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傅在院子裡找了一圈,竟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便掐算了一番,雖然府君他現(xiàn)在無法計算但周孟兒可以啊,最終得到了一個令他震驚的結(jié)果,周孟兒此時正在她小學(xué)旁邊的一個院子裡,這可是驚呆了施傅呢,要知道,我們這位周大小姐那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家裡蹲,沒有重大事件根本是不會出門的,同時,這也讓施傅感到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可以讓家裡蹲出去呢,抱著這份好奇心,施傅打開了院門向著周孟兒的位置走了過去。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施傅來到了卦象上顯示的位置,這裡距離周孟兒所上的小學(xué)很近,就隔著一條衚衕而已,施傅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了院子裡面,四處張望了一番,忽然他聽到了周孟兒的聲音。
“我跟你說了,武術(shù)打起來就是要穩(wěn)、準(zhǔn)、狠,你這跟棉花似的,有什麼用啊。”
施傅順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是一座很標(biāo)準(zhǔn)的四合院,聲音是從西屋傳過來的,施傅慢走了幾步便來到了西屋門前,他透過窗戶看到了裡面的景象。
這間西屋看起來並不像是住人的房間,裡面的地上鋪滿了地毯,四周都是一些練武用的靶子和木樁,此時,一個小男孩兒正趴在地上捂著肚子,而周孟兒則是大大咧咧的扛著一根木棍站在男孩兒的對面。
此時,男孩兒艱難的站了起來說道:“我已經(jīng)用盡全力了。”
周孟兒笑道:“不,你還沒有,你還有餘力,你看我是女的,所以你本能的留了幾分力氣,所以你的姿勢走形了。”
男孩兒愣了一下,紅著臉說道:“我沒有,誰管你是不是女的。”
周孟兒笑看著他,沒有說話,而男孩則是紅著臉躲避著周孟兒的目光,施傅此時在門外已經(jīng)看傻了,周孟兒什麼時候這麼笑過,我的天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他一步?jīng)]站穩(wěn),往後稍了一步。
周孟兒面色瞬間嚴(yán)肅了起來,看著門口大喊了一聲:“誰?”
施傅見自己暴露了,趕緊往外跑,周孟兒一步竄出,打開了房門,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她陰笑了一下,順手扔出了木棍。
施傅聽見背後有風(fēng)聲,趕忙往下一蹲,躲開了木棍的攻擊,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周孟兒的身影,就在剛纔周孟兒扔出了木棍的一瞬間,身體也如閃電般的衝了出去,現(xiàn)在她的心裡全是殺人滅口的念頭。
施傅回頭一看周孟兒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趕緊舉起雙臂防禦,拳臂相觸,施傅瞬間倒飛了出去,飛了兩米左右才停了下來,他放下了雙臂,輕笑一聲說道:“周大小姐好雅興啊,竟然跑來教人家武功啦。”
周孟兒一言未發(fā),雙拳緊握,在她身後的小男孩走了出來,大喊一聲:“你是誰啊?”
施傅調(diào)侃道:“我是你小舅子,還不趕緊來巴結(jié)巴結(jié)我。”
周孟兒額頭青筋畢露,揮拳打了上去,施傅基本沒有武學(xué)功底,也就是跟著那本‘武林秘籍’隨便學(xué)了幾手三角貓的功夫而已,畢竟他更注重的是防禦和身法,此時面對周孟兒的拳頭他的選擇是揮拳硬鋼。
兩個人對了幾拳之後,周孟兒忽然改變了套路,不再直拳對攻了,換成了擒拿法,各種拿、纏、鎖、抓,讓施傅苦不堪言,無奈之下他用出了‘靈舞幽步’開始不斷的閃避。
在二人身後的小男孩兒徹底看傻了,好傢伙,這簡直就是神仙打架啊,周孟兒能打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周孟兒教他,可對面這四歲孩子也這麼能打,這就有點神奇了啊,而且這孩子剛纔說啥來的,是我小舅子,問題小舅子是啥啊,自己根本就不用啊。
兩個人打了十分鐘左右就停了下來,周孟兒盯著施傅說道:“今天的事你要敢說出去,我就弄死你。”
施傅撇了撇嘴道:“我才懶得說呢。”然後他看了看周孟兒背後的男孩兒繼續(xù)道:“不過,不可否認(rèn),你選對象的眼光還不錯,這傢伙長得可以,身手也不錯啊。”
周孟兒怒喝一聲:“你給我閉嘴。”
施傅吐了吐舌頭道:“算了,不玩了,我回家去了。”說完他走出了院子。
男孩上前對周孟兒問道:“孟兒,這人是誰啊?”
