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抱著這樣的念頭,任何時候,特權(quán)都只會屬於她一個人。”
恨和嫉妒在謝藝冰的心中一波接著一波的涌了上來。她所想要得到的男人,無論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可是這個男人都一直看不到她。而那個叫做林品甜的女人,完全不用做任何事情,就讓陸亞尊一心地護著她,替她說話。
爲什麼林品甜會是陸亞尊心中的那個女人,而她謝藝冰卻不是?她太不甘心了,她太嫉妒了。
陸亞尊烏黑的眸子輕蔑地掃了謝藝冰一眼:“三秒鐘時間,從我面前消失。否則的話,我可要叫傭人把你拖出去了。我已經(jīng)給足了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品甜聽到陸亞尊竟然如此說話,心中不有埋怨他太不近人情了。謝藝冰看起來也像是個高傲體面的女人,可是他竟然用這樣粗魯無禮的方式對待她。
陸亞尊的每一句話都如同一陣刺骨的寒風(fēng)一般從謝藝冰的心底吹過,讓她失望又痛苦。陸氏集團總裁做事風(fēng)格,她也早已有所耳聞,但凡得罪了他的,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他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一旦他生氣起來,是完全不近人情的,到時候如果真得讓傭人把她硬拖出去,她的臉面還往哪裡放?
謝藝冰狠狠地等了林品甜一眼,轉(zhuǎn)身走出了浴室。她永遠都是個不服輸?shù)呐耍绞亲约合胍獏s得不到的東西,她越是不會放棄。
第二天,海邊。
身著一襲長裙的林品甜正站在海邊,認真地和楚飛陽覈對著臺詞。經(jīng)過昨天一個晚上的沉思,楚飛陽今天看起來平靜多了,能夠逐漸地入鏡了。
陸亞尊一大早就冰冷著一張臉過來圍觀了,看到林品甜和楚飛陽有很多親熱的戲份,心中頓時覺得有種不快,便冷冰冰地對導(dǎo)演說道:“電視劇的關(guān)鍵在於劇情能夠打動人心,而不是用一段有一段的親人戲來吸引眼球。讓編劇把劇本重新更改一下,林品甜的清純形象顯然和劇中的角色有點不搭配。”
既然是陸亞尊的命令,導(dǎo)演也不敢說不,只好立刻答應(yīng)減少林品甜和紀雨沐親熱的戲份。
雖然不過是演戲,但是站在一邊的陸亞尊還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對於一個佔有慾極強的陸氏集團少爺來說,當面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熱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陸亞尊轉(zhuǎn)身看了林品甜一眼,又轉(zhuǎn)身對導(dǎo)演說道:“好好照顧林小姐,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少爺請放心。”導(dǎo)演連連說道,陸亞尊又用冰冷的視線看了導(dǎo)演一眼,才轉(zhuǎn)身離去。
按照劇情的設(shè)計,下一場戲輪到林品甜跳海了,她爲了愛情想要跳海自殺,可是被楚飛陽飾演的角色救了出來。
林品甜從小就不會游泳,但是爲了演戲,她卻也一直沒有嚮導(dǎo)演說明白這件事情。現(xiàn)在的海水也並不是很深,跳進去應(yīng)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準備好了麼,林小姐?”導(dǎo)演在鏡頭前喊道。
林品甜對導(dǎo)演做了個“ok”的手勢,便閉上了眼睛,面對著波濤有些洶涌的大海,心裡卻如同揣了一直兔子一般緊張地砰砰直跳。
穿著裙子的女孩就在一剎那間掉入了海水裡,她在海水裡拼命地掙扎著,小腦袋在海浪裡浮浮沉沉,海濤捲起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朝林品甜打了過來,她本來露出的上半截身子很快被海水吞沒了。
導(dǎo)演的鏡頭裡,只剩下一片波濤起伏的大海。
“紫冰,不要啊--”楚飛陽喊著林品甜在劇本中的名字,按照劇情設(shè)計隨即便跳入了大海,去尋找林品甜的影子,他潛入了水底,足足過了三十秒鐘才從水底爬出來,臉上的神色變得非常焦慮。
“好!就是這個神情,非常棒!”導(dǎo)演看著楚飛陽臉上的表情,十分自然逼真,真是把這個角色演繹的十分到位。
“紫冰,你在哪裡?!”楚飛陽的臉色越來越焦急,四處尋找著林品甜,然而他的臉色開始變得異常難看。
所有在鏡頭前圍觀的人都還沉浸在劇本中,瞪著下一秒林品甜會被楚飛陽從海水裡就出來。然而楚飛陽的大喊聲卻讓導(dǎo)演大吃了一驚。
“紫冰不見了!”楚飛陽焦慮地對著鏡頭高聲喊道。
“很好,繼續(xù)保持這個表情演下去!”導(dǎo)演不由得高聲喊道。
楚飛陽的神情更加焦急了起來,終於對著導(dǎo)演有些失控地高聲喊道:“是品甜不見了,真得不見了!我已經(jīng)潛到水底找了她那麼久,沒有看到她!”
