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的魂魄徹底消失後,秦天便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但是他的意識卻沒有完全消失,以至於他不禁還狠狠鬱悶了一把,爲什麼最近老是莫名其妙就暈過去,說暈倒就暈倒,毫無預兆,不過這一次暈倒他卻強烈感覺像是在睡覺一樣,意識完全清晰不說,他甚至能感覺到臉頰之處傳來陣陣火燒火燎的疼痛感。
彷彿有了很多次的經驗,秦天心裡下意識就認爲是高子夜又在扇他耳刮子了,於是心上一個嘀咕,狠狠給自己下了個“趕緊醒來”的命令。
秦天醒來的時候是突然直接瞪大眼睛醒來的,高子夜本來還認認真真在邊上叫他,沒想到他就醒了,被狠狠嚇了一跳,差點一個仰身摔到地上。
秦天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確定是在石室裡,心裡稍微放鬆了些,然後下一秒他就看向高子夜:“你怎麼又扇我耳刮子,這是第幾次了,是不是看我長得比你好看故意藉機毀我容啊。”
看秦天一醒來就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高子夜還沒來得及高興他終於醒來了,就先被誤會了,心裡也是委屈,但嘴上卻不服輸:“誰讓你沒事就突然暈過去,再說了,什麼第幾次扇你耳刮子,加上在家的時候那一次,我才第二次用這個法子叫醒你呢,不過我看了,效果還不錯。”
說著高子夜還扯起嘴角邪邪笑了一下,心裡暗暗下定決心,要是秦天下次還睡著了醒不過來,他就用這個法子了,看秦天醒來後那副精神飽滿的樣子,這法子鐵定效果倍好。
秦天當然不知道高子夜心裡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他不斷揉著還發(fā)麻的臉,感覺整個身體都是麻的,眼神卻一直瞪著高子夜:“什麼第二次,你數學不好就別亂說,還拿來推卸責任,光在這間石室裡,我都是第二次被你用耳刮子給招呼醒的。”
聽秦天還越說越來勁了,高子夜立刻就不依了,指著將行就爲自己一番辯解:“秦天你亂說什麼,你在這裡也就暈過去一次,什麼第二次給招呼醒,不信你問將行,他可是老實人,不說假話的。”
將行纔不管兩人討論的什麼耳刮子問題,默默現在一邊,恨不得融入空氣裡,直到兩人齊齊看向他,他才稍微給了一個眼神,確定高子夜說的是真的。
得到將行的肯定,高子夜立刻揚眉吐氣般硬氣起來:“看吧看吧,我就說你糊塗了吧,是沒睡醒還暈著嗎?還是我用力過大了,把你腦子都扇出腦震盪了啊。”
想到有這個可能,高子夜作勢就伸手要去摸摸秦天的額頭,卻被秦天一把狠狠打開。
看高子夜不像是說假話,將行也不可能幫著高子夜說假話,秦天瞬間就疑惑了,他明明第一次因爲要幫幽蘭去救妹妹,通過夢境回到另一個時空,當時在那邊遇到了危險,醒來的時候高子夜正在扇他耳刮子,第二次也就是這一次,還是高子夜把他叫醒的。
秦天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爲著幾個耳刮子就會跟高子夜爭執(zhí),他剛纔也是開玩笑來著,只是現在想到這裡,秦天立刻覺得不對勁,疑惑地看向眼前兩個人:“你們兩個人,剛纔不是和我一起在另一個時空嗎?你們也暈了是不是,你們什麼時候醒的啊。”
這次高子夜是徹底肯定自己下手太重,以至於把秦天的腦子都扇壞了,他趁著秦天分神的時候,終於把手伸過去按在了秦天腦門上,然後嘴裡嘀咕著:“沒發(fā)燒啊,那肯定是腦子裡的鬧組織給震壞了,看來下次不能用這個法子叫你了。”
秦天本來就已經一頭霧水了,還被高子夜這樣折騰,他瞬間就心煩不已,提高了聲音吼了一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高子夜又被嚇了一跳,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還好將行適時走過來,眼睛直直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紅漆棺木解釋道:“剛纔開棺之後不久,你看了棺木裡的女屍一眼,然後就暈過去了,可能有半個時辰,他很擔心你,一直在叫你。”
本來將行能站出來幫忙解釋,高子夜已經是非常感激了,他當然知道秦天並不是真的在跟他較勁耳刮子的事情,看秦天的樣子應該是有別的什麼事情,但他解釋不清楚,所以幸好將行出來解釋了,但他解釋歸解釋,幹嘛還非得特意說出自己很擔心秦天的事情啊,都是大男人,怎麼感覺特別扭呢。
高子夜不自在地摸摸後腦勺:“那個,就是這麼回事嘛,你說你突然暈倒了,我們當然擔心你嘛,呵呵。”
順著將行的視線看去,秦天並沒有發(fā)現高子夜難得的尷尬,因爲此時他心裡早已被各種問題佔滿。
走到紅漆棺木旁,秦天疑惑地看著裡面躺著的女屍,竟和他在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秦天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開的棺木啊?”