周孟兒陰沉著臉道:“你別叫我孟兒,我和你什麼關(guān)係都沒有,他是我弟,行了,你自己練吧,我回家了。”說完,也跟著施傅走了出去。
男孩兒看著天嘀咕道:“孟兒一家都是練家子啊,姐姐就夠能打了,這弟弟也這麼狠,那他爹媽得厲害到什麼程度啊,不行,我得和我哥說一聲,讓他回頭去看看。”說完,自己泄了氣一般的回到了房間裡開始繼續(xù)練拳了。
施傅在前周孟兒在後,兩個人一起往家走去,誰也不搭理誰,直到走到衚衕岔口的時候,施傅突然停住問了一句:“你餓不餓啊?”
周孟兒摸了摸肚子回了一句:“吃不吃都行。”
施傅撇撇嘴道:“行吧,別回家了,家裡沒人,咱倆去爸媽的那吃點飯吧,我餓了。”
周孟兒點點頭,兩個人順路就往飯店走去了。
就在兩個人拐彎兒之後,那個在徐慶家施傅遇見過的安查所男人走了過來,順著他倆走過來的路走了過去。
施傅與周孟兒直接來到了飯店裡,此時不是飯點兒,人不多,施強給他們倆做了不少好吃的,吃過飯後,周孟兒就自己回家去了,施傅則是留在了飯店裡,一來他想直接問問徐慶,二來他也懶得走了,反正晚上還得來,還不如就在這等到晚上呢。
他幫父親收拾完前廳之後,便來到了後院,解開了封印進(jìn)了小包間,徐慶一臉悲哀的對施傅說道:“老闆,您可來了,我都快無聊死了。”
施傅對他說道:“你就閒不住是嗎?”
徐慶撓了撓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天生就是多動癥,原本吧,我想睡一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死了之後根本就不用睡覺了,實在沒事幹我就蹲著數(shù)數(shù),這都數(shù)到好幾百萬了,我擡頭一看天還沒黑呢。”
施傅扶額說道:“你確實無聊,行吧,我跟你說倆事。”
徐慶趕緊點頭道:“您說,您說,我聽著。”
“第一,我可以給您弄一副身體,讓你能在白天出去,但範(fàn)圍只能在飯店裡,你可以幹活但絕不能踏出飯店的大門,行不行?”
徐慶一聽能出去了,趕緊點頭謝恩道:“我願意,我願意,我一百個願意,只要您給我點兒事幹別讓我閒著就行。”
施傅點點頭,繼續(xù)說道:“第二,你再回憶回憶你被殺之前,有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jīng)]有。”
徐慶聞言陷入了沉思,過了半響說道:“確實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我這個人平常就是上班、下班、回家,也沒有什麼愛好,也沒有得罪過人,甚至我住的那個院子裡的人都很少有認(rèn)識的。”
施傅問道:“對了,你什麼工作啊?”
徐慶憨笑道:“我在殯儀館上班,平常都是夜班,除了房東以外,我誰都不認(rèn)識。”
施傅苦笑道:“難怪了,我去你家院裡聽了一圈,竟然一個認(rèn)識你的人都沒有。”
徐慶此時好想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道:“哎,對了,要說異樣的話,就是最近我們殯儀館附近的蟲子越來越少了,原本經(jīng)常有蚊子啊、螞蟻啊什麼的,最近竟然一隻都沒看見過。”
施傅聞言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他沉聲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徐慶又想了想道:“其他的,哦,對了,我們殯儀館的空調(diào)好像壞了,最近開著空調(diào)都覺得屋裡涼颼颼的。”
施傅點點頭,對他說道:“行吧,我去給你弄身體,你別出去啊。”
徐慶點點頭笑道:“行,這會我還是能忍的,只要您給我個盼頭就行。”
施傅和父母打了個招呼便走出了飯館,後門大街附近少有紙紮店,施傅走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了一家,一進(jìn)屋就看到了一個打瞌睡的老頭坐在櫃檯後面,他上前輕輕的敲了敲櫃檯低聲叫到:“掌櫃的,我想要買個紙人。”
老掌櫃聽到聲音驚醒了過來,定睛瞧了瞧周圍,沒有看到人,給他嚇的一激靈,就在這時,施傅又說了一遍:“大爺,我想買個紙人。”
老掌櫃順著聲音纔看到了櫃檯下面的施傅,捂著胸口說道:“哎呦我天啊,嚇?biāo)牢伊耍疫€說怎麼沒看見人呢。”重新坐下之後,他繼續(xù)說道:“要什麼樣兒的?多大的啊?”
施傅左右看了看,指著一個紙人說道:“大爺,這個紙人就行,但是有再大點的嗎?二十郎當(dāng)歲左右的。”
老掌櫃看了看紙人想了想說道:“好像有一個大一號的,你等會啊,我給你去庫房找找。”說完,他起身往後走去,突然轉(zhuǎn)頭問了一句:“家裡誰過世了?紙人也不能隨便買啊。”
施傅笑道:“家裡沒人過世,我就自己買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