楚飛陽的話頓時讓在鏡頭前的所有人都清醒了過來,原來現(xiàn)在的場景已經(jīng)不是演戲了,而是林品甜……真得溺水了!
所有人瞬間全部出動,紛紛跳入林品甜落水的地方去尋找;導(dǎo)演想起陸亞尊臨走前的囑咐,便急忙打電話給陸亞尊。
“喂,少爺,林小姐不見了……”導(dǎo)演的聲音有些顫抖。
陸亞尊由於看不下去林品甜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剛回到別墅,卻沒想到就隨即接到了導(dǎo)演的電話,好看的眉頭頓時緊緊地皺了起來。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陸亞尊的聲音十分冰冷,隔著電話,導(dǎo)演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結(jié)上了一層冰霜。
“亞尊哥,我親手燉的雞湯,你嚐嚐合不合口味。”陸亞尊正在和導(dǎo)演打電話的時候,謝藝冰端著雞湯走了進來,溫柔而微笑地對陸亞尊說道。
“本來要拍一場跳海的戲,林小姐跳進去之後就沒有再出來……我們已經(jīng)發(fā)動全部人員在找了,少爺,這只是劇本的要求,實在不是我有意的……”導(dǎo)演在電話那頭幾乎是用著哭腔一般地解釋道。
冷凌車臉上頓時如同結(jié)了冰霜一般,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眼前又浮現(xiàn)出那天林品甜被自己推掉在游泳池裡的場景,她從小就不會游泳,不過是一個淺淺的游泳池,就讓他=她溺水昏過去了,差點把他的整顆心都揪走;可是現(xiàn)在,那個女人竟然爲了拍戲去跳海……
感覺到一陣冷汗從背部冒了出來,陸亞尊不由得咬了咬牙齒,纔剛回到別墅,腳步還沒站穩(wěn),就大步地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端著雞湯走進來的謝藝冰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再次僵住了。她把剛燉好的雞湯放在桌子上,望著陸亞尊高大而急切的背影,開口問道:“你要去哪裡?還是因爲她麼?”
陸亞尊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這兩句充滿抱怨的問話一般,既不回頭、也不回答,毫不遲疑地大步走了出去。
謝藝冰失神落魄地看著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雞湯,這是她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精心燉做的雞湯,可是他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剛回來腳步還沒站穩(wěn),因爲那個女人,一個電話就這樣匆忙的離開。
難道林品甜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全部麼?難道她謝藝冰在他的心裡什麼都不是麼?
謝藝冰忽然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疲累不已,頹然地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而視線中的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雞湯,如同一個無情的嘲諷,嘲諷她的自作多情。
波濤洶涌的海邊上,一羣人還在焦急地尋找林品甜,陸亞尊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問清楚林品甜落水的地方之後,毫不猶豫地就跳了進去。
“少爺,危險啊--”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地喊道,然而陸亞尊已經(jīng)一個潛水,在海面上消失不見了。
海面上再次只剩下一片洶涌的海浪。
導(dǎo)演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睜大了眼睛,手心裡頓時全是汗。陸亞尊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如果這次因爲他的演員而讓陸亞尊除了什麼事情的話,這個責任,就算是他們十輩子也承擔不起啊。
爲了保障陸亞尊的安全,導(dǎo)演立刻把尋找林品甜的事情先放到了一邊,命令幾個會潛水的人隨後跟著陸亞尊一起潛下去,以保證陸亞尊不會發(fā)生什麼意外。
陸亞尊拼命地遊動著,不停地在水下尋找著林品甜的影子。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平時那麼怕水,現(xiàn)在爲了拍電視劇掙錢,竟然不顧安危地跳進海水裡。
金錢真得有那麼重要麼?比命還重要麼?
