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自己都有些相信自己是跟打劫的扛上了,不然每次出來怎麼就撞到這些不要命的往自己槍口上撞呢。
單雄信聽到前面一夥人,就好像看了一堆死屍一樣,本來是不想趕盡殺絕,不過聽到他們接下來的話,單雄信有些憤怒了。
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作爲(wèi)一個男人,如果自己女人被別人拿來嘲諷,自己還不動於衷的話,那活著還有什麼勁頭!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名逃犯,同時還是一名黑社會的首領(lǐng),大名鼎鼎山西九省綠林會的老大。
兩邊的樹木在沙沙地?fù)u動著,一絲風(fēng)吹來,焦鐵柱大口地灌完了手裡2L裝的可樂,哈出一口氣,看到瓶子已經(jīng)見底,丟到一邊,催動地用腳後跟一夾馬肚,大呵一聲怒道:“敢嘲諷我們的主母,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今天豈能讓你再活著!”
單雄信曾經(jīng)跟自己的這個手下說過,不管是誰,膽敢嘲諷或者調(diào)戲自己老婆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xì)⒘恕?
現(xiàn)在在這些荒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正是殺人的好地方。
這裡可不是現(xiàn)代,道路上到處都安裝有攝像頭,在這裡只要沒有人證特徵,自己就是冤枉的。
單雄信看著自己的手下這麼快就記住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很欣慰,見到焦鐵柱催馬目前,右手高高舉起手裡黑色的長刀,對焦鐵柱說道:“鐵柱,別急,讓他再活一會,這麼快就讓他死了,那多不可惜,說不定這荒山野嶺的還多了一名冤魂呢,要是不知道被誰殺死的,那對死者也是不尊敬不是?!?
正在衝上前去的焦鐵柱聽到後邊單雄信的話,籲——用力地勒住了繮繩。
“告訴他們,我們是誰”單雄信頭也不回地說道。
水起等人聽到自己幫主的話,馬上齊聲說道:“九省綠林會”
“來自哪裡”單雄信說道。
“來自山西”大家齊聲應(yīng)道。
前面的四個人早看也是綠林中人,後來纔跟著老鴇夫婦兩人做起了人口買賣的生意,別看山西離繒州很遠,不過山西九省綠林會可是名聲在外,特別是幫主單雄信,手裡一把馬槊,馬戰(zhàn)功夫那是相當(dāng)了得,有飛將軍之稱。
馬槊被稱爲(wèi)兵器之王,那可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馬槊製作起來費時費料,製作週期可達三至五年之久,普通人家能夠承擔(dān)得起的。
槊和槍、矛的外觀雖然差不多,但是價格卻昂貴了不止百倍!因爲(wèi)馬槊的長桿並不是尋常木桿,而是拿做弓用的柘木爲(wèi)主幹,剝成粗細(xì)均勻的篾,用油反覆浸泡上一年,在蔭涼處風(fēng)乾數(shù)月。然後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爲(wèi)一把粗,外層再纏繞麻繩。待麻繩乾透,塗以生漆,裹以葛布。幹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桿發(fā)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纔算合格。
能使上馬槊的,都是將門出身,對將門而言,馬槊、良弓、寶刀都是吃飯的行頭,而且還可以世代相傳。
“山西九省綠林會?騙誰呢,什麼九省綠林,江湖上不是傳言說早就解散了嗎?那幫主單雄信去當(dāng)王世充的女婿然後把自己的幫會解散,江湖上誰都知道,我說你們騙人也得找點靠譜的吧。”其中一箇中年人聽到水起的話,像是聽到一個大笑話一樣,自言自語地說道,然後看了手下的衆(zhòng)人說道:“兄弟們別信他的鬼話,山西離這裡有十萬八千里遠,大家別被他們唬到了。”
這個時代可沒有相機或者網(wǎng)絡(luò),認(rèn)識一個人很易容,上網(wǎng)一查就出來了,在沒有相機沒有網(wǎng)絡(luò)的唐朝,除非是單雄信的好友或者親眼見過單雄信,不然突然說你自己是單雄信,不一定有人相信。
“哎,怎麼說真話往往就沒有人相信呢?!眴涡坌艊@了口氣。
聽到有人敢嘲諷自己的幫會,這可是對水起、週四、林三以及萬成他們的蔑視。
焦鐵柱跟水起他們四個人不同,焦鐵柱可是幫會的老人,對幫會有著非常深的感情,現(xiàn)在見到有人膽敢嘲諷自己的幫會,焦鐵柱怎麼可能容忍得下,氣得跟單雄信說道:“幫主,讓某去一刀砍了他?!?
聽到冷到焦鐵柱的話,知道這貨是真的生氣了,說道:“別呀,有好事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獨吞了,咱們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這了單打獨鬥的年紀(jì)了,我不是跟你們講過,做什麼事要講究集體,集體的力量纔是最大的,我們要把有限的個人力量融合到集體中去,與隊友配合,講究協(xié)同作戰(zhàn),這樣發(fā)揮出來的力量纔是讓敵人最可怕的嘛,再說了你們都是我單雄信的兄弟,萬一傷著了,還讓我花錢爲(wèi)你們療傷,那多不好。”
“我說這麼多,你們現(xiàn)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單雄信說完,看了一下騎著戰(zhàn)馬的水起他們說道。
“知道,幫主你在這裡看著,我們一起過去,把這些狗孃養(yǎng)的剁了?!绷R人的粗話總是學(xué)得最快的,現(xiàn)在連萬成這個曾經(jīng)打鐵出身的也學(xué)會了單雄信現(xiàn)代罵人的粗口話。
“聽到了嗎,往後就這麼幹,我們是一個集體,不是獨行俠,咱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木攀【G林會,誰要是認(rèn)爲(wèi)咱們?nèi)松伲圬?fù)咱們,那咱們就讓他們?nèi)ラ愅跄茄e後悔去?!?
“去吧,記得溫柔一點,被嚇了老人小孩,花花草草,別飛濺得到處都是血,回去浪費我人洗衣粉?!眴涡坌趴粗懊婺鞘畮讉€人,就像是看了一堆死屍一樣,擺擺手跟焦鐵柱他們五人說道。
聽到單雄信這麼說,還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這麼平靜的樣子,對面的四個人心裡也在打鼓。
“大哥,俺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呢,放在以往要是聽到咱們的話,早就嚇得尿褲襠裡跪下來求饒了,怎麼他們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你看後面那年輕人,一點都不害怕。”四人中的一人看出了異樣,提醒著說道。
“大哥我也覺得三弟說得對,你看看他們手裡的傢伙,後背的那怪異的弓弩跟手裡的大刀……”
“怎麼,怕啦,再好的武器,一會還不是咱們的?我說兄弟們,大當(dāng)家這些年來對咱們?nèi)绾未蠹倚难e得有桿稱,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回去咱們也不好交待?!?
被人叫做大哥的那中年人訓(xùn)了大家一頓,感覺到隊伍穩(wěn)了許多,接著安慰大家說道:“大家別的,他們只有五人而已,一會他們手裡的武器,還有坐下的快馬,很快就是咱們的了。”
說話間,焦鐵柱衝在前面,後面跟著水起、萬成他們四人怒氣衝衝地衝了過來。
現(xiàn)在單雄信手裡有了錢,給跟自己這些兄弟不管是吃的,穿的,還是手裡用的,無不是一等一的好東西,就是這一身的裝備,放到一千多年後的現(xiàn)代也一點不差。