高子夜看秦天彷彿雲裡霧裡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於是就把事情從頭到尾給他說了一遍。
他們在外面不小心碰到了機關,有很多小黑蛇,但幸好將行身手好,三兩下就解決了那些黑蛇,然後他們在石壁上發(fā)現了一個八卦機關鎖。
說到這裡,高子夜還故意自豪地誇讚了秦天:“多虧了你厲害,居然懂得怎麼解開那八卦機關鎖,之後石壁上開了一道石門,我們就進去了,發(fā)現裡面是一間非常寬的石室,但是卻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唯獨……”
“行行行,你可以直接說重點嗎?磨磨蹭蹭講下去,我聽的著急。”
秦天覺得,他要是再不出聲打斷高子夜,他能把他會的那些囉嗦詞全都給用上來。
高子夜被打斷,認真說道:“你別急嘛,這就是重點。”
秦天無奈地看向將行,希望這次也由將行來給他解釋,這樣的話他應該很快就會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將行卻直接忽視了他的目光,轉過身看向別處發(fā)呆。
高子夜繼續(xù)講著。
八卦鎖開了之後,他們進了這間石室,看到石室的拱形洞裡掛著乾屍,石室中間放著一副石棺,秦天和高子夜廢了好大的力道都弄不開那副石棺,最後將行用了幾張黃符,還加了自己的血上去,然後輕輕鬆鬆就把石棺打開了。
高子夜還特意強調,將行用了的那幾張黃符,正是他花了好多錢從寺廟裡千辛萬苦求來的,總共就只有那幾張,卻被將行一次就用完了。
石棺開了以後,沒想到裡面居然還有一副紅漆棺木,棺木中的棺木,他們對裡面的東西越來越好奇,於是毫不猶豫決定開棺。
紅漆棺木比石棺開起來容易多了,高子夜執(zhí)意帶來的那套所謂的盜墓工具派上了很大的用場,秦天三下五除二就把棺蓋給撬開了,高子夜還懷疑他,是不是祖上都是盜墓的。
開了紅漆棺木,他們發(fā)現裡面赫然躺著一具乾屍,雖然皮膚整個已經乾癟地只剩一層皮,但也很容易認出那是一具女屍,女屍身穿大紅服裝,雙手交叉放置於胸前,指甲老長,就跟恐怖電影裡的女鬼一個樣子。
他們往上看去,發(fā)現女屍整個頭顱都已經完全乾癟,變成了只被幹皮包裹的骷髏,天靈蓋高高地凸起,嘴巴張著像受了驚嚇一樣,最詭異的是,這具女屍眼眶深陷,竟然是睜著眼睛的,秦天不自覺地一直看著女屍的眼睛,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這乾屍的眼睛怎麼是綠色的,好像還發(fā)著光,怎麼看著像個活人的眼睛。”
話音剛落下,秦天就直接倒邊上暈了過去。
高子夜終於講完了事情的所有經過,秦天聽得一愣一愣的,事情和他經歷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之處,但基本上是完全不一樣的經過。
感覺還是很不可思議,秦天再次向高子夜確定:“有一條巨蟒對不對,後來被將行收服了。”
高子夜皺起眉頭:“哪有什麼巨蟒啊,就在外面遇到了一些小黑蛇而已。”
秦天還不死心,想到那些和他們打鬥的乾屍,於是索性自己轉身去確認,發(fā)現吊在拱形洞裡的乾屍依然還是那個樣子,鐵鏈高高掛起,乾屍在上邊幾乎快結上蜘蛛網了。
秦天突然開始懷疑,難不成自己是在夢裡又連續(xù)做了兩個夢嗎?石室裡是第一個夢,回到古代是在夢裡又做的夢,秦天感覺自己都快繞暈了,他還是不太甘心,轉身去向將行確認:“你們兩個,剛纔真的沒有和我一起去到另一個地方嗎?”
將行嚴肅地搖頭。
“那幽蘭呢?那隻女鬼你們肯定還記得吧,就是我們之前在林子裡挖出來然後又埋了的那具蜷縮在箱子裡的女屍,她一路跟著我們來了這裡,然後求我們幫她去救她妹妹。”
“什麼幽蘭,什麼女鬼,你說哪裡有女鬼?”