氣憤和擔心佔滿了陸亞尊全部的心。一種異樣的緊張的感覺忽然讓他強有力的心臟感到一陣痛苦的抽搐,像是自己的心臟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扼住了,不能跳動一樣。陸亞尊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從來沒有一個人,沒有一件事可以讓他如此擔心,可是現(xiàn)在,林品甜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全部神經(jīng)。
林品甜爲了錢不顧命地去跳水,一定是瘋了。
一向冷漠的陸亞尊竟然第一次如此爲一個人擔心,看來他也被她搞瘋了。
陸亞尊冷峻而銳利的眸子在海水中不停地左右環(huán)顧著,可是大海這樣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如果再繼續(xù)這樣耽擱下去,林品甜一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陸亞尊感覺自己的大腦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和混亂,他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遍一遍地暗示自己冷靜下來。這個女人,把他的整顆心都拽走了。
他開始努力地回憶著林品甜的一些小習(xí)慣。遇到意外情況,林品甜的身子和小腦袋總是向右側(cè)一偏,表示她的驚異,這樣的話,如果她沉入了水中,就會由於身體重心右偏而向右;海水的方向也是向右的,如果林品甜是從這個位置落水的話,那麼她現(xiàn)在一定不會在這個位置的正下方,而是在這個位置的右側(cè)。
想到這裡,陸亞尊快步向右側(cè)游去。他已經(jīng)不能夠在水底支撐多久了,林品甜現(xiàn)在的情況一定很危險,必須立刻找到林品甜。
果然不出陸亞尊的猜測,他大步向右側(cè)遊了兩米之後,果然看到一個身著長裙的女子正飄在海底,她的長髮被海水衝的飛散開來,眼睛緊閉著,長裙也在海水中伸展,美麗的如同一條美人魚。
可是陸亞尊已經(jīng)全然顧不得欣賞這些了,發(fā)現(xiàn)林品甜讓他那顆懸著的心微微地放了下來,立刻遊了過去,抱著林品甜浮出了水面。
“少爺終於出來了!”
“少爺,您還好吧?”
……
導(dǎo)演和所有的工作人員看到陸亞尊終於從海水中浮了出來,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急忙上去接過林品甜,把陸亞尊從海水中拉出來。
楚飛陽也在急著尋找林品甜,看到陸亞尊抱著林品甜從海水中出來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又看到林品甜雙目緊閉,便立刻衝上去抱著林品甜拼命地黃著她:“品甜,你醒醒啊!”
導(dǎo)演看到陸亞尊渾身溼漉漉的,立刻把劇組最好的一干毛巾拿出來,討好地對陸亞尊說道:“少爺,擦擦吧……”
陸亞尊烏黑的視線中卻緊張地盯著林品甜,看到導(dǎo)演只顧得討好自己,所有的怒火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了,大手抓過導(dǎo)演手中的毛巾,一把砸到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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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趕快打電話給救護車?你這個導(dǎo)演是怎麼當?shù)模繌慕裉扉_始,這部戲不用再拍了!”
導(dǎo)演一聽,嚇得臉都灰了,急忙掏出手機給救護車打電話。不一會兒,附近的救護車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所有人一起把林品甜送到了醫(yī)院搶救。
楚飛陽擔心不已,也隨後著急著想要一起跟著去醫(yī)院,卻被陸亞尊冰冷地擋住:“你就是jc組合的楚飛陽?你不用過去了,立刻給紀雨沐打電話,讓他過來!”
