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喬四郎心裡頭對這幾個小傢伙頗有幾分滿意,但是卻也不會直接說出口的。畢竟,他們現(xiàn)在父親不在身邊,自己扮演的就是父親的角色!喬四郎琢磨了下自己父親當(dāng)初是如何對待自己的,身子就挺的越發(fā)的筆直,面上也是更加嚴(yán)厲起來。
喬羽自然是不知道喬四郎心中所想,只是見著喬四郎那副樣子,心裡頭就開始憂心起那的幾個小娃。早知道,自己當(dāng)初不如就直接叫王彪來教導(dǎo)他們的。畢竟王彪只是僱來的人,幾個小傢伙不管怎麼說都算是主子的,就算訓(xùn)練也不會太過的嚴(yán)厲。但是在喬四郎那裡自然又是不一樣的,他是那幾個娃娃的叔叔,不管如何嚴(yán)厲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O喾矗羰遣粐?yán)厲的話,反而是說不過去的。想到這裡,喬羽心裡頭就有些揪了起來。
她嘴巴蠕動了下,只是自己剛纔已經(jīng)把話說出來了,說讓喬四郎教導(dǎo)了。如果說,自己在來反悔也是不好的。喬四郎全然不知道喬羽的心思,反而有幾分信誓旦旦的說:“姐姐你只管放心吧,我定然會像當(dāng)初爹爹教導(dǎo)我一般去教導(dǎo)那幾個小傢伙的!”喬羽聽了這話,心中更是一顫一顫的。喬四郎瞅了一眼喬羽,見著她滿臉的不捨,想起自個兒當(dāng)初被老爹教育的那麼厲害,自己娘在旁邊哭天抹淚的樣子,於是趕忙說道:“姐姐你只管放心吧,雖說是練武,卻也不會太過操練的。至少,他們燈會還是可以去上學(xué)的,而且時間長了越來越有精神!”
這話一出口,喬羽什麼藉口都沒有了。她只能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知曉了,這幾個孩子就交給你了。”說著,就要走。見到喬羽走了,喬四郎心裡頭雖然說在疑惑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對的,讓姐姐看著好像是生氣了一般,但是臉上神色依舊是嚴(yán)肅的很,盯著下面的幾個小傢伙,絲毫不放鬆的。
幾個小傢伙們也是硬氣的很,被自己叔叔這樣盯著,卻絲毫不動的。又過了一刻鐘,喬四郎終於喊了停。幾個小傢伙猛的聽說叫停,身子一軟,差點都倒到地上。見著他們那個樣子,喬四郎趕忙過去看了看他們,畢竟他只是想讓這幾個小傢伙身子結(jié)實,強壯,將來出去也有些武藝能夠傍身罷了。可不想直接把他們操勞過了,早早的留下什麼暗傷。他看了一番以後發(fā)現(xiàn),幾個小傢伙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因爲(wèi)身子第一次受這樣的操勞,所以說有些受不住纔會這樣。以後慢慢的加大訓(xùn)練量,應(yīng)該就不會有事情了。
他想著,讓幾個小傢伙站起來,不讓他們趴在地上。幾個小傢伙雖然說不解其中緣由,但是卻還是乖巧的站了起來。站了好一會兒以後,喬四郎才領(lǐng)著幾個小傢伙進去了。幾個小傢伙其實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因爲(wèi)他們聽了喬四郎的慫恿,說這樣下去將來就能練上一身好武藝,到哪裡都不怕被人欺負(fù)了!也是因爲(wèi)有這樣的說法,所以說剛纔兩個小傢伙才能夠這樣的堅持。
幾個娃一進房間,喬羽立即就讓旁邊的幾個丫鬟領(lǐng)著他們?nèi)ナ嵯戳恕讉€小傢伙們身上汗津津的,而且身上都是髒兮兮的。喬四郎笑了笑說:“姐姐,若是有時間給他們多做幾套寬鬆的棉服纔好,這綢緞的雖然說穿著是舒服的,但是卻不吸汗!”
喬羽抿了抿最蠢,然後笑了笑說道:“也好,也不知道弟弟的衣裳帶來沒有?”
“我?我不需要,我早就過了練這些的時候了,姐姐你就放心吧!”喬四郎說著,笑著揮了揮手。很顯然他認(rèn)爲(wèi)姐姐是來關(guān)心他的,心裡頭還高興的很呢。喬羽見著他那樣說,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話就不能這樣說了,畢竟那只是幾個孩子,偶爾練的不對是正常的。所以說,我想讓弟弟和著他們一塊兒練。如此以來,弟弟就可以起到榜樣的作用,他們也可以跟著弟弟學(xué),也不知道弟弟意下如何呢?”
喬四郎本來拿了一杯茶正準(zhǔn)備喝水,但是聽了喬羽的話,手上的動作立即頓住了,臉上也有幾分訕訕的。他咧著嘴,笑的十分難看:“姐姐,這個就不用了吧,我站在旁邊看著,也是能夠糾正他們錯誤的。”
“那可不行,若是師傅不帶頭,他們又怎麼知道怎麼做纔是最好的呢?”喬羽說著,然後想了想說道:“想來四弟弟說那話的原因是沒有帶棉服來的,弟弟只管放心,若是弟弟肯跟著他們一塊兒練,弟弟的棉服就包在姐姐我身上了。”喬羽說著,臉上笑的十分燦爛。喬四郎一聽這話,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本來還想推辭的話,就一下子說不出來了。見到喬四郎這個樣子,喬羽就笑著點了點頭:“看來弟弟也是確定了姐姐的想法,既然如此,等棉服做好了,然後弟弟在來教導(dǎo)他們吧,如何?”
“這個,棉服這東西,並不是必須要的。況且,棉質(zhì)的穿著雖說透氣吸汗一些,但是卻也沒有太大的效果,沒有棉服的時候,就這樣練習(xí)也是可以的。”喬四郎一聽喬羽說要推辭幾個小傢伙練武的時間,立即搖頭反對。聽了他的話,喬羽雖說心裡頭不高興,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見到喬羽點頭,喬四郎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就說姐姐是和別人家的女子不一樣的,當(dāng)初我被父親拽著練武的時候,孃親可是抱著我哭了好幾場,一個勁的說我黑了瘦了,但是我卻不過才練了一次而已!”
喬羽聽了他的話,牙齒咬的梆梆作響,她其實也想哭著抱著幾個娃說好不好!但是,喬四郎這話一出口,卻把她的後路全部堵著了。她只能笑著說:“哦,是嗎?不過,這個也是天下父母心呢,說不定父親讓你練武的時候,心裡頭也是心疼的。”
“嗯,那是肯定的,就和我教導(dǎo)幾個侄子的時候一樣!”喬四郎聽了喬羽的話,飛快的點頭……
喬羽見著喬四郎那個樣子,心裡頭恨的牙癢癢的,也不知道他是裝成這個樣子的,還是真真就是這樣遲鈍的一個人!喬羽想著,看著面前喬四郎的目光越發(fā)的不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