這時高子夜突然舉起雙手擺出一個打架的姿勢,緊張兮兮的樣子讓秦天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關於幽蘭,高子夜和將行怕是也一問三不知了吧。
秦天終於接受了現實,認清自己確實是又做夢了,只是這個夢無比真實,而他也印象深刻而已。
稍微有些失落的感覺,那種失落夾雜著幾分愧疚和同情殘留在秦天心裡,他倒不是多希望那個夢是真的,只是感到遺憾,夢裡幽蘭那雙和她名字一樣幽幽的眼神,彷彿還清晰地出現在秦天眼前,他搖了搖頭,然後眼神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將行走到秦天邊上,淡漠地吐出一段話:“這世間的所有幻境並不是如你想象中那般都是虛假,你猜不透的,想不明白的那些事,真真假假,若你不信,就是假,若你信了,它有可能就是真的。”
秦天似懂非懂將行的話,暗自調整了心態(tài),又走到紅漆棺木邊上。
如果按照高子夜所說,他是先看到女屍一雙睜著的眼睛時才暈過去的,而且暈過去之前還說了女屍的眼睛發(fā)著綠光,那他突然暈倒莫非和女屍睜著的雙眼有關嗎?
秦天越想越混亂,想說再去看看那女屍的眼睛吧,說不定就能明白些什麼了,可是當他視線落到女屍乾癟的頭顱上時赫然驚住了,那具女屍眼窩深陷,眼皮緊巴巴貼在骷髏頭上,分明就是閉著眼睛的。
秦天立即轉身指著棺材裡的乾屍問高子夜:“你不是說這屍體的眼睛是睜開的嗎?這都幹成啥樣了,哪還有眼睛。”
高子夜也走了過去,莫名其妙看著秦天:“我可沒說它有眼睛,這不是你說的話嗎,我給你原封不動說一次嘛,這棺材裡的東西本來就看不到眼睛,我還想問你看到什麼了呢,沒想到你就給暈過去了。”
高子夜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秦天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木訥訥地看著紅漆棺木裡的女屍,覺得甚是奇怪,將行看他還在爲此事煩悶,索性擡手就要準備把棺材給封起來。
“我以前,聽說過一種叫做青屍綠眼的東西,人死了之後,心有怨氣或不甘,導致死不瞑目,形成的一種會發(fā)綠光的虛幻眼,但是這青屍綠眼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我想秦天剛纔大概就是看到了這具女屍的虛幻眼,從而看到了另一些事情。”
經將行這一說,秦天心裡的迷霧瞬間清晰了許多,高子夜更是聽得發(fā)愣,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即跑去幫著將行把棺木的蓋子給蓋上,嘴裡還喃喃道:“這人死了還不消停,什麼綠眼睛藍眼睛的,我只聽說過得了紅眼病有紅眼睛的,咱還是都別看她了啊,免得又中了什麼迷魂術給暈過去了。”
在棺木封上的最後一刻,秦天不自覺又瞟了一眼裡面的乾屍,眼洞那裡雖然被一層發(fā)黑的幹皮覆蓋著,但卻有一種安詳的樣子,秦天在心裡默默地說上一句:“幽蘭,你妹妹已經原諒你了,你就安心地離開吧。”
眼看石室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逗留了,而這裡已然沒有路,所以他們決定,還是原路返回。
因爲之前來的時候已經破壞了機關,所以他們返回的時候並不麻煩,很快就到了岔路口,他們毫不猶豫就走進了另一條暗道。
暗道裡起初依然是漆黑一片,但他們走著走著就開始有了一些光線,但是光從哪裡來,他們卻始終沒有看到。
爲了保險起見,這次將行主動走在前面,他什麼話也不說,直接越過秦天和高子夜往前面走去,但又故意放慢速度,讓後面跟著的兩人不至於跟不上。
秦天在中間,也是小心翼翼提防著四周,高子夜走在最後面。
暗道裡很安靜,有種陰森森的靜謐感,但是慶幸地是,他們這次換了一個暗道走,並沒有遇到機關之類的東西,所以走的倒也順利。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秦天漸漸感到有一絲絲的涼意,像是季節(jié)交替的時候天氣突然變冷,他下意識搓了搓手臂,然後把挽起的袖子拉下來。
按理說,他們一直在走路,雖然沒有走得多急,但身體在運動著的時候應該不會感到冷,而且暗洞裡之前的溫度一直都比較恆溫。
剛開始的時候秦天沒有去太在意,想著在山洞裡,溫度高一點低一點都是正常的事,但越往前他就越覺得空氣中的冷意在加重,給他一種他們正往冰庫裡前進的感覺。
秦天覺得很不對勁,正準備開口問將行和高子夜有沒有感到冷,這時前面的將行突然一個轉身就捂住了他的嘴。
秦天雖然被嚇了一跳,但他被將行捂著嘴也發(fā)不出什麼聲音,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只能瞪著一雙疑惑的眼睛,嘴裡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