陸亞尊說完,看了楚飛陽一眼,跟著救護車一起去醫(yī)院了。楚飛陽是和林品甜拍對手戲的男演員,即使是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林品甜發(fā)生了這件事情,他要跟著一起去醫(yī)院也是應(yīng)該的,可是陸亞尊心中就是有一個強烈抗拒的聲音,不許別的男人再出現(xiàn)在林品甜面前。
楚飛陽雖然從小都在日本長大,jc出道之初是在日本,但是對於國內(nèi)赫赫有名的陸氏集團還是有所耳聞的,陸氏集團的少爺陸亞尊,自從一會到國內(nèi),他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過。
雖然心中急切地想要看到林品甜,但是既然是陸亞尊的命令,他也沒有辦法未被,只好一邊焦急不安地等待結(jié)果,一邊給紀雨沐打電話。
但是至今他還是不知道紀雨沐和林品甜究竟是什麼關(guān)係,更不明白陸亞尊爲什麼要讓自己給紀雨沐打電話。
急促的救護車的聲音在醫(yī)院的門口想起,救護車的車門打開,臉色慘白的林品甜被幾個醫(yī)生和護士擡下車去,匆匆地擡到醫(yī)院裡。
陸亞尊望著臉色發(fā)白的林品甜,因爲擔心而臉色越來越陰沉。他聲音冰冷地對擡著林品甜的幾個醫(yī)生和護士說道:“用最快的速度,找最好的醫(yī)生,下最貴的藥物。”
醫(yī)生一邊把林品甜推進急診室,一邊解釋道:“先生,我們醫(yī)院裡最好的醫(yī)生都是需要預(yù)約的,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他們可能暫時來不了。”
陸亞尊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立刻打電話告訴他們,如果今天來不了的話,以後他們就會永遠從‘醫(yī)生’這個崗位上消失。”
在場的醫(yī)生和護身們聽到陸亞尊的這番話,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口氣?在這個地盤上,除了陸氏集團的少爺陸亞尊會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其他人好像都還不具備這個資格。
站在一邊的導(dǎo)演看到目瞪口呆的醫(yī)生和護士,急忙低聲催促道:“在這種關(guān)鍵時候不能趕來,那些醫(yī)生是不想混了麼?連少爺?shù)拿疃几疫`背,以後就真得不用來醫(yī)院上班了。”
醫(yī)生和護士們都瞪大了眼
我的野蠻新娘筆趣閣
睛:“少爺?”
“是啊,他就是陸氏集團的少爺陸亞尊啊。”
在場的醫(yī)生和護士們聽了,立刻換了一副敬畏的眼光看著面前的陸亞尊,他有著一張倨傲而高貴的臉,烏黑堅定的眸子,冰冷有型的嘴角,儘管全身的衣服還是溼的,但是卻擋不住渾身散發(fā)出的貴族氣質(zhì),那種不同尋常的氣質(zhì)讓所有人看了都會不由自主地認爲他是高高在上的……
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陸氏集團總裁陸亞尊。既然是少爺?shù)拿睿姓l敢違背呢?陸亞尊做事霸道冷酷的風(fēng)格可是有了名的,誰要是有膽子跟少爺作對,那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的,請你稍等,我這就去給我們醫(yī)院最好的專家挨個打電話。”醫(yī)生和護士門的態(tài)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把林品甜從普通的病房立刻轉(zhuǎn)到了貴賓病房,有專門的人員照顧;而那些到點下班的專家們也紛紛趕過來加班。
林品甜頓時成爲了醫(yī)院裡的終點看護對象,成爲了醫(yī)院衆(zhòng)多病人的中心,所有的人都圍繞著她旋轉(zhuǎn),小心照料,生怕出了一丁點兒的差錯。
在醫(yī)院衆(zhòng)多高手的細心照顧下,林品甜終於醒了過來。而在公司裡本來還在和林品甜鬧鬧矛盾的紀雨沐聽說林品甜在拍戲現(xiàn)場發(fā)生了意外,頓時後悔不已,他本來應(yīng)該跟著林品甜過來的,如果這樣的話,林品甜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了。
林品甜醒來的時候,紀雨沐也風(fēng)塵僕僕地趕了過來。看到躺在病牀上的林品甜,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心痛,紀雨沐高大的身子走上前去,把林品甜溫柔地擁抱在懷中。
“品甜,都怪我,因爲我而讓你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都怪我太任性了,因爲跟你鬧彆扭而沒有跟著你一起過來。你原諒我好麼?我保證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這麼幼稚了。”
林品甜剛一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紀雨沐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又開口和自己和好了,心中感到一陣陣暖流涌過。
