏語桐臉色極其蒼白地躺在那裡,已經(jīng)是昏過去的模樣。
旁邊那個週刊記者忽然猛地端起相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米夏顧不得其他,一擡眼看到夏語桐的秘書,連忙抓住她,“這是怎麼了?”
“不清楚?!泵貢彩菨M臉焦急的模樣,“夏小姐剛到辦公室沒多久,我給她端咖啡進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忽然暈倒了!”
救護車的工作人員沒有做任何停留,匆匆擡著夏語桐走出去上了救護車,米夏與夏語桐的關(guān)係到底還是尷尬,因此她心頭滋味難辨,還是吩咐那個秘書,“你跟著去醫(yī)院,有什麼消息通知我?!?
這一個早上米夏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中午的時候,她接到了夏語桐秘書打過來的電話:“米小姐,夏小姐她是勞累過度外加急性腸胃炎所以纔會突然暈倒,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過來了。夏小姐想請您來一趟醫(yī)院。”
剛好是午飯時間,米夏掛掉電話便離開公司,去了醫(yī)院。
夏語桐是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可是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手上掛著輸液瓶坐在病牀上,仍然是蹙眉沉思的模樣。
聽見聲音,她擡起頭來看向米夏,冷冷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你怎麼樣?”米夏站在病牀邊看著她,低聲問道。
“死不了?!毕恼Z桐回答著,隨後道,“可是要留院觀察,有一段時間不能回公司了。”
米夏聽了,只是道:“身體要緊。你要保重?!?
夏語桐看了她一眼,隨後卻道:“我不在公司,公司也要有個能做主的人。這段時間由你代替我的職位,公司的大小事務(wù)都交給你了?!?
“我?”米夏萬萬沒有想到她叫自己來會是因爲(wèi)這件事,“我根本就不瞭解公司的業(yè)務(wù),對公司管理也是一竅不通,我怎麼能代替你的職位?”
“不然呢?”夏語桐眸光寒涼地看向她,“你別忘了,你可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米夏聞言一怔。的確,夏元愷過世之後,她得到了他百分之三十的遺產(chǎn),在公司的股份比例高達百分之二十一,的確是目前騰譽最大的股東。
“黎曼是指望不上的?!毕恼Z桐沉眸道,“她除了吃喝玩樂逛街跳舞還會什麼?你好歹也參加過幾次股東大會,說什麼都不懂是假的。再說了,反正有什麼大事都是由董事會投票決議,不過是讓你暫代一小段時間,到底有多爲(wèi)難你?爸爸還真是給他的股份找了個好主人!”
她搬出夏元愷來,米夏無話可說。
離開病房的時候,米夏本來還有些事情想問夏語桐,可是看著夏語桐那蒼白的模樣,她又覺得站在自己這個角度,好像說什麼都是虛僞,因此米夏並沒有問出口,徑直離開了。
走出病房她就給喬慕津打了個電話,說了要暫代夏語桐職位的事情,問他的意見。
喬慕津聽了,卻從容得很,“你還怕她會吃了你?”
米夏想了想,回答道:“有你在,我不怕??!”
米夏離開醫(yī)院沒多久,夏語桐病房的門再度被人推開,夏語桐原本已經(jīng)躺了下來,睜開眼睛一看,卻看見了安悅成。
她眸光瞬間冷淡下來,“你來幹什麼?”
安悅成站在病牀邊看著她,面無表情地緩緩道:“就爲(wèi)了那樣一個輕而易舉地拋棄你的男人,你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值得嗎?”
“跟你有關(guān)嗎?”夏語桐緩緩閉上眼睛,“你不過是我的下屬,我的私生活好像輪不到你來操心。”
安悅成忽然嗤笑了一聲,自嘲一般,“是啊,我不過是你的下屬。而那個人呢?不過是一個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有了新歡就可以一腳把你踹開的男人,你搞成這個樣子,他會回頭看你一眼嗎?”
“安悅成!”夏語桐再次睜開眼睛來看著他,“我之所以讓你繼續(xù)留在公司,不過是看在你還有幾分工作能力,你以爲(wèi)我真的會這樣無限制地容忍你?”
“呵。”安悅成忽然輕笑了一聲,緩緩道,“好,你放心,我不會留下來礙你的眼?;氐焦疚揖蜁蚨聲f辭職信,你滿意了?”
夏語桐聽了,忽然也冷笑了一聲,“你會做最好,不要讓我親自出手?!?
安悅成卻忍不住又笑了一聲,眼裡浮起譏誚,卻也不知是在譏諷誰,隨後,他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病房。
夏語桐看也不看他離去的身影,閉目養(yǎng)神了片刻,忽然拿起手機來,翻到一個最近聯(lián)繫過的號碼,發(fā)送了一條短信出去。
真當(dāng)她這麼好欺負麼?那些辜負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