高子夜看他被捂得莫名其妙,輕輕湊到他的耳邊上說“別說話,前面好像有情況。”
於是秦天使勁的點了點頭,這才讓將行鬆開了手,秦天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兩邊臉頰都被捂得發(fā)痛了,不禁壓低聲音對高子夜感嘆一句:“這將行看著挺瘦弱一個人,力氣還真不小啊。”
高子夜立刻一副很自豪的樣子:“那是當然,你不看人家將行之前那身手,簡直是高手中的高高手,厲害得不行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高子夜一直是得意洋洋的模樣,就好像那個被誇讚的人不是將行,而是他高子夜自己。
直到將行轉過身來冷冷瞟了他一眼,高子夜才唯唯諾諾閉了嘴,閉嘴之前還輕悄悄地補上一句:“誇你你還不樂意了,就是厲害啊。”
秦天也狠狠瞪了高子夜一眼,他這才徹底不說話了。
看將行在前面故意放輕了腳步,秦天就順著那直通通的暗道看過去,想看看前面到底有什麼情況,但是因爲他在一直將行的屁股後面跟著,視線被擋住了一大半,這時秦天在心裡默默收回剛纔說將行瘦弱的話,眼前的人,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都和秦天差不多,甚至更出類拔萃一些,以至於秦天在後面,都不是很能看清楚前面到底有什麼情況。
但是,眼前那晃晃的感覺告訴秦天,前面的暗道肯定有問題,好像是電燈短路,以至於一閃一閃的。
這時秦天下意識就想到了之前在山洞裡遇到的那些夜毛蟲,也是閃閃發(fā)光的樣子,於是他狠狠地皺起眉頭,心想,不會這麼窮追不捨吧,走到這裡了也能跟得上?難道是不怕將行的血了?
秦天在心裡各種猜測,他甚至已經悄悄瞟上了將行的手掌,時間過去了好久了,那道刀口子的血好像已經凝結了,如果真遇到了那些夜毛蟲,豈不是又得重新劃上一道刀口子,想想都很痛啊。
他還在爲將行感到不忍,前面的將行卻突然往邊上移過去了一些,讓後面的秦天和高子夜能夠看到前面的情況,秦天心裡莫名其妙往下沉了幾分,難道將行是準備讓他和高子夜去對付那些閃光的夜毛蟲嗎?他們的血不知道能不能唬得住啊。
不過秦天很快就否定了他的這種猜測,甚至覺得自己剛纔那一系列的胡思亂想全都是扯淡,因爲雖然前面的光並不大,但很明顯只有一處,並不是夜毛蟲發(fā)出的那種綠光,而且他和高子夜也能清清楚楚地看清那裡的情況,前面的洞壁上明顯是有一個影子。
秦天的第一反應是有一個人站在那裡,而他面前有一盞燈,所以把他的影子投射在了洞壁之上,但仔細一看,秦天又不敢確定前面有人,因爲那個影子並不是特別像人的影子。
秦天越看越覺得看不清了。
將行已經警惕地摸上了腰間的匕首,一步一步貓著身體向那裡移動,秦天和高子夜跟在身後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不時擡頭望向前面觀察著情況,深怕一不小心就驚動了前面的東西,在不確定對方是人還是什麼的時候,他們只能統(tǒng)稱那是一個“東西。”
其實,在這樣的情況下難免胡思亂想,何況在經歷了之前的青屍綠眼一事之後,秦天覺得任何玄幻離奇的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了,但此時他卻極力忍住不讓自己多想,心魔往往是最嚇人的。
而高子夜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心大,所以只顧配合情況,悶著往前走。
就在他們越來越近的時候,前面那個影子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好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此時將行也立刻停了下來靜觀其變,秦天沒注意到,一頭就撞了上去。
秦天下意識想說一句不好意思,將行卻彷彿察覺了他想說話的意圖,毫不在意地先他一步輕飄飄說出一句:“別說話,看前面。”
於是秦天只得把半張開的嘴給閉上,認真地看向前面。
那影子還倒映在洞壁之上,因爲距離比之前近了很多,秦天他們這下終於是看得比較清楚了,前面是一個彎道口,轉彎處應該是放著一個什麼燈之類的東西,所以纔有一道光出現在那裡,而那道光的面前確實是站著一個人,和秦天的猜測沒有錯,因爲光照著他,所以把他的影子投射到洞壁上。
但是能看的仔細了之後,秦天他們又很快不敢肯定前面站著的是一個人了,因爲他們看到洞壁上那黑漆漆的一團影子長相尤爲奇怪,確實有著和人一模一樣的四肢沒錯,但是令他們驚訝的是,那東西的頭部位置居然出奇的大,就像被充了氣一樣,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倒映在洞壁上的,竟猶如一朵放大版西蘭花的奇特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