紀雨沐溫柔地扶著林品甜躺下,溫暖地大手輕輕地握住她小手。聽說林品甜出事之後,紀雨沐就不顧一切地匆忙趕了過來,現(xiàn)在看到她只是有驚無險,紀雨沐的心也算是放下來了。
身材高大的陸亞尊正親自端著醫(yī)院特意爲林品甜準備的營養(yǎng)早餐,向她的房間裡走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無意中看到了紀雨沐正坐在林品甜的牀邊,無限溫柔地用手撫摸著她的額頭,而還躺在病牀上的林品甜,在紀雨沐的撫摸下,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一般,安安靜靜地躺著,烏黑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身邊的紀雨沐。
這讓陸亞尊心中頓時涌起一陣不悅。高大的身子怔在了門外,林品甜在紀雨沐面前這樣乖巧的表現(xiàn),他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
直到過了足足一分鐘,陸亞尊才說服自己,畢竟紀雨沐纔是林品甜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他和她有些親密的動作,當然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
陸亞尊於是大步地跨進了林品甜的病房裡,把端來的菜一一擺到她面前,如同沒有看到對面的紀雨沐一般,小心地扶起林品甜,端起面前的菜餚開始喂她吃飯。
當著自己的男朋又卻被別的男人餵飯吃,總歸是不應(yīng)當。林品甜於是有些抗拒地看了看陸亞尊,但是那個傢伙居然絲毫不理會她的抗拒,霸道地把菜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坐在林品甜身邊的紀雨沐看到這一幕,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了起來。高大的身子站起來,繞到陸亞尊身邊,試圖從他的手中接過飯菜:“謝謝你一直一來對品甜的照顧。既然我來了,就由我來照顧她吧。少爺你想必公事繁忙,就不必再爲了我們的事情而佔用你更多的時間了。”
紀雨沐的話讓陸亞尊感到不悅。他固執(zhí)地要自己喂林品甜,冰冷的眼睛看了紀雨沐一眼,“我已經(jīng)照顧她這麼長時間了,再繼續(xù)多照顧幾天,我也不會介意。”
林品甜聽到滿屋子的火藥味,便從陸亞尊的手中接過飯菜房子啊一邊:“你們不用爭論了,我現(xiàn)在不餓。”
陸亞尊冰冷的臉轉(zhuǎn)過去,盯著面前長得十分俊美的紀雨沐:“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麼?如果那天我沒有跟她在一起,萬一她出了什麼意外,你該怎麼向我交代你對我的承諾?”
被陸亞尊如此一說,紀雨沐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便輕輕地拉起林品甜的手,望著她深情地說道:“我承認我之前是犯了一些錯誤,我太任性了,因爲一些小事而影響了我和品甜之間的感情。但是我相信,經(jīng)過這件事,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成長,從此往後,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品甜,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幼稚下去了。”
陸亞尊望著紀雨沐握著林品甜的手,怒火再次涌了上來,在他的心裡瘋狂地燃燒著。這是在當著他的面表示他們之間的愛情麼?他該祝福他們,可是爲什麼心裡的火氣卻逐漸地燃燒起來了?
陸亞尊冷峻的臉上沒有表情,他動了動喉結(jié),忽然從紀雨沐的手中奪走了林品甜的小手,緊緊地握在他的大手中。
他的力氣很大,從那只有力的大手裡傳來的力量再次讓林品甜感到自己的小手快要被握碎了。陸亞尊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魯莽,動作總是這樣的粗俗,從不會估計別人的感受。林品甜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烏黑的眼睛中透著厭惡的目光,瞪著一臉冰冷的陸亞尊。
“你太用力了,她不習(xí)慣。”紀雨沐被陸亞尊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有些驚訝,看到林品甜皺緊的眉頭,不由得也聲音冰冷地對陸亞尊說道。
其實不僅僅是林品甜不習(xí)慣,更重要的是,他不習(xí)慣。自己的女朋友,當著自己的面,卻被別的男人抓住了手--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習(xí)慣的吧。
陸亞尊緊緊抓住林品甜的手,舉到紀雨沐面前:“正是因爲我太用力,所以她纔沒有機會從我的手中逃脫,所以她纔不會遇到什麼意外,所以她走到哪裡我才能跟到哪裡。可是你呢?不在乎,甚至把她從你身邊趕走,直到她遇到了危險你都還不知道!你忘記我們那天在的約定了麼?你答應(yīng)過我你會好好照顧她,可是你做大了麼?!”
陸亞尊的聲音忽然太高,烏黑的眸子中透著憤怒,冷冷地看著眼前站著的高大的男人。他的話忽然點燃了紀雨沐的心中的怒火,那張俊美的臉上,怒火猛然間燃燒起來。
紀雨沐棕色的眸子中帶著憤怒,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陸亞尊:“你怎麼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提起我們那天的約定?我告訴你,陸亞尊,你不要用這件事情來壓我!如果要糾纏起這件事情,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纔對吧?陸氏集團一言九鼎的總裁陸少爺,你還記得我們那天的約定麼?你答應(yīng)過我從此以後不會再和品甜發(fā)生任何糾葛,可是你做到了麼?”
陸亞尊被紀雨沐這麼一問,驀然間愣住了。
紀雨沐棕色的眸子中,無法壓制的憤怒燃燒得越來越可怕:“你先是和品甜同時出現(xiàn)在她拍戲的地點;後又是逼迫她住在你的別墅裡;她落水的時候你第一個出現(xiàn)--你能理直氣壯的告訴我,你和她之間完全沒有任何糾葛了麼?你敢大聲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麼?是你先違背了約定,你現(xiàn)在反而來質(zhì)問我?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zhì)問我?!”
陸亞尊頓時被紀雨沐的話問住了,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在病牀上的林品甜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卻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只好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個僵持正在僵持中的男人。
陸亞尊的視線變得冰冷,他轉(zhuǎn)過臉去,冷峻的眸子盯著紀雨沐:“如果你真得能夠做到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我也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費心了,正因爲你沒有做到,所以我纔會這樣做。”
紀雨沐冷冷一笑:“還是你根本從內(nèi)心無法放下她吧?現(xiàn)在反而來把責任推給我?”
林品甜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不知道兩個男人在說什麼。
“亞尊哥,品甜好一點了麼?聽說她住院了,我心裡好擔心,所以特意過來看一下。”在病房裡的氣氛格外僵硬時,一個身著黑色長裙的女人扭著腰肢走了進來,黑色短裙將她完美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處,一頭烏黑的長直髮披在肩上,尖尖的小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
陸亞尊正在爲紀雨沐的質(zhì)問而感到爲難和憤怒,看到謝藝冰走來的時候,他冰冷眸子在謝藝冰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緊緊握著林品甜得手忽然鬆開了。
“她已經(jīng)沒什麼事了,”陸亞尊像是得救一般地走到謝藝冰面前,忽然伸手攬住了謝藝冰纖細的腰肢,冷峻的眸子看著紀雨沐,“我想跟你說明的是,我沒有違揹我說過的話。她是我的新女友,我只是把林品甜當做一個朋友而已。”
陸亞尊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謝藝冰受寵若驚地看著冷竛亞尊,臉上的笑容燦爛地像一朵花:“亞尊哥……”
陸亞尊的臉色依舊十分冰冷,望著紀雨沐說道:“所有,你大可不必爲了這件事情而糾纏不休。”
紀雨沐臉上的怒火一點一點熄滅,棕色的眸子望了望攔著謝藝冰腰肢的陸亞尊,又望了望林品甜。
“既然這樣的話,就算是我誤會你了,我爲自己的誤會而向你道歉。”看到陸亞尊和謝藝冰並排站著的時候,紀雨沐俊美的臉上變得有些放鬆了,他用抱歉地語氣對陸亞尊說道。
陸亞尊烏黑的眸子又毫無表情地看了紀雨沐一眼:“既然你已經(jīng)來了,理所當然應(yīng)該由你照顧林品甜。從此以後不要再這樣粗心大意了,否則我不會像今天一樣輕易放過你。”說完便拉著謝藝冰轉(zhuǎn)身走出去了。
謝藝冰還沉浸在忽然降臨的喜悅裡。陸亞尊居然改變了對她的看法,還當衆(zhòng)宣佈謝藝冰是他的女朋友!這可真是讓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從前的那些怨恨和不快頓時煙消雲(yún)散了,謝藝冰的心裡瞬間豁然開朗,她主動地挽起了陸亞尊的手臂,和他並排走出病房門口的時候,謝藝冰化了濃妝的眼睛朝著目瞪口大的林品甜回以一個充滿的得意的、勝利的笑容。
從一開始,林品甜就完全陷入了雲(yún)霧裡。陸亞尊和紀雨沐究竟在討論什麼?爲什麼謝藝冰會忽然成爲了陸亞尊的女朋友?可是從他之前對待謝藝冰的態(tài)度,他好像並不喜歡那個女人呀……
謝藝冰挽著陸亞尊的肩膀,一扭一擺地走出了病房,那兩個人的背影,一個高大冰冷,一個妖嬈高雅,無論從外貌上,還是從身份上,都是如此般配的一對。看著陸亞尊的被謝藝冰挽住的手臂,那隻手臂不是應(yīng)該經(jīng)常霸道而強迫地握住她的小手麼?可是現(xiàn)在卻被別的女人挽著,爲什麼她的心裡會覺得有一點點難過呢?
陸亞尊和謝藝冰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林品甜的眼前了,可是她的腦海中卻不斷地浮現(xiàn)出她和陸亞尊曾經(jīng)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他不顧一切地跳入大海中把自己救出來;想起他在醫(yī)院裡不分日夜地守在她身邊;想起他溫暖而霸道的懷抱……當陸亞尊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是如此地討厭這個男人,想要拼命地逃脫他的懷抱;可是當他真得和別的女人並排走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裡又失落了。
林品甜平時像桃花一般燦爛的小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愁容,她望著空蕩蕩地走廊,輕輕地嘆了口氣。
“來,吃點東西吧。”紀雨沐全然沒有察覺到林品甜的失落,他彎下腰來,端起面前陸亞尊帶過來的飯菜,小心翼翼地送到林品甜的嘴邊,俊美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笑容。
林品甜看著那些飯菜,又想起了陸亞尊。這些東西都是他帶來的,可是現(xiàn)在他卻和另外一個女人走了。
“我沒有胃口。”林品甜朝著紀雨沐勉強地做了個微笑,便拉上被子蒙上了頭,再次沉沉地睡去了。
“亞尊哥,你餓不餓?我們?nèi)コ苑▏嗽觞N樣?我知道附近一家很有名的餐館,那裡的菜可好吃了……”走出醫(yī)院的大門,謝藝冰索性把雙手都挽著陸亞尊的胳膊,今天她的心情格外地好,不停地在陸亞尊的耳邊說話,生怕他一轉(zhuǎn)身就再次忽視掉自己。
陸亞尊英俊的側(cè)臉上帶著不近人情的冷漠,他轉(zhuǎn)過臉去,烏黑的眸子落在滿臉笑容的謝藝冰臉上時,如同一陣刺骨的寒風(fēng)從謝藝冰的全身刮過,讓她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興奮的溫度驟然間降了下來,她感覺自己挽著的不是她深愛的人,而是一座冰雕。
“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醫(yī)院,就不用再演戲了。”陸亞尊線條明朗的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烏黑的眸子掃了一眼謝藝冰挽著他的胳膊。
謝藝冰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疑惑的神情:“演戲?”
陸亞尊冷笑一聲:“剛纔只不過是爲了不輸給那個驕傲的小子,所以當著他的面讓你做了個臨時演員。現(xiàn)在,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不用再裝了。”
謝藝冰的化了妝的臉上無比的失落:“可是我沒有裝啊,我是認真的,亞尊哥。”
陸亞尊只是冷冷一笑,手臂微微一用力,便掙脫了謝藝冰緊緊挽著他的手,大步揚長而去。謝藝冰望著陸亞尊冰冷的背影,心情猶如瞬間從山峰跌倒了谷底,這種巨大的感情落差,把她原本的好心情驅(qū)趕的一乾二淨。
這一切都是因爲林品甜那個狐貍精!陸亞尊爲了她,竟然可以絲毫不顧及她謝藝冰的感受,竟然這樣把她當做一個道具來玩弄!
這個女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會讓這樣兩個男人都圍繞著她團團轉(zhuǎn)?她不相信林品甜會有那個能力而她卻沒有!
從醫(yī)院裡出來後,林品甜興奮沖沖地找到導(dǎo)演,本來打算接著拍戲,但是一到了大海邊,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